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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病娇强A的心尖宠 第48章 误入地下三层

    休息好后众人又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前,但走了一段路后最前方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这一路上有看到溪流吗?”周泷忽然转身询问众人。

    所有人几乎都摇了摇头。

    按理说如果距离出口比较近的话肯定是能遇到之前那股小溪流的。

    不仅是溪流,还有那个长满彩色结晶体的溶洞,还有那块巨大的岩壁。

    这里的路来的时候都是提前观测好的,不仅如此,每走一段路郑季就会用设备再详细观测一次,确保一共有几条路,哪条路能走,都会一一做上记号。

    但现在沿路那些记号都没有不说,有特征的地貌也不见了。

    而且这里越来越黑,光凭借一根手电能见度实在太低。

    大雾没了,他们的确是出来了那片区域,但保不齐是走进了不知道哪个死胡同里。

    “我再点个名,你们都检查一遍身上的绳索是否都还互相挂着。”

    周泷现在进退两难,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如果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到哪里才是个头。

    万一确实是走错路了,那就应该折返回去。

    可是那该死的大雾让他压根看不清一路的地貌不说,还容易再次走丢人员。

    谁知道那大雾里会不会潜藏着类儒呢?

    万一被袭击,就凭他和张一舟两个人,他心里都已经打好底了——

    肯定会死不少人。

    虽然当初只是说派个先遣队下来看看,毕竟四五六三层是之前还在开发的区域,那条路其实还是有人走过的。

    而且要求刘之言和邵惜骅他们来正是上方的要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但这是命令,郑季也只好照做。

    他在想那些大雾是怎么起来的呢?

    但是他想不通啊。

    这样一想手心的伤口就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点完名后他只好再换一次纱布。

    只不过这一次,那伤口似乎长出脓包来了。

    他忍着疼痛简单上了药,换了新的纱布缠上去,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点了根烟……

    周泷对郑季撒了个弥天大谎,他的手在颤抖,迷幻的烟雾飘荡氤氲在空气中,看不见他的表情。

    似是一种惆怅,又似是一种迷茫。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空气经过喉管流到肺部时有明显的刺痛感。

    他知道这种刺痛感意味着什么,周泷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和喘息,这吸引了刘之言的注意。

    缓了一会儿,周泷掐灭烟头狠狠扔在地上辗了一脚,起身拍了拍屁股坐的灰。

    他决定要继续走下去。

    他知道来回往返对众人的体力消耗是极大的,而且这样盲目的走,抱怨的人会越来越多。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最后困在这里,最终只会沦为类儒的食物。

    他要继续向前走,才能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到底是在哪里。

    “刘之言,你来一下。”周泷向刘之言招了招手,刘之言的目光先是聚集在周泷脸上,然后往下到他的手上,最后再回到他的脸上。

    他还是过去了,中途路过霍须遥时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平静。

    霍须遥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派,给湘怡和邓正英各发了一袋。

    他一边替湘怡撕开包装袋,一边盯着角落里悄悄商讨的两人。

    “阿遥你也吃点,这几天你都瘦了好多...”湘怡掰开一块递到霍须遥嘴边,他只是下意识接住,并没有立马吃进去。

    “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湘怡身上。

    另一边。

    “周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刘之言侧着头过去和周泷一起蹲下来小声问道。

    周泷盘腿坐在那里,把手里的地图递给他看:“队长和我说过,其实我也是这么感觉的,这里的人里就你最机灵。”

    刘之言感觉他就像是在交代临终遗言似的,整个空气都变得悲伤起来。

    其实刘之言一直都挺怀疑周泷的,包括他的两次单独出去,包括当初与他连接的郑季绳索断了,再包括他手上的伤,以及现在...

    现在他们不知道走到哪里,而刘之言感觉似乎这里离出口越来越远了,他能感受得到这里连压强和空气潮湿度与外界都是不同的。

    但怎么说呢,当初证明行进路线是正确的人正是他刘之言。如果周泷是坏人,那刘之言就是他的助手。

    事实上只要他们还在地下四层,基本上不会有遇上类儒的风险。

    “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怕死的普通人...”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一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出错。

    这句话刘之言没说错。

    “哈...”周泷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仔细的给刘之言解释了地图上的各个地点:

    “我们刚才是从四层的b点出发,这里是第二路段和第三路段的交点。”

    刘之言认真的浏览了整张地图,这地图很好,还有各处的详细地形,包括甬道和岩壁都画的很真实。

    “就是在b点我们和郑队走失的,当时他去了这边...”周泷指了指另一边的墙壁,当时这张地图制作出来时还没有规划到那个小洞穴。

    “然后突然起了大雾,我们往这个向南的环形甬道前进。照理说回去的路大概走1.2km左右就会到达此前的上坡,然后紧接着就是彩色溶洞。”周泷说到这里胸口就堵的要死,他的压力来源正是这个问题。

    “但是我们刚才走了一个小时,完全足够1.2km。能解释这个现象的就只有是我们走错路了。”

    他有种身体痉挛的痛,但他在硬挺,刘之言并没有发现。等稍微缓过来时,他指着地图上的几条路:

    “我们之前测算好的,从溶洞下地下四层一共两条路,这条乙路更近,在距离最长的第一路段尽头的A点前是甲乙两条路的交点。

    大雾有可能是导致我们迷路的原因,我们原以为的‘回去的路’,可能是‘前进的路’。”

    周泷这最后一句说完时,此刻轮到刘之言倒吸凉气了。

    刘之言将整张地图都拖过来细细测算距离:“这条甲路,从斜坡前几十米处开始,然后在500m处停下,再呈半弧形往左,在b点后100m左右连接。

    我们当初从b点出发应该只有前后两条路,大雾...有可能使我们弄反了方向?

    我们其实是往前,也就是往第三路段前进了。此时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继续往前,到达c点,再往前,到达...第四路段……”

    第四路段是最危险的路段,因为在那里有通往地下三层,也就是类儒第一代的主要活动区域!

    刘之言屏息抬头望着周泷,此时对方的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绝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