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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 第134章 挨打要立正

    下午 4 点多,人事部把这 八 个人用车送到了四区。

    我带着这 八个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宿舍。

    推开门,大声说:“一班到三班的班长,五班的班长,七班到十班的班长,你们现在不是班长了。”

    “由这 8八个人代替,如果你们还愿意在矿区干,你们就去五区当普通的工人,如果不愿意干,就去公司办离职手续。”

    “还有你们各班的所有工人,你们要是继续干,就各自跟着各自新任命的班长去收拾院子。”

    “如果你们也不想干了,就和他们一起去公司办离职手续。”

    新任命的 八个班长也跟着喊道:“想干的就跟着我们走。”

    大家一看班长都被换掉了,这下可能要来真格的了,一个个都慌了神。

    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都乖乖地跟着各班的班长去院子里收拾东西。

    宿舍里只留下被免掉的那八个班长,一个个垂头丧气,满脸懊悔。

    我气冲冲地走出宿舍区,来到院子里。

    这时候维修组的人员跑过来说:“洒水车全部修好了。”

    我扭过头给跟在身后的老王说:“你把会开洒水车的人叫出来。”

    老王扯着嗓子一个个地叫着,我一看,原来每一个班都有一个专门开洒水车的人。

    我对着这 十个人大声说道:

    “现在车已经全部修好了,谁经常开的车就一直开着。”

    “除了正常的自然磨损坏掉以外,如果让我发现是人为故意弄坏的,谁开的车谁就得照价赔偿。”

    说完,他们一个个开着车在矿区里穿梭起来。

    大家都热火朝天地在院子里埋头苦干着。

    这些刚被换下来的 八个刺头,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

    其中一个恶狠狠地问:“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把我们的饭碗给砸了。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瞪着他们,毫不退缩地说:

    “饭碗是你们自己砸的!你们来到矿区是为了什么?是来旅游的吗?如果是来旅游的,那你们走错地方了。”

    “如果是来挣钱的,你们瞅瞅你们自己那副德行,像是来挣钱的吗?”

    “你们说不让我好过,那我等着。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我还怕你们不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砸掉你们的饭碗。”

    “想继续干,如果想挣钱,那就去五区,从普通工人干起。”

    “如果是来混日子的,那赶紧去公司办离职手续。这里不是景区,也不是招待所。”

    说完,我扭头就走。

    没走几步,突然“砰”的一声,脑袋后面猛地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后脑勺被缝了十几针,脑袋就像要炸裂一样,疼得要命。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病床周围,好家伙,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我顾不上仔细看他们,只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微弱声音哭喊着:“爸,你醒了?”

    我费劲地看过去,只见儿子正哭着站在人群中。我强忍着疼痛,微笑着说:

    “儿子,你别担心。爸没事。”

    这时候孙总开口说:“我们已经报案了。这次一定要严惩他们。”

    疼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声音微弱地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然后孙总说:“人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说完,大家陆陆续续都走出了病房。

    只留下老王和振振,老王一脸愧疚地说:“都怪我。没有提前给你们说这几个人的情况。”

    由于头疼得厉害,我实在没力气说话,只是勉强笑着回应了老王。

    不一会儿,我又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阵剧烈的头痛把我疼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看,振振趴在床边睡着了。

    前妻娟坐在凳子上,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娟说:“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和孩子吓死。”

    “当时我走不开,就让儿子赶紧过来。”

    “从下午到晚上,我一直心慌意乱,恍惚不宁,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早上一起来就赶到医院。”

    我苦笑着开玩笑说:“你别担心。你头上开了一刀,我头上也破了个口子。现在咱们公平了。”

    娟着急地说:“我的是得了病,迫不得已,你这是平白无故挨了一下。那能一样吗?”

    我说:“你赶紧回去吧。老板家里离不开人。”

    娟皱着眉头说:“我给阿姨说了,她让我过来照顾你。”

    我摇摇头,赶紧说道:“我不用照顾,让振振留下来就行了,又没多大的事。”

    娟一脸无奈,说:“好,我听你的,那我中午就回去了。”

    说着,她拿起一个苹果,仔细地削了起来。

    削好后,递到我面前说:“来,吃个苹果。”

    我别过头,摆摆手说:“我不想吃,一吃头痛得不行,让振振吃吧。”

    娟盯着我,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不知道妈给你说了没有?”

    我疑惑地问:“啥事?”

    娟低下头,小声说道:“妈的意思让我们复婚。”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说:“都分开了,就没那个必要了。”

    娟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说:“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原谅我?”

    我长叹一口气,说:“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

    娟说,“那你为我花钱给我治病,还把我带到家里。”

    我说,“这主要是中间有儿子,你毕竟是孩子的妈,我不能不管。”

    “再说了,你跟了我十年,我也没能给你带来幸福,反倒连累了你,这是我的错。”

    “你当时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我也不怪你。”

    “但是你想想你当时说的那些伤人的话,真的差点把我送上绝路。”

    说完,娟就一直沉默着,低着头,不敢看我。

    她的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或许心里在深深地自责,或许在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感到无比后悔。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我望向窗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我也思索着以前的每件事,似乎就像是昨天一样,一转眼我们分开已经十年了。

    人一生有多少个十年,一瞬间失去了很多,每一件事和每个人都无法挽回。

    有时候真想一下子失去记忆,永远不再想起,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