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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 第5章 侯府遭报应了!

    “我虽未见过娘亲尊容,但她的十里红妆,见过的人不少。可不是沈夫人一句‘没有’便能敷衍的!”

    “夫人作为我爹的继室,见识有限,不识好赖,错把珍珠当鱼目,也是有的。况且,早就听说:我娘走后,我爹便将她的嫁妆封库另存,想来你也是见不着的。”

    “至于我的嫁妆,沈夫人定是记岔了。我沈青青自幼丧母,长大后又受人胁迫,孤身替嫁冲喜,的确不曾有人为我添妆分毫。”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怼的顾氏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也结结实实打了沈怀安的脸。

    “反啦!反啦!”

    “如此忤逆!难怪被夫家休弃!”

    “滚!立马滚!老夫就当没生过你这孽障!”

    沈青青面上丝毫看不出情绪,字字铿锵。

    “请父亲归还我一年的工钱。”

    沈怀安被气得急火攻心,气息不稳,只能对着顾氏咆哮发泄。

    “没听见吗?一百两,给她!”

    顾氏极不情愿地挥手让管家李富贵去取银子,却见沈青青眼神坚如磐石,不依不饶地继续重复着同一句话。

    “还有我娘亲的嫁妆!”

    沈怀安怒气冲天,身形一晃,几乎要冲上前来,手掌高高举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沈青青目光如寒刃出鞘,冷冽而决绝。

    “父亲这一掌若是落下,我沈青青在此发誓:定会让您“卖女求官”、“私吞亡妻嫁妆”的丑事,传遍街头巷尾!”

    沈怀安的手僵在半空,感受着沈青青周身的戾气,终是无力地垂下。

    胸中那团一烧再烧的怒火仿佛被人用一盆冷水顷刻间浇灭。

    沈青青冷冷地瞥了沈怀安一眼,眼里既有不屑,也有决绝。

    “七日后,我会再来。希望到时,一切都能了结。”

    说完,她接过李富贵递过来的银子,拉着瑟瑟发抖的木香扬长而去。

    徒留背后沈怀安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

    沈府门外,更深露重,沈青青和木香相互依偎着蜷曲在廊檐下。

    “小姐,等天一亮,咱们就去租个小院,再开个医馆,赚好多好多钱,再也不受这些人的欺负了!”

    沈青青欣慰地摸了摸木香的头,笑着说“好”。

    很快,困意便涌了上来。

    半梦半醒间,一抹赤红猛然跃入眼帘。

    起初尚显柔和,转瞬间如猛兽张开了巨口。

    “走水了?”沈青青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凝重。

    木香闻言,连忙顺着沈青青的视线望去,然后惊呼出声。

    “小姐,好像是——忠信侯府的方向!”

    火光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赤红。

    木香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释然,“幸亏咱们被休了……”

    翌日清晨,蜷曲在角落里的沈青青被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吵醒。

    “哎哟,昨晚忠信侯府那场火可真大哇!”

    “可不是嘛,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城呢!”

    开了头,话题很快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嗳,你们听说了吗?昨儿早上,昏迷一整年的侯府世子醒了!”

    “别提了!听说一醒来就休了那冲喜的新娘,当场就把人给撵了出去!”

    “不会吧?我可听说:一年前,连御医都说世子爷活不成了。幸得那沈家女医术了得,又心诚,日日以血入药,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听到这里,有人立刻义愤填膺起来。

    “堂堂侯府居然过河拆桥?这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哎,要我说啊,昨晚那把火怕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故意放的!”

    随着讨论的深入,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如细雨般悄然洒落。

    “我小舅子在侯府做下人。昨儿亲眼看着一群贵妇老爷们,以‘无所出’的罪名将那冲喜新娘休掉的!可笑的是,她走之前说自己至今仍是清白之身,又哪里来的‘子嗣’?”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一边摇头一边愤愤道:“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不远处的一位老妪对着侯府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呸!救命之恩竟休妻来报!昨儿晚上的那把火还是烧小啦!”

    沈青青静静站在人群外,众人的议论如轻风拂过耳畔,却再难在她心头激起半点涟漪。

    叫醒木香后,两人背起包袱,准备去找院子落脚。

    忽然,一阵略显急促的“吱呀”声自背后响起,管家李富贵神色匆匆地踉跄冲出府门,声音因急促而略显沙哑。

    “大小姐,请留步!”

    喘息间,李富贵眼中升起三分歉意,两分喜悦。

    “老爷一大早吩咐,让您住回之前的旧院,等他安排妥当,再作打算。”

    沈青青看了眼一旁的木香,机警一笑,低语如风。

    “我这位父亲啊,向来无利不起早。今儿起这么早拦下我们,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言罢,她转身面向李富贵,神色坚定。

    “我既已下定决心,就没有回头的道理。麻烦李管家转告沈老爷,就说不必了。我沈青青七日之后,会再上门!”

    说完,她带着木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繁华的街市里。

    ……

    一个时辰后,沈府门前,马蹄声骤响。

    挂着“忠信侯府”灯笼的豪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赫然正是侯府当家主母林氏。

    沈怀安夫妇闻讯立即出门相迎。

    “夫人亲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呀!”沈怀安客套着。

    “不请自来,多有冒犯,还请沈院首不要怪罪。”林氏摆摆手,假意告罪。

    正堂落座后,林氏微微一笑,将手中烫金的大红喜帖往桌上一放,眉梢眼角全是喜色。

    “今儿冒昧前来,为的是件大喜事!”

    沈怀安故作惊讶,“哦?不知这喜从何来啊?”

    林氏笑得慈祥,“吾儿对贵府千金南枝姑娘倾慕已久,我这当娘的,不忍看他相思成疾,便厚着脸皮亲自上门提亲,还望沈院首成全这段好姻缘。”

    沈怀安和顾氏对视一眼。

    顾氏喜形于色,恨不得当场应下。

    沈怀安却心有思量,面上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小女能得世子青睐,实乃她的福气。”

    下一秒,话锋猛地一转,不动声色地留了个余地。

    “只是这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气氛,每个人都在暗中谋算着自己的利益。

    一时间,沈府大厅内仿佛上演了一场牛鬼蛇神的聚会。

    有人志在必得,有人暗自窃喜,有人则是在心底一算再算……

    各自心怀鬼胎,气氛诡异至极。

    当真是千年的狐狸遇上万年的老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唯一清晰的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已在沈府上方悄然铺展开,只待那贪心不足的毒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