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钓系公主不追了,清冷首辅火葬场 > 第101章 裴公子,你在邀请我吗?

钓系公主不追了,清冷首辅火葬场 第101章 裴公子,你在邀请我吗?

    ——也不能算是“调戏”吧。

    她只不过是在他读书练字时,因为无聊,在他身边看了点……带着些图画的小人儿书而已。

    ——就是春宫图。

    谁知道他会突然抽了她藏书用的书皮,一眼看到了最刺激的那一页。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没了声响。

    男人捏着书皮的手,好似拿了什么灼热的炭块,瞬间甩开了手,“腾”地站起身来!

    万籁俱寂。

    江烬霜一脸无辜地将小人儿书往自己的袖间藏了藏。

    当然了,无济于事。

    她亲眼看到裴度的脸从清冷无波,转而泛起红晕。

    那绯红从脸颊开始,蔓延到耳尖,就连脖子都染了红晕。

    他几乎是慌乱地后退几步,撇开头去,眉梢下压,薄唇紧抿。

    甚至,她还注意到裴度近乎僵硬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将他的衣领往上压了压。

    ——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化身那洪水猛兽,将他吃干抹净似的!

    江烬霜轻咳一声,阖上书本,煞有介事地开口:“裴公子,您怎么能随意偷看本宫的隐私呢?”

    裴度瞪大眼睛,有些错愕地看了江烬霜一眼。

    可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瞬间别开了视线。

    “我没有。”他的声音有些紧,语气也微微僵硬。

    那副模样在他脸上,实在少见。

    江烬霜便生了几分“调戏”的心思。

    她好整以暇地将书放在了书案上,指骨轻叩书面,微微挑眉:“那裴公子刚刚为何要抢本宫的书?”

    他哪里是想“抢”?

    不过是见她坐姿不太端正,叫了她几声不应,只好准备抽了她的书同她说话。

    江烬霜当然知道。

    但她偏偏为难他。

    裴度抿唇蹙眉,语气稍顿:“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吧。”

    “啊?”江烬霜闻言,撑着下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裴公子是在邀请本宫?”

    “不是!”

    越说越乱。

    裴度又后退几步,半晌才哑声道:“殿下尚且年少,这种读物,还是应当少看一些的。”

    板正守礼。

    又是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

    江烬霜微微拧眉。

    她低头,又翻开了那春宫图。

    随意翻找一页,江烬霜微微勾唇,一只手支起书脊,将那一页展示给他看。

    “裴公子,您瞧这个姿势如何?”

    江烬霜今日看的这本,是当下长安城最时兴的。

    色彩丰富艳丽,线条轮廓分明,那些姿势更是千奇百怪,罕见非常。

    听说前段时间,有即将决裂的夫妻照着里面的姿势试了一个,如今可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江烬霜可是好不容易差人抢到一本,今日刚得了工夫看呢。

    裴度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识文断字很快,所以几乎没来得及思考,那幅画就映入他眼帘。

    室外秋千,一男一女。

    花枝压蕊,神佛低眉。

    只是一眼,裴度原本就涨红的脸像是煮熟的虾子,惊慌失措。

    “殿下,”他的声音沉了几分,语气稍厉,“您该回去休息了。”

    江烬霜咂咂嘴,支着书歪头看了一眼那画面。

    “裴公子说本宫年少,本宫怎么瞧着,裴公子更像是没见识过的呢?”

    福至心灵一般。

    江烬霜微微挑眉,眸光微亮:“裴度,你不会自己都没纾——”

    “殿下。”

    裴度打断。

    他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袖间的指骨,语调微颤:“君子不可行迹无状。”

    江烬霜眨巴眨巴眼,一脸坦诚:“可本宫又不是君子。”

    “本宫是小人啊。”

    说着,江烬霜勾唇笑笑,看裴度这幅样子,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裴度,圣人才无欲,你要做圣人吗?”

    男人长睫轻颤。

    漂亮的唇微微抿起,男人移开视线,并不敢落在她这边。

    没说话。

    江烬霜便笑。

    “裴公子,人吃五谷杂粮,便有七情六欲,都是常事。”

    顿了顿,她眯了眯眼睛,笑得恶劣:“而且裴度,日后你我成婚了,这些事总是要经历的对不对?”

    “你瞧,你不擅长这些,本宫只能勉为其难地学习一番,好让我们日后的夫妻生活和美顺遂。”

    叹了口气,江烬霜感慨一句:“本宫实在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啊。”

    歪理一堆,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裴度似乎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辩驳,索性抿唇不语。

    江烬霜便得寸进尺了。

    “裴度,你如今也快及冠了吧,二十年,你当真没有自己……”

    “没有。”裴度再次开口打断。

    他非重欲之人,平日读书的时候久,即便睡下也是时常思考着书中内容,哪里有心思想这些?

    江烬霜闻言,一脸苦恼地摇摇头:“哎呀,这可不妙啊。”

    裴度分明猜到,她大概没安什么好心。

    但还是低声问了句:“什么?”

    江烬霜托着下巴,语气清浅:“你什么都不懂,那日后本宫与你成婚了,岂不是要受罪了?”

    她至今记得裴度那惊慌失措又无从辩驳的表情。

    实在精彩。

    后来裴度回了一句什么,江烬霜不记得了。

    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思绪至此,江烬霜微微回神。

    她垂眸轻笑一声,捏着纸张的两只手微微用力。

    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江烬霜猛地抬眸,再次用指腹摩挲着那两张信件。

    指腹处传来微微粗粝的磨砂质感,江烬霜嘴角的笑意消失。

    她眯了眯眼睛,微微挑眉。

    ——她找到了。

    “春桃,去叫司宁来见我!”

    江烬霜起身,走出了偏殿。

    可还不等春桃来见,康公公手持拂尘,来到了公主府内。

    江烬霜压下情绪,朝着来人微微颔首:“康公公,您怎么来了?”

    康公公上下打量江烬霜一眼,情绪不显。

    “殿下,陛下宣您入宫觐见。”

    江烬霜扬了扬眉骨:“现在?”

    康公公脸上挂着平常的笑容:“是,现在。”

    江烬霜微微蹙眉:“本宫换身衣裳,烦请康公公稍等。”

    “是。”

    事情来得蹊跷。

    江烬霜借着换衣服的工夫,将春桃喊了进来。

    她告诉春桃等她走后,立即将偏殿的信封和布防图藏起来,再去永安府找司宁。

    春桃一一记下。

    换了身衣裳,江烬霜这才跟着康公公,上了皇宫的马车。

    --

    紫禁城,御书房。

    江烬霜低着头,向主位上的男人福身行礼:“昭明见过父皇。”

    桌案前,江华琰并未说话。

    只是递给了康公公一个眼神。

    康公公会意,微微躬身,将一沓带有标注的画像递到了江烬霜手上。

    “看看,这些适龄的男子中,可有心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