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三国,从黄巾起义开始 > 第119章 持续放血

三国,从黄巾起义开始 第119章 持续放血

    骄阳高升,直上中天,肆意的绽放光明与热量,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炽烈的火焰内。

    河套战场,战事惨烈,每时每刻都有人流血死亡,大好年华消逝在这茫茫天地间。

    河曲凸口防线,鲜卑人攻势如火,士兵起伏间宛若洪流汹涌,卷起一浪浪红色的血花。

    这些士兵,身材高大,枪矛森寒,皮甲精良,作战经验丰富无比。

    只要登上寨墙,近身接战下,他们能凭借高大的体魄,和战技优势,砍杀三五名夏兵。

    因为他们,是鲜卑各部的精锐战兵,是和连、弥加、浦头、慕容威、赫兰等东西南北,最精锐的部队。

    是鲜卑最强的战力,也是联军最尖锐的破锋之刃。

    此时出击,为的不再是单纯的破寨,也不再是突破寨墙防线,而是杀伤夏军更多的有生力量。

    精锐的战力,无疑是强悍的,夏军尽管占据地利,但面对联军各部王牌精锐的强攻,最终还是没能守住这座寨门,被对方冲了进来。

    骄阳烈烈,血水映红,战事持续,营寨前尸体填平壕沟,寨门上更是挂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横流的液体将雪地染红,木桩上更是挂着一串串红色的冰凌,在日光下闪烁着妖异的血红色。

    “大单于,防线已破!”中部战线,和连在联军高层的簇拥下,缓缓来到一片血腥的营寨内。

    他扫视着寨内斑驳的痕迹,与磊叠的尸体,眸中一片冰冷。

    “呼呼!”北风拂过,硝烟中裹着阵阵血腥味扑面拍打,令闻者作呕。

    和连虽说是北方大单于,但这种惨烈,如炼狱般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让养尊处优,甚至是心里阴柔的和连,心里多少有些不适。

    “大单于!”周身染血的赫连辰,急忙上前:“大单于,营内还有一些顽抗余孽...”

    “无碍!”和连摆了摆手,并没有因为属下的劝阻而止步。

    他无视周围血腥,强忍着心中不适,毅然带人走进寨内巡视。

    作为鲜卑人的大单于,他不能与士兵们一起作战杀敌,却知道该如何收拢部下之心。

    大战惨烈,士兵们流血杀敌,心里肯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若自己这个大单于因为畏惧血腥,而不敢上战场查看情况,其他人何想。

    更何况,现在正值决战来临,正值垄兵收权之际,正值收拢人心的关键时期。

    该有的姿态必须要有,哪怕和连心中有所不适,他也要尝试克服。

    九尺高的寨墙内,血水融化,鲜血积洼,有的甚至带着点余温,寒冬雪地中竟然有些泥泞。

    一些倒地尚未咽气的伤兵,则痛苦哀嚎,也有倒地的夏军士兵,匍匐乞降。

    “唉!”看到这里,和连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李屠夫麾下能人何其多矣!”

    “我等想要拿下河套,难啊....”

    此番联军,可以说是,派出相当一部分精锐的勇士,拿出了真正的战力。

    联军如愿以偿的,在日头尚早的申时,破了夏军大寨。

    甚至俘虏了,夏军三千多名来不及撤出的士兵,战果不可谓不丰富。

    但和连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更加凝重,和不甘...

    虽然破了大寨,终究还是没有完成,歼灭夏军主力量的计划。

    因为关键时刻,高顺的陷阵营顶了上来,缓解了正面攻防的压力,让雁门各系主力,有了临阵后撤的空间和时间。

    郭藴此人很稳重,也很有谋略,他镇守雁门,三十年代防守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仅仅是立在中军塔楼上,通过一些鲜卑后方军阵的一些变化,和士兵展现出来的精气神,就已经预判出了鲜卑人的攻势强度。

    他没有等到大战到达顶峰,也没有等到日落之前。

    而是在鲜卑人蓄势待发,战事僵持之际,便果断让高顺的陷阵精锐交替轮防。

    甚至不惜断尾求生,也要将前寨的十二万主力,抽身撤至后方防线。

    万事不可太尽,这是郭藴在当初攻打九原时,便领悟的道理。

    那一次他险些丧命,便对这个道理的理解,愈发深刻。

    此番鲜卑人一鼓作气,不惜遣麾下精锐王牌,显然不可能只是要一座大寨。

    所以郭蕴没有等到麾下士兵筋疲力竭,甚至没有等到日落斜阳的预期时间,便让曹性魏越等人直接撤了。

    因为损失一道防线,于大局无关痛痒,夏军后面还有着十五六道,新建防线为依托。

    所以,他们不差眼前这一道,鲜卑人想要,郭藴也舍得给,没有太多顾虑。

    夏军的战略,就是依托之前修筑的大寨,壕沟鹿角,乃至地面荆棘等防线。

    节节抵抗,步步后撤,一点点消磨鲜卑人锐气与实力,然后寻求决战之机。

    夏军的精锐军团,为什么不出现在战场上?为什么看到一道道大寨被破,他们也不出现?

    难道他们真的是,要坐等郭藴兵团流血,乃至消耗殆尽吗?

    这里面的复杂,只有夏军高层,和郭藴张辽等内部人员人知晓一些。

    夏军不是不想破敌,而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战机,这个机会不需要最佳,但一定要稳。

    因为此战关乎整个河套,关乎整个并州,关乎整个北方百姓,能否迎来真正的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