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锅包肉,花棉袄,带着火车回东北 > 第117章 生意受挫

锅包肉,花棉袄,带着火车回东北 第117章 生意受挫

    东北人的佐餐调味料少不了酱油,杀猪菜里的五花肉和血肠要配上放了蒜泥的酱油,蘸着吃才美味,高油高钠的饮食不健康,但足够抵御冬季的寒冷。

    肉香,血肠嫩滑,酸菜浸润了骨头和油脂的香气,又开胃又下饭,饭菜入口,再来上一口酸溜溜的炖汤,一定要配上大米饭,好吃得销魂。

    “咱们海澜手艺可真好,给我补得裤子一点看不出补丁,过年都不用做新裤子了。”本家婶子边吃边夸奖。

    “你这孩子也实在,凭啥不收钱啊?弄那老些鹅绒,做那么贵的鹅绒服,也就徐文喜几个能做得起。”都是自家人,有啥说啥,会唱二人转的太奶奶数落项海澜死心眼。

    “别提了,不但没挣着几个钱儿,还招了小偷。”王春花没瞒着大家,现在家家都在陆续囤年货,确实该提高点警惕。

    “咋回事?哪来的小偷?”

    “冯小宝?没听说过这个人呀,不是咱们公社的吧?”

    婶子大娘们的注意力都被小偷吸引,项海澜不用被问东问西,暗暗松了一口气,边吃杀猪菜,边合计囤猪肉的事。

    做鹅绒服虽然麻烦,但是利润大,做成的三套都不是自己买布,方便她作弊,比如内称的棉布大都来自于绿皮火车。

    做一套,项海澜能挣15,3套就挣了45,对了小金的衣服也收钱了,再加15,除了少量支出,她现在手头上能动用的钱超过了250。

    挣钱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改善生活。

    赶上村里集中杀猪的时候,手头紧的人家会卖一部分肉,比平时便宜一毛,7毛一斤,不好收拾的下水和猪蹄之类的更便宜。

    项海澜准备囤上两百斤肉,后世生猪品种改良的方向错了,连一些川省人都在抱怨回锅肉没有以前的好味道,因为做回锅肉最好的食材,成华猪的种猪已经濒临灭绝了。

    趁着现在的猪肉味足,必须多囤点。还有鸡,鸭,鹅,有点可惜,汉达县的纬度其实最适合养牛,现在牛是重要的生产资料,没有养肉牛的。

    听村里的知青说,兵团那边偶尔会吃马肉。

    马一旦伤了腿,就没救了,只能忍痛杀了。项海澜只吃常见的肉,不吃生僻的马肉,当然就算她想吃,也弄不到,牛马都金贵,怎么能老受伤呢?

    囤货刺激多巴胺,光想想项海澜就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收拾完,家里的女人也没闲着,先分出过年要吃的肉,让金熠放雪堆里埋起来,到处冰天雪地的,大自然提供的天然冰箱一直能用到来年开春。

    剩下的大肉块再分割成小肉块,家里的坛坛罐罐用起来,肉下缸,撒上大粒盐,保存好了能吃上大半年,夏天炖豆角的咸腊肉就是这么来的。

    项海澜行动迅速,吃饭时已经跟本家太奶奶打听过了,村西老刘家困难,想卖一半肉,她跟小金两个去买了50斤肉回来。

    钱是小金出的。

    “买完肉,你的小金库就剩不到十块钱了,你不会还藏了东西吧?”项海澜也就随口一问。

    “深山有一棵人参,看叶子匹数马上到百年了。”他还真藏了东西!

    百年人参就算现在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能卖,坚决不能卖给外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挖了,我买。”项海澜豪气道。

    金熠看她一眼,“你上回挣了70,这次做鹅绒服也没挣多少吧?”

    锦衣夜行,花钱也不痛快,你说来气不?

    “我的鹅绒服生意还没起来呢,等全部做完我就有钱买人参了。”

    小金不太看好,“我觉的你连10套都卖不出去。”

    项海澜不服气,“不信咱们走着瞧。”

    这回她还真失算了,按照她一开始的设想,村里最少卖出两三套,其余的兵团那边应该能消化。

    最开始几天兵团的知青确实过来打听过,价格太高都没了下文。

    蒋楠竹和宋霞几个来串门,帮忙分析过,手里有点闲钱的知青都请了探亲假,没回家的也没有闲钱,宁肯吃点好的,也不会穿好的。

    鹅绒服跟发圈不一样,项海澜还是高估了年轻人的购买力。

    知青们不做衣服,兵团的机关干部几乎都是双职工家庭,收入不低,项海澜等着他们上门。

    还是没等来登门的干部顾客,打听了一下,36团团部最近风气收紧,领导们都在忙着做知青的思想工作,顾不上私人生活。

    插队年头久了,有能耐的基本都找出路走了,留下来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定也正常。

    很不幸,还有一项因素叠加在一起,东北边陲冬季日照太短了,四点天就黑了,晒不够太阳容易致郁,再加上心里烦闷,一个冬天有三个人自杀了,其中两个没救活。

    虽然不是36团的,师部要求各团队都重视起来,关心大家的生活起居,多搞文艺活动,丰富知青们的生活。

    没人做鹅绒服,项海澜意外地接待了一个知青顾客,自己买了红色的平绒布, 让项海澜给做一件长袖连衣裙。虽然没明说,但她猜是汇演报幕时要穿。

    年轻姑娘长得十分漂亮,鹅蛋脸,黑得流油的头发梳了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就是话不多,沉默地配合项海澜量完尺寸,对好衣服的样式,约好了来取衣服的时间就离开了。

    小金从外面进来跟她碰了个正着,目送来人出了项家院子,进屋后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项海澜察觉出他的沉默,开口问道:“怎么了?”

    “那个女同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