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从留学瓦剌开始 第64章 南洋有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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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祁镇返回海参崴的途中，一万多里外的大洋上，三艘中型福船，满载一百多名精疲力尽的水手和他们的妻子儿女，终于来到了他们心目中的应许之地。
“族长，前面有个顶大顶大的岛，我们终于可以靠岸了！”
大明虚空中的正统十五年，公元1450年农历4月30日，一群来自闽南的家族探险者，经过数月漂泊，在世界第二大岛，也就是后世的新几内亚岛登陆。
早在新年之前，关于南洋的消息在东南诸省不胫而走，许多消息灵通的人得到了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信息，千里之外的南洋，有着无数金银财宝、名贵药材及无主之地。
紧接着，又有许多人听说，那些卫所兵的家眷，乃至亲朋，都悄悄地下南洋了！
从杭州湾到钦州湾，许多颇有财力，又没有被理学洗脑的大家族，都按捺不住了。
按以往经验，南洋虽广袤，却有危险的土人。没人知道那里有哪些珍贵资源，就算知道，仅凭个体力量也无力开发。
因此，除非是那些实在没有出路的人，迫不得已背井离乡。安土重迁的汉人，很少有人愿主动下南洋。
可是，如今不同了，据说吕宋岛发现了大量金银矿，数千卫所兵横扫大半个省大小的野人，将野人尽数擒获，垦田挖矿。
虽然他们极力隐瞒消息，但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另外，关于野人的战力，人们也有了清晰认识，不说未开化的野人，就算苏禄、渤泥半开化的土人，都不具备金属冶炼能力。
唯一值得警惕的，就是野人的毒箭罢了。
因此，东南沿海，尤其是岭南的士绅大族，纷纷动了起来。
大明没有明文开海，根据这些大族们得到的消息，那些前往南洋的士兵只是一个意外，是内阁诸位神仙博弈的结果，其中还有不少隐情。
因此，那些人被派出后就没有收到后续命令，问就是原地待命。只是每月有补充粮饷的货船，朝廷似乎将他们遗忘了。
这些大族也知道，太上皇（朱祁镇）土木堡之前，曾想再下西洋，恢复在南洋的官厂，还想再征安南，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俱是无疾而终了。
于是很多胆大的家族决定下南洋看看，如果真有说的那么好，就在那里开拓，也顺带给家族留下一个备份。
如果土地贫瘠，野人凶悍，不适宜居住，那也无所谓，风紧扯呼便是。
可是，要出海，得先有船啊。
按大明规定，民间不许制造400料以上的大船，然而，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能力买船造船的家族没有一个是普通的，在他们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的情况下，明面上两三百料的大船，足足有两三千料那么大。
大明有严格的户籍制度，不过也无妨，反正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有些下南洋的人早就不在户籍之中了。如果他们日后再回来，这些神秘消失的户籍想想办法也是能回来的。
大明有海禁，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们，我是渔民啊，实在不行我是疍户啊，我出海捕鱼还不行吗？我的渔船看起来有点大，但确实只有100料啊。
至于武器，也不是问题。大明民间禁弩，禁盔甲，但我这不是弩啊，只是很像弩的十字弓罢了；至于盔甲，哪来的盔甲，谁说这是盔甲，明明是压舱铁。
再不行，有司的大人们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收了好处不办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就这样，许多大大小小的港口码头，不少大小不一的船只光明正大走上了南下的路。
