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帝业 第644章 你们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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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城墙上秦军士兵疑惑间，成蟜开口了：“伪王嬴政何在！”
话音一落，成蟜身后的数百名军士齐声呐喊：“伪王嬴政何在！”
几百人的呼声响彻云霄，惊的城墙上的守军惶惧不已。
不少人已经心生惬意，连兵器都握不稳了。
昌平君见此暗道不妙，他按着剑柄将头探出城墙，冲着城墙下大喊：“下面可是反贼成蟜？”
“放肆！”成蟜一听昌平君称他反贼勃然大怒。
身后的数百名军士也齐声怒喝：“放肆！”
“寡人才是大秦正统，秦国真正的王，嬴政不过是吕不韦和赵姬的血脉，他窃居王位，尔等不思拨乱反正，竟还称寡人为反贼，汝等是何居心？”
昌平君听成蟜自称为秦王又污蔑嬴政是吕不韦的血脉，不禁冷笑道：“大王是先王嫡子，此乃世所共知，而你成蟜，不过是一个篡逆之辈，你身上留着嬴氏的血，却勾结外人来攻打自己的母国，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当秦人的王吗？”
成蟜被昌平君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道：“你这等佞臣，只知阿谀嬴政，寡人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拿下这栎阳城，让天下人看清嬴政的真面目！”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军士开始躁动起来，做出攻城之势。
昌平君见状，镇定自若，高声喊道：“成蟜，你莫要执迷不悟！若你及早回头，还是孝公的后裔，否则你就是自绝于列祖列宗。”
“我自绝于列祖列宗？”成蟜冷哼道：“嬴政即位以来，暴虐无道，大杀臣下，先王留下的忠臣，被他杀得所剩无几了吧？昌平君，我问你，我有没有胡说？”
昌平君没想到成蟜突然会把话题引到嬴政滥杀大臣这件事上，他急忙替嬴政辩解：“大王杀的不是什么忠臣，都是些该死的奸贼。”
“是吗？”成蟜冷笑道：“这么说你承认嬴政滥杀功臣了？”
“我……”昌平君一时语塞。
成蟜又接着发问：“寡人再来问你，嬴政继位以后，丧城失地，上郡，河西，孝公留下的基业快被他败光了，有没有这事？”
昌平君很想说没有，但嬴政丢了河西、上郡这些事情，整个秦国基本都知道，他硬说没有，大家估计都只会骂他无耻。
“寡人问你有还是没有？”成蟜提高了嗓门，这次都不用后面的军士复述，城墙上的人就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有！可是……”昌平君刚想说嬴政虽然丢了上郡和河西，但好歹收回了巴蜀，还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成蟜的问题就又来了。
“嬴政继位以来征伐无度，滥用民力，搞得整个秦国民不聊生，这件事情寡人有没有滥言？”
“没有！”昌平君来了个睁眼说瞎话。
“没有？”成蟜冷笑一声，冲着城墙上的其他秦军士兵大吼：“寡人的子民们，寡人来问你们一句，嬴政继位以后，你们的日子是过得更好了，还是过得更难了，你们凭良心说！！”
城墙上的士兵们听了以后面面相觑，随后就有人大喊：“日子过得更难了！”
有了人带头，马上就有更多人附和。
“大王即位以后，仗没有少带我们打，可我们的日子却越过越难了！”
“不错不错，我弟每次跟着官府出去打仗，都拿不到首级。这一次，他甚至去了前线之后，都没有回来只有我们的大王回来了。”
“我儿子也没有回来！”
“我的两个哥哥也没有回来！”
一时之间，城墙上充满了对嬴政的抱怨。
昌平君眼看士卒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立即呐喊道：“所有人都住嘴！非议秦王者，是要杀头的，是要杀头的！！”
接着，昌平君又对着城墙下怒喝：“反贼成蟜，休要乱我军心！我大秦这次之所以败在赵国手里，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奸贼做内应！你才是，这次我军大败的罪魁祸首！”
昌平君想把这次的失败转嫁到成蟜头上，这样士兵们的怒火也能对准成蟜，士气也能稳定下来。
“你说这一次的失败怪我？”成蟜讥笑道：“那嬴政之前吃的那些败仗呢？难道也是因为有我这个内鬼吗？”
“之前是因为有吕不韦，嫪毐那些奸贼作乱！”
“是吗？一国之君身边的亲信统统是奸贼，就连他弟弟也是反贼，那这个国君是不是挺昏庸的？”
昌平君一听这话，顿时气急：“狡辩，你这是狡辩！”
“狡辩？”成蟜嗤笑道：“我看你才是狡辩，若是嬴政真是什么圣明之主，怎么身边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反他？甚至就连他母亲都想杀他？回答我！”
昌平君被气的胸口刺痛，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这时，城墙上出现一个声音：“成蟜，像你这等无父无君之人，有什么资格在此狺狺狂吠？”
听到后面的声音，昌平君捂着胸口转身，喜道：“王君！”
王绾冲昌平君点头，然后来到他身前，将脖子伸到城墙外，看着成蟜，说道：“成蟜，你说了这么一大堆，能改变你背叛秦国，背叛大秦列祖列宗，背叛君父的事实吗？”
成蟜一时被说住了，迟迟答不上话。
昌平君这时觉得气顺畅了不少，对着王绾直竖大拇指。
果然，文人的嘴皮子就是利落。
“大王。”尉缭突然来到成蟜身侧，成蟜看到尉缭，心中顿时一安。
成蟜期待的目光中，尉缭缓缓开口：“孟子有云，君视民如草芥，民视君则如宼仇。嬴政从来没有把他的臣下、子民当成人，而是当做可以驱使的牛马，请问这样的人，能被称作君父吗？”
王绾把目光看向城墙下的尉缭，说道：“你是何人？”
尉缭拱手道：“秦王丞相尉缭。”
“哦！”王绾恍然大悟：“原来是伪相尉缭。”
“尉缭，我听说你本是秦人，后来跟随孟赢公主前往赵国，怎么今日又投靠了成蟜这个反贼？甘为伪相？”
