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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女掌门 第90章 三堡盗得通敌信 黄铧阅后起杀心

    卧床就在李粟平日里处理大小事务的书房内,三堡爬下床,再次验看李粟是否真是睡的不省人事,心上悬的石头落下后,这才潜到堆满文件的书桌上,细细翻查起来,十二房买卖众多,票据自然也非常繁杂,都被李粟塞入一个木盒中,三堡随意拿出几张,偷看之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那信上并非用文字记录买卖则细,李粟则是用画的形式记录。一石米就画个布袋,再加十个秤砣。你还别说,李粟不会写字,但常年练习下,画画的功夫却很厉害。三堡心中暗暗骂道:这草包,若不是运气好成了十二房主,就凭他这两下子,啧啧,一辈子苦力的命。随意翻了一会,三堡又看到一沓崭新的书籍放在桌角,不禁又想:啧啧啧,字都不识,放书也就是充个面子。

    但很快,书页中一个细节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信笺角,夹在书中,显然还未写完,暂时夹入书内,以免丢失。三堡小心翼翼将其抽出,只看了几眼,神色霎时大变。

    “逆贼!”黄铧怒喝道,气愤的手都开始哆嗦了。三堡跪在他面前,战栗不停。

    黄铧手中拿着那封三堡从李粟房内偷来的书信,眼睛似乎要喷出毒焰,他恶狠狠道:“怪不得起初章月琅那贼婆娘进府后和李粟闹的凶,而这几月都过去了,两人谁都没有戳出对方把柄。原来他们早就计算谋划我家产!一直都是演戏给我看!”

    “是呀,老爷,听说李粟开垦鹦鹉道,有人亲眼看到那贼婆娘去给李粟送过饭!”

    “真真气煞我也!”黄铧反手将桌面所有茶具全部推在地上,摔个稀碎。

    黄铧又看了信笺几眼,恶狠狠道:“李粟一个白丁,笔都不会拿,竟然为了暗通章月琅练会了写字?好,好,好耐力,好志气!他俩不是要谋划我的家财吗?不是要在今夜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召集十二房主一同反我吗?他们不是要拿着证据联名将我告上光禄寺寺丞吗?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活到明天早晨!”

    黄铧扬手将那封信笺拍在三堡胸口,道:“你去,把这封信原地送回,不要让李粟察觉,今夜子时,我要来个一网打尽!”

    三堡一惊,小声问道:“老爷,难道您要.........”

    黄铧双目微闭道:“正好,我早就看十二房不顺眼了,经常逆我意思行事,这次,就让十二房起场大火,十二房主和我黄府执事章月琅不幸全部罹难,连我的黄府都差点遭殃,至于凶手嘛,一定是朱夏霜暗中指使.........三堡,你说,真相是这样吧?”

    三堡低下头吞口吐沫,小声回答:“是........”

    李粟酒醒后,窗外已近黄昏,他摸摸自己的头,忽然,他想起什么,急忙查看,见三堡好端端的睡在旁边,这才长出口气,李粟摸下床,走到书桌边,从书中抽出那张信笺,封入信封内,缓缓打开屋门,召唤来一个府丁,似是交付了什么东西,而后又低声叮嘱几句。三堡将李粟行动看个明白后,急忙重新躺好,继续假寐。

    李粟返回床榻,三堡也假装酒醒,强行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这.......这是.....”他揉揉眼睛,看向李粟,猛的一惊,从床上翻下,急忙道歉:“李爷,三堡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李粟拍拍三堡肩头,哈哈一笑,回道:“不妨事,中午我们都喝多了,同塌而眠,正常不过,不妨事,不妨事。”

    “那.......李爷果然豪杰,看来之前黄府下人所说十二房的坏话,都是捏造,我三堡定要和黄老板说个清楚。”

    “哎,我投入黄府已有年份了,黄老板对我为人心知肚明,三堡管家,重要的是你,切勿被他人利用了。”

    “不会,不会,李爷放心!”

    二人寒暄一番,三堡找个借口走了,房间里剩下李粟一人,他从怀中掏出那份信笺,掀起灯罩,将信笺烧为灰烬,他自言自语道:“今夜一事,黄铧必然上当,他想不到我一个莽夫,竟然也会使诈,哎,黄铧呀黄铧,若你此番能悔过,散财养德,也算你造化使然。”李粟盖上灯罩,大厅突然显得那么空荡荡,李粟独立其中,心境如水,神色泰然...........

    时间过的很快,丰收祭完毕后,十二房地界一片狼藉,众人歪斜醉倒,头上圆月当空,没有一片云彩,却不见群星银河,实乃诡异之夜,常理难度。李粟房内灯火通明,依稀晃动着十数个人影,门前整整齐齐摆放了十三双鞋。一墙之隔外,黄铧藏在阴影中,三堡观察回来报告道:“老爷,他们果然齐聚李粟屋内。”

    “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门口摆了十三双鞋,我贴在门口只见屋内人影,却听不到声音,想必他们定是在密谋什么?老爷,动手吧!”

    黄铧绕过廊洞,远远盯住李粟内房,恨由心发,眉目恶相已如恶鬼般狰狞,他对那几个黑衣家丁微微点头。三堡得到黄铧首肯,迅速围至房前,在房周围洒上火油,而后将门窗锁死,拿出火折,等待黄铧下令。黄铧毫不犹豫,轻轻挥手,三堡手中火折随即被扔出,天干物燥,火折遇油迅速燃烧,整座宅子半倾茶的功夫就被熊熊大火吞没。火势越来越大,在火光闪烁下,黄铧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上,终于露出得意满足之色。

    天色已快近丑时,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踪迹,月琅独自坐在院里,姑母与弟弟早已堕入梦乡,她却独自心中烦闷,今日的丰收祭她并没有参与,一来是为避嫌,免得引起黄铧怀疑,二来,她有些不理解李粟所为,几天前十一房公然拒绝李粟的题意后,李粟便把自己锁在屋内不见外人,月琅几次摆放都吃了闭门羹,而几天后李粟却突然摆起排场大办丰收祭,邀请了十二房所有人,好似他们兄弟之间,从未出现过矛盾一样。李粟这个大咧咧的汉子此时在月琅看来,反而愈发的看不明白了。

    月琅抬头呆呆的看着那轮白的发冷的月琅,心中不由想起半勺,听师父周一口说,半勺伤好后,便北上寻觅他的师姐丁二满去了,尽管丁二满身负惊天血案,但半勺依然要将其找回来,在师父墓前做个交代。月琅自言自语:“兴许,那夜渡口之约,半勺便是因为要远行才决定半夜对我倾诉什么吧..........只是........造化使然,有些话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月琅微微一笑道:“真是呆子,做事没头没尾,待黄铧倒台,我便去寻你,这次,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转念又想,不禁叹气:“若是他在,说不定胡言乱语间又能提醒我什么关键,我也不用对眼前形势如此捉摸不透了。说来也怪,这家伙无意的话总是能提醒我,这也许也算是缘分的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