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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入宫伴读后,我被太子娇宠了 第39章 中毒

    “公子全都是为了自家大少爷才不得不受这种罪……”说到这里,丝竹不禁泪眼汪汪。

    看到这一幕,沈莺心里暖洋洋的,这个丫头终于懂得心疼她了。

    “别哭了,剩下的饭菜你自己解决吧。”

    望着那些油腻腻的食物,沈莺心想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经事。

    接下来几天看来只能多吃些汤圆充饥了。

    “仅靠一碗汤圆怎能支撑得住?”丝竹一脸认真地反对说。

    “让你吃你就吃,哪儿这么多话?”

    沈莺边说边躺回到床上,至少肚子里温暖了一些。此刻,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看见沈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甚至还能责怪起别人,这让丝竹一下子笑了出来:“那奴婢就替小姐把它们解决了!”

    听着外面碗筷碰撞的声音,沈莺眼前一黑便昏昏入睡。

    “沈伴读!沈伴读!”

    到了晚上,沈莺被秦嬷嬷急促地摇醒。

    迷糊之间,她搂着枕头回答:“晚些时候再给我做份汤圆吧......跟殿下来说我今晚不过去了。”

    对她来说,此时任何丰盛的大餐只会让自己更想吐而已。

    秦嬷嬷皱着眉头说道:“殿下还没有回寝,更重要的是,沈伴读,丝竹出事了!”

    听到这话,沈莺立刻清醒过来:“怎么回事儿?”

    老嬷嬷扶着她坐了起来解释:“下午时分,丝竹陪我去采莲蓬。不料途中突然吐血晕倒。我找到了郑太医讲述病情,他已经为她熬制了药汤服用,现在情况稍有好转但是依然危险。”

    “中午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沈莺焦急地想从床上下来。

    秦嬷嬷帮她穿好衣服:“老奴也感觉奇怪,丝竹的嘴唇发黑,脸色发紫,郑太医说应该是中毒的症状。但她一天三顿都在瑶光殿吃的,如果饭菜有毒,可东宫里的宫女都应该有事才对……”

    沈莺用发冠扎头发时,看到了旁边的膳桌。忽然想起了中午的事情……

    “我的午餐,除了丝竹,还经过了谁的手?”

    说完,她的脸色瞬间变白了,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心里慌得很。

    秦嬷嬷想了想:“伴读的饭都是翠玉苑小厨房做的,放在了展示台前,之后再由侍从取走……”

    也就是说,无论谁都是有可能在小厨房里动了手脚。

    “午餐的汤圆是你让厨房特别帮我做的吗?”沈莺眉头紧皱。

    秦嬷嬷点头:“是的,厨房问时,老奴也只说伴读这几天爱吃甜食。”

    排除掉掌勺的人,沈莺觉得自己身上发冷,是谁对她怀有这么大的仇恨?

    “伴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秦嬷嬷满脸的疑惑。

    “有点线索,但还需要确认。嬷嬷,你先带我去看看丝竹……”

    她怎么能忘了自己是在皇宫里,这里可是历代最残酷的地方。

    她只是普通商人家出身,地位低微,也没有跟人争过什么。

    就算看热闹,也大多和嬷嬷在一起嗑些瓜子。

    怎么会得罪别人呢?

    带着心事,沈莺来到了瑶光殿。

    丝竹躺在床铺上,本来活泼的小丫头现在苍白无力,嘴唇发紫,完全没有生机。

    她伸手摸了摸丝竹的额头:“嬷嬷,郑太医难道没有给她解毒吗?”

    身体竟然这么冷,像冰一样。

    如果不是还有点呼吸,简直就像死了一样。

    秦嬷嬷有些难过:“宫里规定,宫嫔以下的疾病不能让医者入宫治病,只能凭病情拿药……所以老奴只能告诉郑太医丝竹的病情,解毒的效果就不是很明显。”

    “竟然还有这种规矩!”沈莺站起来,怒气冲冲。

    大夫明明在不远处宫殿里,几步路就能来详细检查。

    偏偏因为这些规矩,耽误了治疗时间。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秦嬷嬷:“麻烦嬷嬷叫两个卫兵,跟我一起把丝竹抬到太医署的门口,我有办法让郑太医出来看病。”

    丝竹之前因为她莫名其妙挨了打,现在又因为她中毒命悬一线,沈莺心中感到内疚。

    走在路上,来往的宫人们都不说话,也不四处张望。

    西晋皇宫等级制度本来就严格,各个宫主之间的等级更加分明。

    时间久了,最底层的那些宫人们习惯受压迫,对自己的生命也不那么在意了。

    沈莺走在前面,秦嬷嬷当即带着两个侍卫抬着丝竹紧跟其后。

    她表情很沉重,如果郑太医坚持要遵守宫中的规矩不出来看诊,她只能准备做最坏的准备。

    很快,他们一行人到了太医署,秦嬷嬷叮嘱卫兵小心地放下丝竹。

    还好现在已经快到七月,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

    “想好解决的办法了吗?”

    秦嬷嬷脸上写满了担忧。

    宫廷里的规矩可不是如此轻易就能改变的,更何况,其实她也只是个伴读而已。

    “规矩虽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要是郑太医不肯听我的,那我们就按照宫里的规定让他重新给诊治一遍,这又有什么不行呢?”

    说完这些话,没等秦嬷嬷说话就直奔太医署去了。

    秦嬷嬷面色一变,忽然想起来之前沈莺待在瑶光殿时好像还从丝竹的柜子里拿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心头一阵不安,赶紧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到了晚上太医署这边没什么人了,很多医师都已经提前回家了。

    而那些专门为皇室成员看病的御医则住在专门安排的地方。

    现在留下来的,只有当天当班的郑太医加上两位忙着制药的女医官。

    “皇后娘娘吃的头疼药也有大半年了吧,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你瞧着……”

    沈莺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刚好听见里面的女医官正在小声交谈。

    “别说了熙春,背后谈论皇后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那位声音粗一些的女子提醒道。

    “安兰姐你也太多心了吧?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啊。”熙春毫不掩饰地笑道。

    安兰露出担心的神情:“上次跟着听诊时得知的,其实娘娘的问题出在心情上。这样的话即使换再多头疼药都没用……”

    “咦?那郑太医为什么还要接手这么棘手的事情?仪瀛宫那边不是有固定的太医吗?”熙春疑惑问道。

    “谁不想往好的地方去呢。人家在这里辛苦七年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向上爬一点……哪知道遇到这种难事……好了好了,不说了。”安兰连忙岔开话题。

    站在门外的沈莺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头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同时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