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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 第63章 周一口暗动手脚 澄王爷偷梁换柱

    东丈县义庄内,月琅又在灯内添了些油,将灯移进,查看半勺伤口的缝合。“死不了!”周一口将满手鲜血洗净,长长出口气,将未用完的缝合线塞入随身绣囊内,轻声对焦急的等在身后的月琅说道:“这傻小子和扎赫拉一样命大,这俩也不知有什么神明庇佑着,都是命悬一线时被我救回,又都是伤口偏侧半厘未曾当场毙命,啧啧啧,还真是巧了!“

    “师父,半勺他,无大碍了吧?”

    “嗯......?命是保住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啥时候愿意醒了?还需做些繁琐的切割,这样对他会好很多...........”

    月琅听罢,心头巨石方才算落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愣愣看着半勺,难以自处。

    周一口暗中给扎赫拉使个眼色,小声道:“别让月儿在这里乱我心神。”扎赫拉即刻明白,将月琅扶起,带出了义庄。月琅此时尽管神情有些恍惚,却还看的清周遭事物,扎赫拉扶她时,胸口殷红一片,似乎旧伤口崩裂所致,她不由缓缓伸出手指向伤口,扎赫拉心中明朗,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妨事,拉弓用力,伤口破了!”

    月琅黯然神伤,心中不由纷乱胡思起来,今夜只在旦夕之间,就有两人为他负伤,自己若还要助夏霜厂主完成大业,那岂非身边熟识之人都要遭受自己牵连,无端遭受苦难?月琅木然的看着前方,不知如何做解。

    “我看得出来!”

    “嗯?”听到扎赫拉冷不丁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月琅不由发愣。

    “我看得出来,这个小厨子牵着你的心!”扎赫拉凝神看着月琅双眼,但月琅却极不喜欢这种质问的语气,颇为不悦的说道:“本来看你伤口裂了,还想帮你包扎,但你却信口雌黄,乱猜我心思,无礼至极!”

    “乱猜吗?”扎赫拉盯着月琅的双眼越发炽热起来。那目光令月琅不舒服起来,她向后退了两步道:“休要再说了!”

    “哎.....”扎赫拉摇头轻声怨道:“我堂堂汗国王子竟然和个厨子争妻,败下阵来,这事可不能传回漠北,否则颜面无存哟!”

    “你!口不择言!”月琅温怒,举起缝合袋向扎赫拉砸去,正中扎赫拉胸口伤处,疼的他牙关嘎嘣直响。“还是这么....这么强悍,我怕你了。”扎赫拉捂着胸口坐在青石板上,大口喘气。月琅见状,心有悔意,缓缓蹭上前,强行辩道:“谁叫你这般混账!”

    “好好好,我不再浑说了,前些日子你我之间的君子约定,我可是牢记于心,大丈夫说到做到,我不会再觊觎你了。只是....月琅姑娘,草原人表达爱意向来直爽,因为我们那里的女人都知道,如果错过一次机会,心中仰慕的挚爱或许就会战死.........希望你明白,中原人对爱意的含蓄之情虽美,却也是大大的弊端。”

    月琅没有回话,低垂下头,坐在扎赫拉身边道:“闭嘴,把衣服解开!”

    “干什么?”

    “看看你的伤口裂的如何,会不会死!”

    不远处屋内的周一口透过破烂窗缝,看着月琅与扎赫拉,转身过来,冲着香案处黑暗说道:“您可以出来了!”话音刚落,真的从黑暗中走出双虎皮高靴,周一口拿出火钳,石染,腊具等,摆放在半勺身边,缓缓解开半勺上衣,又道:“陛下那块胎记在何处?”

    那双脚缓缓接近,回道:“就在左肩上半寸距离处,状若马蹄,长约半寸!这是画师所画图样!”那人边说边将一张画着墨迹的草纸递在周一口面前,借着微弱灯光可以看清,来人正是天下兵马元帅,澄王。那澄王手拿图画道:“六峰山大师,本王之所以待在落樱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宫中内侍的回应,这图上说画胎记,无论陛下奶娘和随侍太监都确认过,形状大小应是准确无疑。”

    “好!”周一口道:“澄王殿下,点上这块胎记,那可就万事俱备,只欠最后那场东风了。”

    澄王缓缓点头:“今夜我在暗处观察,这个叫半勺的厨子,不惧危险也要去救您的女徒弟,此情此义非比寻常呐,恐怕这场东风还需借她之手,方能刮起呀!”

    “这是自然,做了我的徒弟,就要继承逍遥道的意志,这些,日后我会全都告诉她,而她...也定然会明白的。”

    “哎........”澄王长叹一声道:“只可惜了大师派去的那三名干事,白白枉死了!”

    周一口拿起火烙,烫在半勺肩头,发出嗤嗤响声,而后回道:“不白死,三条命换个听话的朝廷,值了!扎赫拉是我故意引去灭他们口的,况且李粟派去的那三个蠢货,不已经给他们当了垫背的吗?到了阴曹地府,不孤单!”

    澄王听后,露出阴险笑容:“啧啧啧啧,心狠手辣,六峰山大师您在逍遥道只是行六,就已经如此精于算计,不知在您之上的五位,应是何等高人,简直难以想象!”

    周一口惨淡一笑,回道:“不用想,殿下都认识,但我却不说!”

    “我都认识?”澄王矗立在旁,满腹狐疑,周一口暗笑不表,转而专注去做胎记。

    澄王也不多问,老老实实看手术的过程去了,看了一阵,不由又叹服道:“这乾坤世界,真是奇了,那天落樱园中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居然和陛下长的如此之像,如若给他配上锦冠华服,我断言,当朝之中......恐怕连后宫.....甚至太后都无法辩出真伪。”

    周一口道:“只看容貌自然无虞,但莫轻易说话!”

    澄王道:“嗯,待他回宫后,我自然有法教他,六峰山先生,多谢啦!”

    “手里有了这个听话的家伙,就如同当年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到那时,和您澄王殿下亲自登基称帝,又有什么区别呢?”周一口边说边直起腰,再去看,半勺肩后胎记已然成型,与天生胎记竟然无异,真是好手段。

    澄王见周一口做好,拱手施礼道:“六峰山先生,朝廷之上已经几番向我催信,要我带陛下回宫,还望尽快调理好这小厮伤口,与我回京交差呐。”

    “澄王放心,逍遥道做事,从来滴水不漏!”

    “好,先生,本王暂且告退,静待东风去了!”

    义庄外的青石板上,扎赫拉赤裸上身,月琅略带羞涩的伸出手,轻触扎赫拉胸口的伤疤,一触之下,扎赫拉因痛颤抖,月琅急忙收手,但,治疗还需继续,她还是得用香灰敷在伤口处,重新将绷布裹回。

    两人相视再无所言,直到包扎完毕,月琅才打破沉默:“待我在黄府多些时日,便能凑够一千钱,你也便能回去了.......”

    扎赫拉面如铁石,瓮声道:“若是为了送我回去,却让你犯今日之险,得不偿失!”

    月琅低声道:“我们汉人的地方,没有草场牛羊,也不能策马奔腾,你这性格如何活的下去?还是快些走了好,免得在这里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