这些船只大多避开了吕宋、苏禄、渤泥所在的三个大岛，消息灵通的也都避开了爪哇岛。反正南洋那么多岛，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在这过程中，这些第二批吃螃蟹的人除了少量触礁的倒霉蛋，或多或少得到了甜头。
有的家族比较文明，武德弱了些，用最低端的布帛、瓷器和土人用肢体语言比划着贸易，牟取了不少暴利。
有的家族武德充沛，喜欢用刀剑讲道理，他们充分利用在家乡与隔壁村争水争地村战时的宝贵经验，在发现土人时，较好利用敌情侦查、迂回包抄、集中歼灭等战术，直接做起了无本买卖，还收获了免费的劳动力。
有的家族比较博学，有人懂得辨识名贵药材；有的家族技术比较高超，能寻找矿脉，深海捞珠。还有些家族比较倒霉，所登陆的岛屿荒无人烟，只能砍砍雨林，收获一些木材和耕地……
当然，还有的家族比较有理想，比如谢家。
谢是大姓，人口众多，但这个向南远航的谢家，全家族只有一千多人，在家族人口动辄数万、数十万的明代，无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
但是，这个家族航海技术很在行，又长期与琉球通商，财力比较充沛。
当年轻的族长收到与南洋相关的消息后，瞬间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梭哈！
搏一搏，牛车变马车！
年仅三十多岁的谢家族长谢光嗣，迅速召集各方各支开会，最终，族长一锤定音，我们要走得比别人更远，唯有如此，收获才能比别人更大！
族长决定，在大洋之中找一个大岛，然后将整座岛屿作为自己家族的后备基地！
所谓大岛，至少要像吕宋那么大！
整个家族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家族的年轻人昼夜打铁，赶制武器防具；妇人准备粮食，收拾出海物资；男丁加紧操练，预备各种情况；族长昼夜谋划，不断完善方案。
除夕夜，族长下令，壮年男丁三丁抽一，携带家眷。船队在年后不久就踏上了征程。
这次航程不知道有多久，总之很久很久，出海之后，谢光嗣十分老练地挂上了琉球旗帜，前往其他家族避之不及的吕宋与渤泥。
根据航线，他们很轻松地在吕宋港上岸，佯装自己是琉球国客商，休整加补充物资不说，还得到了吕宋王，以及驻守吕宋的广东都指挥佥事陈威的热情接待。
谢光嗣用带有闽地口音的官话，一口一个感谢上国大人，自己心向大明，热爱大明，奈何却出生在属国，一番忽悠把陈大人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陈大人安慰他属国也一样，都是皇帝臣民，勉励他好好经商，发家致富的同时也别忘了读圣贤书。
吃饱喝足后，他们继续踏上了旅程。
接着，他们又在渤泥停靠，渤泥王没理他，谢光嗣也不在乎。在渤泥港，他们除了补充粮食与淡水，还在船上塞下了大量的椰子、柠檬与柑橘，反正这玩意在这里不值钱，而且还耐储存。
谢光嗣知道，航海的时间一长，淡水就容易变质，尽管开船之前将所有淡水烧开，放入陶罐密封，但也只是延长这一时间罢了。
因此，他带了大量的米酒和茶叶。至于在渤泥港补充柠檬，也是为了喝水时不太那么难以下咽。
而耐储存的椰子，简直是出海旅行的必需品。青椰子虽然放不太久，但水好喝。老椰子里面汁水也不少，而且椰肉也能当零食来吃，还能榨汁。
另外，椰子壳也能兼作燃料，当煤与木炭用完之后，在拆家具之前，椰子壳也能应急……
往西走，就是熟悉的西洋了，满者伯夷算是南洋小霸，避开他。
西洋没什么大岛，值得一提的就是锡兰，但人家好歹也是个国家，不是谢家这百多男丁能撼动的。
唯一一条路，就是往东走。
谢家的船就这么漂啊漂，一路经过很多个小岛。
在淡水快耗尽时，他们也曾几次抛锚，择取数个小岛，补充淡水资源和椰子之类。在这些岛上也发现了一些雨林，动物，甚至野人，但谢光嗣总觉得，岛太小了。
后来，他们干脆迷了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无名大岛！
若是朱祁镇在这，定会告诉他，好家伙，你这岛比婆罗洲还大！
“族长，前面有个顶大顶大的岛，我们终于可以靠岸了！”
大明虚空中的正统十五年，公元1450年农历4月30日，一群来自闽南的家族探险者，经过数月漂泊，在世界第二大岛，也就是后世的新几内亚岛登陆。
