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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 第67章 观细节辨得真凶 无奈何定罪浮萍

    络腮胡子刀疤脸?慌张间能看把凶犯样貌看的如此仔细?月琅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又向妇人所指深巷探眼望去,心中疑虑更甚,于是她张口大声问道:“诸位街坊,方才情况还有谁看见,烦请如实相告。”

    围观的所有人均露出一副茫然神情,足见方才老妪之事吸引了在场全部围观者目光,这才给了凶手行凶的机会。月琅盯着坐在地上哭泣不已的妇人,心中不由暗想:若按这妇人所说,恶徒杀人必然会发出诸多响声,况且,恶徒撕破钱袋后,数千文钱散落一地,稀里哗啦声必然惊动他人,甚至恐怕五十步内都听的一清二楚,可全场偏偏却没有一人得见,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这妇人贼喊捉贼?可,这农户后首血溅出一尺多远,凶器必然是重约十多斤有余的铁棍物类,可在这集市中,摆设一幕了然,都是些贩豆卖菜的地摊,哪里能藏的下如此沉重的凶物?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疑惑中,几名官差在李粟之母的引领下来匆匆到凶杀现场,为首捕头张口便向路人喝道:“方才听李老太太说有人懂得查验尸体?可充堪仵作协助察凶!是谁?”

    月琅站起身,缓缓向捕头施礼道:“捕头大人,是民女。”

    捕头一见月琅,不由露出喜色道:“竟然是你?月琅姑娘!”月琅一愣,不明所以,那捕头急忙凑上来小声说道:“啊,您一定不认识我,上次刘大人在落樱园宴请澄王殿下,小差便是守护,姑娘当场神断查凶的智慧,我亲眼所见,有你在这里,一定当场便能破凶,我也不必回去挨刘大人的骂了。”

    月琅听明后,也凑在捕头身边回道:“如此便是再好不过,捕头大人,我请你吩咐几个衙役兄弟去前方深巷后看看究竟通向何处?还有,切莫让围观百姓偷取散落地的钱,一文也不行。我还需对妇人问些问题,她是唯一的突破口,凶手是谁,现在只有她一家言辞,我必须多花些精力在她身上,辨别是非真假。”

    捕头点头答应,抱拳回道:“好,月琅姑娘神机妙算,为能破得此恶劣凶案,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等也候在旁边,随时听姑娘吩咐。”

    月琅转身继续询问那妇人:“你听到了吧,捕头大人特批我审问权利!现在我要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与死者既是夫妻,可知他平日里可否结怨与人?”

    妇人拭眼角泪痕,平复气息,惨然摇头道:“我夫是佣农,有些家产,所以能从耕地主那租来大片田亩,再转给佃农耕种,从中赚些活计,若说结怨之人.......我便不知了。”

    月琅边听妇人陈述,边留心观察妇人手掌,心中暗道:这妇人手掌细嫩,不似务农之人,能将十几斤的钝物挥起,对她来说显然不可能。难道真如妇人所说,凶手另有他人..........嗯?她有一片指甲断了?月琅看的仔细,妇人食指指甲的确是断的,并且断口发白,明显是新痕,这点细节引起月琅注意,她眨动双眼,无数假象在她心中飞掠而过,凝思片刻后,她猛的醒神“原来是这样,差点让她瞒天过海。”随着,月琅心中已有答案。

    月琅微笑站起,回头对捕头道:“大人,我问完了,现在......我有十足把握,谋害这农户之人,正是他的结发之妻,我们眼前的这个毒妇人!”

    捕头咂咂嘴,疑惑道:“月琅姑娘,你说是她?可她手无缚鸡之力.....也罢,即便她力气够了,可这周围一目了然,并不见她杀人凶具,我们没有物证呐!”

    月琅微微一笑道:“她的杀人凶具就在这里,是铁一般的证据,只是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

    那妇人听到月琅指证自己杀父,顿时气上眉梢,呛声回击道:“我一介女流,缚鸡尚且困难,如何杀人,你可不要信口胡说。”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便详细说出来!”月琅走到死去农户身边道:“你口中那络腮胡须的杀人大汉根本不存在,如按你方才所说,你夫家当你面被杀,你却安然无恙?无端留下个看过他容貌的人,行凶之人不能如此蠢吧,这是其一。其二,你说那大汉为抢夺你夫收租而来的钱财才起异杀人,想必洒落一地的钱财就是争夺所致吧,但,你说谎是有没有想过,这可是足足几千文钱呐,因为抢夺而散落在地的声音,恐怕周围环境就算是电闪雷鸣,也会引起周遭人的注意吧!其三,你说那大汉顺着那条深巷跑了,刚好,负责巡查深巷的衙役兄弟也回来了,我就暂且代问,请衙役兄弟如是说,那深巷所通究竟向往何处?”

    捕头给衙役使个眼色,那正巧回来的衙役,急忙回道:“啊,我随这妇人所指深巷一直走下去,出口处便是苍镰将军供堂旧址。”

    “好,我果然没有记错,众所周知,苍镰旧址乃我朝太祖为纪念征战中舍己救君的苍镰将军所立,百年来,都有兵丁把守,除朝祭时间外,百姓不得靠近,一旦违规,则被视为对太祖御命的大不敬。守卫兵丁可视情况判断是否当即当犯嫌之人斩杀,如果凶手走的是这条路...........难不成是杀人之后想去自杀吗?所以,你的诡辩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

    妇人不服,厉声叫道:“子虚乌有?好,那就看你如何将我杀夫证据找出来吧!”

    “这却不难!”月琅蹲下捡起一枚散落铜钱,道:“它就是你的杀人工具!”

    捕头在旁插嘴问道:“一文钱?月琅姑娘,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懂了呢?”

    “捕头大人切莫担心,我有充足的理由!”说罢,月琅又捡起农户用来收租布褡裢道:“一文钱当然不可能,但若是将这满地散落的铜钱收在一狭长褡裢中,那重击的效果,我想与流星锤无异吧!”月琅看向那个妇人,继续说道:“方才,所有人都在这里观看这位老人家的事,包括你与丈夫,而你们恰好又是收了地租回来,佃户存钱,从来都是省吃俭用,一文一文的收集,所以你则早早准备了装钱的褡裢,欲在归途中杀夫。但这里的特殊情况对你来说简直千载难逢,你便趁着众人围观时的疏忽,乘机以褡裢袭击夫家后颅,致使他当场厥死,你再将褡裢划破,做出被歹人突然袭击的假象,意图瞒天过海,最后来个死无对证,不了了之,而你则可以坐拥遗产,到那时..........立不立贞洁牌坊就看你喜不喜欢了!”

    妇人听了月琅的推测后,面如土色,但仍然不甘的说道:“这都是你臆想而已,没有证据!”

    月琅低声道:“人证现在恐怕是真的找不出来了,不过,物证,现时就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