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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处心积虑的爱情 第42章 羽殇

    只是短短几日不见,两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开启话唠模式。

    何漫漫之前咨询过心理医生,是关于双向情感障碍的问题,医生说双向情感障碍发作时,具有季节性发作的特征,10月-11月是抑郁症发作,5月-7月是躁郁症发作。

    抑郁症发作病人会有三低:情绪低落、思维迟缓悲观、意志力减退等症状。(而躁郁症则反之)

    抑郁症发作时患者轻生的可能性很大。

    何漫漫按压着太阳穴,有点疑惑不解地说:“如果按医生说的,姐姐轻生是在八月份,不是抑郁症发作的季节。”

    徐行说:“发病还要按规定时间吗?你纯属是想多了。”

    何漫漫想了一下说:“也是,医生说这个病临床表现复杂,患者情绪低落和情绪高涨容易反复、交替发生。”

    顿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说是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发病的诱因是什么?我们约好见面的,总不是和我见面这件事刺激她了吧?”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他们心底都有疑团莫释。

    徐行躺在椅子内,仰头看向天花板,突然坐起身一惊一乍地说:“漫漫,不如找个私家侦探去查吧?你不是想知道姐姐的事情吗?”

    何漫漫躺在办公椅内,把那本只有一句话的笔记本搭在脸上,像是入睡了一般。

    听到这句话,她缓缓将笔记本从脸上拿开,侧过脸看向徐行将信将疑地说:“靠谱吗?会不会被坑?”

    徐行拍了拍胸口,十拿九稳的样子:“试一试呗!在新桉市哪个私家侦探敢骗我,我让他在新桉混不下去。”

    按说在新桉市徐家势力不小,正经开侦探社的人,没必要靠诈骗赚钱,也没有为点小钱得罪徐家的道理。

    何漫漫手里余钱不多,花千树开业不久,目前只能维持正常运营,她手里那几个钢镚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穷得叮当响。

    可何皎皎的事情疑点重重,总让何漫漫心神不宁。

    举棋不定了一会儿,何漫漫还是决定让私家侦探去调查,否则她的心总也不安。

    徐行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私家侦探,两人一起去见侦探。那个侦探自称姓胡,看上去三十几岁,穿着打扮很普通,看上去平平无奇。

    交谈片刻后,何漫漫先付了一半的定金,共十万。

    听说这个侦探社评价不错,走出城中村的侦探社,两人都有点没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何漫漫扣好安全带,语气有点困惑:“胡侦探看起来很普通,真的可以查到吗?”

    徐行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干他们这一行就是不能打扮的太扎眼,让他拿个大烟斗去调查,容易让人起疑。”

    自从毕业以后,闺蜜团三人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了。

    近来何漫漫分身乏术,不是忙姐姐的后事就是忙公司的事。

    徐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三天两头跑外地,难得回来还要去公司看看,再回家陪陪父母。

    李潇每天忙着日常运营及培训管理,还要给手下的主播处理善后,有时也要和广告商、品牌商谈合作。

    闺蜜团的群里每天倒是聊得热闹,没事就在群里分享趣事,大家调侃说,他们从酒肉朋友变成了电子闺蜜。

    太久没有见面,徐行说约着聚一下,最近他和何漫漫两个人霉运当头,要出去嗨一下去去晦气。

    李潇每天昼夜颠倒忙得晕头转向,趁机和公司找了个理由,请假出来同闺蜜团相聚。

    三人坐在餐厅里,互相打趣了几句,便兴致盎然地聊起来。

    李潇知道何漫漫姐姐去世了,而李潇那几天正好出差去外地,并没能及时赶回来,一腾出空,就见缝插针的给何漫漫打电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眼下李潇正拿着刀叉切牛排,忍不住大倒苦水:“你们知道吗?我带的一个主播,刚开始又土又不会说话,还没有才艺,我天天手把手教他,眼看他一点点成长,也知道哄直播间的大姐了。你们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何漫漫轻轻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拭唇角,托起下巴一本正经地说:“被富婆包了?”

    徐行扑哧一笑,忍不住打趣道:“漫漫,你现在挺懂行啊!”

    李潇晃了晃手指头:“他要是真的被哪个富婆包养倒好了!至少我没有那么难,他和几个榜上大姐都有点那啥,天天直播无精打采,私下里玩得那么嗨!他和某个大姐的聊天记录被其他大姐看见了,现在玩翻车了,几个大姐在网上互撕,直播间也是乌烟瘴气,我真的要愁死了!以为熬出头了,哪知道是熬糊了......”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换一锅接着熬呗!总不可能每一锅都糊吧?”

    三百六十行 ,行行都不易。

    工作上的烦心事,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奇葩同事、奇葩领导、各种奇葩烩一锅。

    徐行的传媒公司最近也不太平,公司捧红的博主要求重新谈分配比例,达不到要求博主就要闹解约。博主没有火之前哭着喊着说给口饭吃就行,他砸钱砸流量捧红博主,博主一火立马觉得分配不公,嫌公司不做人给得太少了,他也是一脑门官司。

    花千树目前没有那么多糟心事,但也是最难的,每天都在愁订单,销售每天出去跑业务,能不能谈成不知道,但各项花费都需公司报销。

    三人一顿饭下来,苦水还没有倒干净,又约着赶下一场。

    徐行说带她们见见世面,去一个高端会所玩。

    羽殇,全新桉市最神秘、消费最高的会所,进出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

    这里是会员制。

    在包厢里三人尽情放飞自我,推杯换盏,引亢高歌。

    一曲接一曲的伴奏响起,李潇脱掉鞋子,站在沙发又蹦又跳,手里抱着话筒激情澎湃的唱歌。

    何漫漫倚靠在沙发内,灯光摇曳,她醉眼迷离地望向光影,她酒量并不好,想到伤心事愁肠九转,下意识地借酒消愁。

    李潇一曲唱罢,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坐下来,搂着何漫漫的肩膀说:“漫漫,你已经比很多人幸福了,有才有貌,自己还有公司,我要是你,连睡觉都合不拢嘴。”

    李潇不知道何漫漫和家里闹翻了,不知道何皎皎去世那天发生过什么,所以她羡慕何漫漫倒也不足为奇。

    何漫漫喝得酒酣耳热,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说:“来,我们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