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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废后我成了首辅夫人 第30章 谁接出去谁养老送终

    楚若颜就在破庙里等了一刻钟。

    小满和阿嬷他们果然被送了回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好在不算严重。

    “恩人姐姐,是你救了我们吗?”

    小满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楚若颜摸摸他的脑袋:“各位不必担心,害你们的地痞流氓已经伏法,是这些京城县衙的官爷救了你们。”

    这话一出,那些官差更是无地自容。

    偏阿嬷他们还道:“多谢官爷,要是没有你们我们没命了……”

    “对啊,那些地痞还想轻薄翠儿姐姐,多亏了官爷及时赶到……”

    一句句全是发自肺腑的感谢。

    有人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人对着楚若颜跪下:“晏家大恩,永世不忘!”

    楚若颜浅笑不语。

    人的良心一旦萌发了,就会有对抗一切的勇气。

    相信今日过后,小满他们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楚若颜看向赵捕头,此时后者看她的眼神如看妖魔:“你、你想干什么?”

    她淡牵嘴角:“刘叔,放了他吧。”

    刘叔松手。

    赵捕头犹不敢相信:“你、你当真要放了我?”

    “为什么不呢,你如今户部的差事办砸了,县衙那边又回不去,已然是无路可走,我又何必再拘着你。”

    赵捕头脸色大变,终于忍不住屈膝:“夫人!求夫人救我!”

    京城县衙尚在其次,办砸了户部的差事,那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然而楚若颜置若罔闻,只问小满祖孙:“福宝现在将军府上,你们想去看看它吗?”

    小满用力点头,阿嬷为难:“贵人,这、这不好吧……”

    楚若颜温声道:“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走吧。”

    说完她带着刘叔和小满祖孙走了。

    出门以后,刘叔问:“姑娘,您既放过了那群官差,又为何不救赵捕头?”

    楚若颜道:“上峰有令,那些官差只能听命行事,也就是群卒子罢了。可赵捕头不同,他为了往上爬的野心就要将三百条人命踩在脚下,我为何要救他?”

    话刚落,身后传来闷响。

    刘叔回头望了眼:“姑娘,赵捕头死了。”

    毫不意外。

    曹阳绝不会给他活着指证自己的机会。

    四人登上马车,小满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车厢,东张西望好奇极了:“恩人姐姐,你们平日就坐这个出行吗,比我睡得狗洞可大多了!”

    “别在贵人面前乱说话。”阿嬷斥责,转又不安地道,“您别见怪,这孩子就是话多……”

    楚若颜安抚摇摇头,心下有些难受。

    明明是忠烈之后,却只能讨饭吃、睡狗洞,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上面也不肯放过他们……

    “刘叔,你说我若是——”

    她话没说完,刘叔就变了脸色。

    “姑娘可别!曹家根深树大,曹阳在官场浸淫多年才坐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他弟弟曹栋也是安盛长公主的驸马,要是稍有个差错,只怕不止晏家,国公爷在朝堂上也会很被动。”

    楚若颜却不以为然:“京城里哪家权贵不是沾亲带故的,难不成为这个便要忍气吞声?刘叔放心,我会徐徐图之……曹家老夫人好像快要贺寿了?”

    这一来就找上曹家老夫人,这还叫徐徐图之?

    刘叔嘴角一抽,却知自家姑娘定的事情,绝无更改。

    只能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顾忌着晏家丧事,估计也要在大将军他们出殡后再办。”

    楚若颜点了点头。

    回到将军府,正门已经被前来谢恩的百姓们给堵死了,只能从侧门进去。

    院子里,福宝听见她的脚步飞快扑过来,等看见小满,不可思议地愣了愣。

    “是我呀福宝,你还好吗?”

    小满揉揉它的脑袋,福宝嗷呜一声跳到他怀里,一人一狗嬉闹起来。

    楚若颜微笑着看了一会儿,命人安顿好他们后,才往李氏房中去。

    哪晓得扑了个空。

    “地龙翻身后二少夫人就被老太君叫去了,现在也没回来。”

    楚若颜想到那老太太就有些头疼。

    因着憎恶晏三,那老太君对她也恨屋及乌,每次听说她要拜见,就借口说要休憩。

    以至于过府这么多天,她还没单独和这位祖母照过面!

    寿安堂外。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哪知道里面传来薛氏尖锐的质问。

    “你们大房一向看不起我们二房三房,这次连地龙翻身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好哇,当着母亲的面我也要替我家老爷问上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亲戚?”

    她声刚落,三房也埋怨道:“是啊,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大伯兄托梦地龙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们邙山的庄子这回损失惨重啊……”

    李氏万般无奈:“二婶婶、三婶婶,其实这事……”

    她话未落,屋外传来一个清澈明亮的声音:“这事还真怪不得我们。”

    李氏扭头看见楚若颜,大喜:“三弟妹,你来啦?”

    楚若颜点点头,环视四下,二房三房都有些不自然,倒是那老太君看见她冷笑一声,闭上眼。

    她也索性当没瞧见她:“二婶婶、三婶婶,这地龙醒得突然,我们确实没来得及告知。不过这司天监的告示贴满了京城,莫非你们府上没一个人瞧见?”

    三房结巴道:“这、这自是看见了……”

    “那看见了,为何又不提前准备呢?看来三叔叔和三婶婶家底殷实,并不在意那几处庄子。”

    三房被说得哑口无言,薛氏斥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这个新妇插嘴的道理?”

    楚若颜秀眉一挑:“您问得是大房,可大房除了二嫂就是我这个新妇,难不成,二婶婶您是想和婆母的牌位去谈?”

    薛氏气得两眼充血,只能扭头:“母亲,您看这个媳妇,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晏老太君从方才楚若颜进来就一直闭着眼,闻言冷笑一声:“规矩?她能看上那个孽障,又能有什么规矩?”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

    李氏欲言又止,薛氏赶忙问:“母亲,您说得孽障是?”

    “还能是谁!那孽障害死父兄、擅改殡期,如今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偏偏选在今天地龙翻身,哈,这谁说不是他的报应?”

    老太君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满腔怨恨都集中在晏铮身上。

    楚若颜的神情一分一分冷下来:“祖母,地龙乃天灾,不可胡言。”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你祖母说话!”薛氏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喜道,“定是你们夫妇平日欺负母亲过甚,才让她老人家有此言论,母亲,走,咱们告御状去!”

    她说着就要把老太君抬出去,李氏慌忙要拦,楚若颜却道:“让她们走。”

    李氏不可置信看向她:“三弟妹?”

    楚若颜神情冷淡:“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谁把老太君接出门去,谁日后便要给她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