尉缭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我本秦人，心系天下苍生。嬴政无道，视民如牛马，我不过是择明主而事。成蟜公子心怀大义，欲救百姓于水火，我自当辅佐。”
王绾冷笑一声：“好一个择明主而事，你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助纣为虐罢了。成蟜勾结外敌，妄图谋逆，此乃不忠不孝之徒，何谈明主？”
尉缭正要反驳，成蟜却一摆手，上前道：“王绾，多说无益，今日我便要攻破这栎阳城，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大秦真正的王。”说罢，他再次下令攻城。
东秦的秦军都被成蟜交给了樊於期指挥，樊於期得到攻城的指令后，立即指挥东秦军进攻，而李牧的赵军则是停在一旁为东秦军略阵。
城墙上，昌平君和王绾迅速组织士兵防守。
一时间，箭如雨下，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成蟜的军队攻势凶猛，而城墙上的秦军也拼死抵抗，战斗持续了一天。
成蟜军攻城不克，铩羽而归。
晚上，奋战了一天的守军们排着队去吃饭，结果碗里只有稀撒撒的几粒粟米。
对此，将士们自然是怨声载道。
昌平君只能安慰大家说：“弟兄们，忍忍吧，现在城中没有多少粮食了，秦王吃的和大家也是一样的，秦王在和我们同甘共苦。”
众人一听，怨气这才稍稍平息。
当夜，嬴政召见了昌平君和王绾二人。
此时嬴政正在用餐，他的桌前摆满了各种美食，看的昌平君二人直咽口水。
嬴政大口大口的吃着稻米饭，说道：“昌平君，今天你在城墙上和反贼辩论，维护了寡人的声誉。今天你又打退了反贼的进攻，寡人决定即刻起封你为关内侯。等日后退了敌军，寡人还有重赏。”
昌平君连忙跪地谢恩：“谢大王隆恩，臣定当竭尽全力，守护栎阳，剿灭反贼。”
嬴政点了点头，又问道：“今日成蟜在城下大放厥词，蛊惑军心，你可有应对之策？”
昌平君思索片刻道：“大王，成蟜所言多为不实，但也有部分百姓受其蛊惑。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向百姓说明成蟜勾结外敌、谋逆篡位的罪行，同时展示大王的仁政。”
嬴政赞许道：“此计甚妙。另外，成蟜有尉缭辅佐又有赵军帮衬，不可小觑，你需小心应对。”
昌平君领命道：“臣明白，定当小心谨慎。”
此时王绾开口道：“臣观尉缭此人能言善辩，智计过人，若能将其劝降，必能削弱反贼的实力。即便招降不成，也能让成蟜对尉缭心生隔阂，离间这对反贼。”
嬴政目光闪动：“你可有把握劝降尉缭？”
王绾道：“臣愿一试，尉缭本是秦人，若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能让他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嬴政拍了拍王绾的肩膀：“好，此事便交由你去办，若能成功必有重赏。”
王绾看着嬴政桌上的饭菜心想：大王，你还不如把这桌饭赏给我呢！
无奈嬴政护食，根本没有留他们吃饭的意思，二人只能空着肚子走了。
次日，成蟜再次率领军队来攻打栎阳。
赵军依旧像昨天一样在旁边略阵。
战斗开始前，城墙上突然升起了白旗。
一般城墙上生白旗，并不是要投降，意思是对方有话要说。
樊於期见了，急忙下令暂停进攻。
王绾小心的探了一个头出来，生怕被冷箭射中，“尉缭先生在否？请他出来答话。”
尉缭一听王绾要找他出去答话，也是马上站了出去。
“本相在此！王君有话就说吧！”尉缭冲着城墙上大喊。
王绾昨夜想了半天才打好腹稿，见尉缭出来了，他赶忙把昨夜想好的招降之词都说了出来：
“尉缭，别忘了你的根在哪？秦王政才是大秦真正的王，你不要执迷不悟，若是你此时能倒戈卸甲，我可以在秦王面前举荐你，封侯赐爵，必不在话下。”
尉缭一听王绾要招降自己，心想：我还回去跟嬴政混？你是觉得我傻？我师傅是赵国丞相，迟早能统一天下，跟他混比跟嬴政混有前途多了。
想着，尉缭开口道：“王君，秦王成蟜也是求贤若渴，若是你归顺真正的秦王，大王也会给你封侯赐爵的。”
王绾冷笑：“我岂会投降反贼？”
尉缭跟着一笑：“先生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
王绾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尉缭这小子，真特么不愧是田秀的徒弟，嘴太损了。
失策，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在秦王面前抖机灵。
这波真是自取其辱。
“刚才先生说别忘了我的根在哪，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尉缭把目光看向王绾身后的昌平君：“熊启，我记得你是楚人吧？你难道就不想回楚国？”
昌平君人麻了。
你们两个舌战，把我牵扯进去干嘛？这关我什么事？
昌平君强作镇定，拱手道：“我虽出身楚国，但早已是大秦臣子，自当为大秦效命，守我疆土，安我百姓，岂会因出身而有二心？倒是你尉缭，弃大秦正统，助成蟜这谋逆之辈，勾结外敌，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
尉缭哈哈一笑：“熊启，你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可如今大秦朝堂动荡，嬴政又如此昏庸，你以为你忠心就能保大秦太平？不如与我等共扶秦王成蟜，成就一番大业。”
王绾怒道：“休要在此蛊惑人心！成蟜勾结赵国，妄图篡夺王位，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天下人皆可诛之。你若执迷不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尉缭不屑地撇撇嘴：“王君，你也算是老臣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嬴政这些年把秦国搞得乌烟瘴气，整个秦国都快被他搞亡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这些年打的那些败仗，他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秦国的家底都快被他给败光了，这种人居然还愚忠他？”
