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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 第71章 宋文璟中毒的真相

    声音里满是悲愤,还有隐忍多日,终于说出口来的痛快!

    宋文璟闻言,脸色大变,却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猛地坐起身来,动作之大,几乎将身下的床榻都掀翻。

    而后,一把抓住杜康的衣领,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声音更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

    “你说的……都是真的?”

    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近身伺候多年的杜康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模样,那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又觉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让他再次鼓起勇气。

    杜康咬了咬牙,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随着这一咬而咽下。

    终于,他将那个埋藏许久的秘密,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当年,老侯爷禁了您的足。安平乡君的丫鬟不是让小人给了您一封信?问题就出在那封信上!”

    宋文璟眉头紧锁,机警的连声反问,“信?信不是让陈福看过吗?信没有问题!”

    杜康吓得嘴唇直打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单……单看信是没有问题,可……可那信纸一旦点燃,便有大问题!”

    宋文璟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却听杜康还在继续。

    “小人当时也蒙在鼓里,后来……后来……”

    说到这儿,杜康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突然就忸怩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下半句来。

    宋文璟早已被激得没了耐性,猩红着双目,逼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杜康这才硬着头皮,继续把话说完。

    “后来……后来小人跟那丫鬟好上了。听她不小心说漏嘴了,才知道——那写信的纸被提前泡在了药里,看起来无毒无味,可一旦点着,那烟……便是剧毒!”

    宋文璟瞳孔猛地收缩,仿佛被雷击中了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她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读后即焚?”

    杜康见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也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可话音未落,便见宋文璟的眼眸中泛起了惊涛骇浪,瞳孔仿佛被什么难以置信的真相生生撑大,满是错愕与震惊。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颤抖,“安平……安平她为何要害我?”

    杜康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同情,早已顾不得身份有别,扯着嗓子就是一番据理力争。

    “因为她想嫁入侯府,可老侯爷拼死拦着!她久等你不成,这才出此下策——先害你,再救你!好借冲喜之名,顺理成章嫁入侯府;再携救命之恩,坐稳世子夫人的宝座!”

    尽管杜康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已经将事情的因果说得很明白,可宋文璟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连连摇头,眼里心底满是抗拒,“不可能……不可能!安平她那么善良、那么无私,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她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证据般,猛地抬起头看向杜康,“她没有嫁过来冲喜!所以不是她对不对?”

    杜康见他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痴傻模样,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翻涌。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话语间仍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侯爷!您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杜康的声音近乎嘶吼。

    “到现在您还没看清楚吗?她才是沈府的掌上明珠!她想冲喜,便能冲喜;她不想冲喜,才轮得到旁人!不是别人算计了她,是她算计了所有人!”

    这几句话,犹如晴空霹雳,直直劈在了宋文璟的头顶,震得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的脸色本就惨白如纸,如今更像是被瞬间抽离了所有生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那个一直被自己视作珍宝的女子竟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心中的困惑和愤怒如同熊熊烈焰,疯狂蔓延,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

    一双眼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杜康,声音冰冷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杜康被宋文璟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不安地低下头,不敢有半点隐瞒。

    “小人……小人是在侯爷迎娶安平乡君后不久,无意中听那丫鬟说的。小人本想第一时间告诉您,可您一直病着,小人怕您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宋文璟冷笑一声,打断了杜康的话。

    “那今日,怎就不怕,本侯会承受不住?”

    杜康身子猛地一颤,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他抬头望向宋文璟,眼中满是恐惧与挣扎。

    然而,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地对着宋文璟磕了一个头,这才声泪俱下地道出了原委。

    “侯爷,小人不是不怕,而是今日之事,小人实在忍无可忍!”

    杜康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双眼仿佛被烈火灼烧。

    他一字一句,字字泣血,“侯爷,今日小人在街头听闻一事,实在是……实在是令人发指!”

    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恨意,“那……那毒妇,在踏春宴的游船上,本想跳舞引蝶,却不料引来了一大群蜜蜂。她四处躲闪,结果……结果不慎掉入了护城河中。”

    说到这里,杜康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痛楚所淹没。

    他继续说得咬牙切齿,“她的贴身丫鬟拼了命地去救她,却被她生生拖进了河里。船娘本可以将两人一起救下,可那……那毒妇却坚持先救自己,眼睁睁看着那丫鬟……被活活溺死!”

    此刻,杜康的手早已不自觉紧握成拳,骨节处发出咯咯响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恨意。

    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那丫鬟……她虽为奴,但在小人心中,却像那天上的月亮。她……她死了,小人的心也跟着死了。”

    杜康哽咽着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小人本想随她而去,一了百了。但小人实在不甘心,更不愿见侯爷您继续被那毒妇蒙蔽双眼,日日为她伤神!”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的悲愤都倾泄出来。

    “小人对不起侯爷,小人罪该万死!小人死不足惜!只盼侯爷能看清那毒妇的真面目,不要再被她欺骗!”

    他的声音在被苦药浸透的平安雅居内久久回荡,竟莫名生出一种决绝与悲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