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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一入江湖坑似海 第79章 你不动我不动

    就依眼前的形势来看,朝廷方面已下投下巨型饵料,企图把天下两道一网打尽,如此大胃口,若是大胜,又岂能容忍他马如龙做大?

    所谓当局者迷!

    江口。海风狂啸!

    乌云重叠,云暗天低,阴沉瘆人!

    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江面,堤岸。

    竹林,荒丘。

    时见人头晃动。

    是一波一波的人,三五成群,几个一组。

    正向那竹林深处围拢推进。

    统一的一式劲装,蛇形鹤伏。

    围缩圈子越来越小,却没有一个人影挺身而立。每个人都神色紧绷,如临大敌一般,小心翼翼的行动着。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朝廷方面红蓝两营的人手。

    这也证实了,花展宫宫主何尧,并没有向苟镶石几人说谎。

    他们的确是被朝廷之人发现了行踪,来了个撒网之式,大包围而来。

    也许是何尧名声在外,当他们这一行人确认了是花展宫的人手,而且是宫主何尧亲自带阵,也是立马采取了紧急的应变措施。

    他们先是在四周紧紧盯着这片竹林,却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使得他们狐疑不定。

    于是几个二档头在一起商量之后,决定缩小包围圈,在进一步打探虚实,观察动静。

    眼看已经逼近竹林三十丈,二十丈了。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个大帐篷的轮廊了。却兀自不见帐篷里有人现身。

    越是这样神秘,越使红蓝营的人紧张。

    他们停下来了]

    几个“二档头’又汇合在一处。

    一个悄声道:

    “姓何的这厮在弄什么玄虚?”

    另一个冷声道: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三个却笑了:

    “听说此人骚入骨子里,说不定还在里面大被同眠,颠鸾倒凤呢......”

    另二个都掩了口忍住笑。

    另一个止笑正色道:

    “兹事体大,姓何的在我们的“黑榜’上高列第三,今番狭路相逢,大出意外,如果我们不能吃掉他,大家都会倒露!”

    “如此,计将安出?”

    “他这样不动声色,定是疑兵之计,只有下令攻击了!”

    “可惜了!”

    “叹什么鸟气?”

    “如果火枪营在这里,多好呢?”

    “废话!”

    “好!你普兄就下令吧,何必同我与老边打伙商量?”

    “姓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位不必闹意气!”是那个姓边的一见苗头不对,打圆场道:

    “以小弟拙见,不妨先以礼相见,叫那姓何的出面交代......”

    “交代什么?”

    “哎呀,就是一种场面话,等他出面,也好看清他的虚实,主要我们现在还没搞清楚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手来。”

    “嗯,有道理。”

    “等姓何的出面了,见机行事,如果硬来就干,万一他人手太多,我们可以和他立约再决高下!”

    “边兄,只怕没有这样如意!”

    “为何?”

    “姓何的如果这样简单好说话,我们还怕他个球!”

    “那你普兄有何高见?”

    “由二位决定好了!”

    这三个‘二档头’,都因心情烦躁,却又话不投机,沉默下来了。

    能够做到‘二档头’的,身手自是不弱。

    那姓普的,名洛,善用一双铁毛笔。

    那姓边的,名计,兵刃就是鹰爪钩。

    那姓妥的,名协,善使一对月弯刀。

    由于他们都心中有鬼,畏于花展宫的威名,患得患失,因此心神不定。

    如能得手,的确是大功一件。

    反之,即使有命回去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还是普洛一咬钢牙,怵声道:

    “现在已骑虎难下了,豁出去吧!”

    边计和妥协互看一眼,一晃钩子,发狠道:

    “这姓何的也不是三头六臂,怕他个球!干他!”

    边计道:

    “我们兵分三路,一鼓作气!”

    决定之后,边、妥二人迅速地退回南北两方。

    只留下东面——就是朝向江面方向。

    普洛虽然硬嘴,实际上是骨头酥麻。

    他怕于何尧的威名,却深知“须恼皆因强出头”的道理。

    此时此地,最聪明的人是先看看形势。

    如果率先动手或先叫阵,必然先受何尧及其手下注意,先成了对方的桌上餐。

    只有让别人先动手,等到双方干上了,再见风使舵,顺风就上,逆风就跑为上计。

    他打着这种如意算盘,神色不动地静待其变,等着边、妥二人先当活靶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凡是这类出卖弟兄,投机取巧的奸徒,都是一丘之貉!

    普洛这么想,而边计与妥协也是同样的想法......

    都在等待,等着谁按耐不住,抢先而上!

    如此一来,一片死寂。

    ......

    足足持续了一盏茶时间之多,三个‘二档头’都是瞎子吃汤圆,暗骂:

    “真是几个狡诈的滑头!”

    这样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边计故意扬声叫道:

    “普兄、妥兄,莫要这样婆妈啊!一起上啊!”

    他口中起劲,却同时连打手势,示意属下不要妄动!

    普、妥二人一听,立即知道姓边的存心不良,真是太可恶了!

    普洛大吼道:

    “冲!啊!”

    他同样示意属下别动!

    “普兄、边兄,这边交给小弟了,来个张网捉兔!冲啊!”

    是妥协扯开了喉咙,故意十分厉烈,杀气冲天的大吼!

    他的手下大约觉得他们的二档头比喻得妙,把何尧比作“兔子”?登时响起了一阵哄笑......

    他们三人,各出鬼点子,都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他们私心甚重,不止想着捡便宜,也想保存实力。

    就当他们三个,都在一肚子乱冒坏水,坑队友的时候,帐蓬中扬起了惺松轻哼:

    “一梦如梭!好是清爽!”

    普洛不禁低骂:

    “好个色鬼,这么风雅!”

    蓬帐里扬起了娇娇莺声:

    “官主起驾,准备伺候!”

    接着便有好多嘤声应着。

    娇声如黄莺鸣啭,似奏竹簧。

    “伺候洗脸!”

    “进人参汤!”

    “进天麻乌鸡汤!”

    “......”

    可把外面虎视眈眈的大内高手听得啼笑皆非,又气又怒!

    何尧这厮,不会不知道外面已经被人重重包围了吧?还兀自故作不知,就像刚刚起床的样子。

    听莺声燕语的口气,还在作威作福享受人生!

    姓何的等于表示,对他们无比蔑视,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算是泥塑人,也有土性!

    何况是这帮自诩斩劈天日地的大内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