王绾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你诽谤！”
尉缭冷笑一声说：“我诽谤？他穷兵黩武，为了打仗，不管百姓死活，饿死了多少人？
别的不说，就说城墙上这些兄弟，恐怕很多弟兄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嬴政没有粮食，让你们吃饱饭吧？”
城墙上的守军们闻言，都下意识的捂了捂肚子。
昨天他们与敌军血战一天，晚上本以为能吃饱饭，结果每人只有一碗稀粥。
今天早上每人又喝了一碗粥，粥里依旧没什么米。
本来大家就饿，现在被尉缭一说，更觉得腹中空空。
尉缭知道自己戳中了这些士兵们的内心，马上接着说：
“弟兄们，你们在这忍饥挨饿就算了，嬴政那逼养的肯定是大鱼大肉，看看你们多可怜，为他打仗连饭都吃不饱。我真替你们感到不值。”
本来大家一开始觉得还没什么，秦王比他们吃的好很正常，但是听尉缭这么一煽，秦王好像确实很过分。
“大家不要听他扰乱军心！”王绾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俩看过来了，急忙解释：“秦王吃的和你们是一样的。”
“我直呼放屁！”立马就有一个士兵跳出来了：“昨天晚上我回家看望父亲，路过王宫，亲眼看到有菜贩子往宫里送蔬菜，还有各种肉食，甚至还有陈年的老酒。”
城墙上的其他士兵一听，顿时炸了。
秦王居然背着他们大吃大喝，还骗他们说大家是同甘共苦？
话音一落，成蟜身后的数百名军士齐声呐喊：“伪王嬴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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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蟜被昌平君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道：“你这等佞臣，只知阿谀嬴政，寡人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拿下这栎阳城，让天下人看清嬴政的真面目！”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军士开始躁动起来，做出攻城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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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君没想到成蟜突然会把话题引到嬴政滥杀大臣这件事上，他急忙替嬴政辩解：“大王杀的不是什么忠臣，都是些该死的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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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绾冷笑一声：“好一个择明主而事，你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助纣为虐罢了。成蟜勾结外敌，妄图谋逆，此乃不忠不孝之徒，何谈明主？”
尉缭正要反驳，成蟜却一摆手，上前道：“王绾，多说无益，今日我便要攻破这栎阳城，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大秦真正的王。”说罢，他再次下令攻城。
东秦的秦军都被成蟜交给了樊於期指挥，樊於期得到攻城的指令后，立即指挥东秦军进攻，而李牧的赵军则是停在一旁为东秦军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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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箭如雨下，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成蟜的军队攻势凶猛，而城墙上的秦军也拼死抵抗，战斗持续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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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奋战了一天的守军们排着队去吃饭，结果碗里只有稀撒撒的几粒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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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君领命道：“臣明白，定当小心谨慎。”
此时王绾开口道：“臣观尉缭此人能言善辩，智计过人，若能将其劝降，必能削弱反贼的实力。即便招降不成，也能让成蟜对尉缭心生隔阂，离间这对反贼。”
嬴政目光闪动：“你可有把握劝降尉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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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拍了拍王绾的肩膀：“好，此事便交由你去办，若能成功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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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成蟜再次率领军队来攻打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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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一听王绾要找他出去答话，也是马上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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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绾昨夜想了半天才打好腹稿，见尉缭出来了，他赶忙把昨夜想好的招降之词都说了出来：
“尉缭，别忘了你的根在哪？秦王政才是大秦真正的王，你不要执迷不悟，若是你此时能倒戈卸甲，我可以在秦王面前举荐你，封侯赐爵，必不在话下。”
尉缭一听王绾要招降自己，心想：我还回去跟嬴政混？你是觉得我傻？我师傅是赵国丞相，迟早能统一天下，跟他混比跟嬴政混有前途多了。
想着，尉缭开口道：“王君，秦王成蟜也是求贤若渴，若是你归顺真正的秦王，大王也会给你封侯赐爵的。”
王绾冷笑：“我岂会投降反贼？”
尉缭跟着一笑：“先生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
王绾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尉缭这小子，真特么不愧是田秀的徒弟，嘴太损了。
失策，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在秦王面前抖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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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先生说别忘了我的根在哪，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尉缭把目光看向王绾身后的昌平君：“熊启，我记得你是楚人吧？你难道就不想回楚国？”
昌平君人麻了。
你们两个舌战，把我牵扯进去干嘛？这关我什么事？
昌平君强作镇定，拱手道：“我虽出身楚国，但早已是大秦臣子，自当为大秦效命，守我疆土，安我百姓，岂会因出身而有二心？倒是你尉缭，弃大秦正统，助成蟜这谋逆之辈，勾结外敌，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
尉缭哈哈一笑：“熊启，你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可如今大秦朝堂动荡，嬴政又如此昏庸，你以为你忠心就能保大秦太平？不如与我等共扶秦王成蟜，成就一番大业。”
王绾怒道：“休要在此蛊惑人心！成蟜勾结赵国，妄图篡夺王位，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天下人皆可诛之。你若执迷不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尉缭不屑地撇撇嘴：“王君，你也算是老臣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嬴政这些年把秦国搞得乌烟瘴气，整个秦国都快被他搞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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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冷笑一声说：“我诽谤？他穷兵黩武，为了打仗，不管百姓死活，饿死了多少人？
别的不说，就说城墙上这些兄弟，恐怕很多弟兄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嬴政没有粮食，让你们吃饱饭吧？”
城墙上的守军们闻言，都下意识的捂了捂肚子。
昨天他们与敌军血战一天，晚上本以为能吃饱饭，结果每人只有一碗稀粥。
今天早上每人又喝了一碗粥，粥里依旧没什么米。
本来大家就饿，现在被尉缭一说，更觉得腹中空空。
尉缭知道自己戳中了这些士兵们的内心，马上接着说：
“弟兄们，你们在这忍饥挨饿就算了，嬴政那逼养的肯定是大鱼大肉，看看你们多可怜，为他打仗连饭都吃不饱。我真替你们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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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听他扰乱军心！”王绾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俩看过来了，急忙解释：“秦王吃的和你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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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其他士兵一听，顿时炸了。
秦王居然背着他们大吃大喝，还骗他们说大家是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