早在新年之前，关于南洋的消息在东南诸省不胫而走，许多消息灵通的人得到了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信息，千里之外的南洋，有着无数金银财宝、名贵药材及无主之地。
紧接着，又有许多人听说，那些卫所兵的家眷，乃至亲朋，都悄悄地下南洋了！
从杭州湾到钦州湾，许多颇有财力，又没有被理学洗脑的大家族，都按捺不住了。
按以往经验，南洋虽广袤，却有危险的土人。没人知道那里有哪些珍贵资源，就算知道，仅凭个体力量也无力开发。
因此，除非是那些实在没有出路的人，迫不得已背井离乡。安土重迁的汉人，很少有人愿主动下南洋。
可是，如今不同了，据说吕宋岛发现了大量金银矿，数千卫所兵横扫大半个省大小的野人，将野人尽数擒获，垦田挖矿。
虽然他们极力隐瞒消息，但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另外，关于野人的战力，人们也有了清晰认识，不说未开化的野人，就算苏禄、渤泥半开化的土人，都不具备金属冶炼能力。
唯一值得警惕的，就是野人的毒箭罢了。
因此，东南沿海，尤其是岭南的士绅大族，纷纷动了起来。
大明没有明文开海，根据这些大族们得到的消息，那些前往南洋的士兵只是一个意外，是内阁诸位神仙博弈的结果，其中还有不少隐情。
因此，那些人被派出后就没有收到后续命令，问就是原地待命。只是每月有补充粮饷的货船，朝廷似乎将他们遗忘了。
这些大族也知道，太上皇（朱祁镇）土木堡之前，曾想再下西洋，恢复在南洋的官厂，还想再征安南，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俱是无疾而终了。
于是很多胆大的家族决定下南洋看看，如果真有说的那么好，就在那里开拓，也顺带给家族留下一个备份。
如果土地贫瘠，野人凶悍，不适宜居住，那也无所谓，风紧扯呼便是。
可是，要出海，得先有船啊。
按大明规定，民间不许制造400料以上的大船，然而，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能力买船造船的家族没有一个是普通的，在他们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的情况下，明面上两三百料的大船，足足有两三千料那么大。
大明有严格的户籍制度，不过也无妨，反正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有些下南洋的人早就不在户籍之中了。如果他们日后再回来，这些神秘消失的户籍想想办法也是能回来的。
大明有海禁，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们，我是渔民啊，实在不行我是疍户啊，我出海捕鱼还不行吗？我的渔船看起来有点大，但确实只有100料啊。
至于武器，也不是问题。大明民间禁弩，禁盔甲，但我这不是弩啊，只是很像弩的十字弓罢了；至于盔甲，哪来的盔甲，谁说这是盔甲，明明是压舱铁。
再不行，有司的大人们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收了好处不办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就这样，许多大大小小的港口码头，不少大小不一的船只光明正大走上了南下的路。
这些船只大多避开了吕宋、苏禄、渤泥所在的三个大岛，消息灵通的也都避开了爪哇岛。反正南洋那么多岛，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在这过程中，这些第二批吃螃蟹的人除了少量触礁的倒霉蛋，或多或少得到了甜头。
有的家族比较文明，武德弱了些，用最低端的布帛、瓷器和土人用肢体语言比划着贸易，牟取了不少暴利。
有的家族武德充沛，喜欢用刀剑讲道理，他们充分利用在家乡与隔壁村争水争地村战时的宝贵经验，在发现土人时，较好利用敌情侦查、迂回包抄、集中歼灭等战术，直接做起了无本买卖，还收获了免费的劳动力。
有的家族比较博学，有人懂得辨识名贵药材；有的家族技术比较高超，能寻找矿脉，深海捞珠。还有些家族比较倒霉，所登陆的岛屿荒无人烟，只能砍砍雨林，收获一些木材和耕地……
当然，还有的家族比较有理想，比如谢家。
谢是大姓，人口众多，但这个向南远航的谢家，全家族只有一千多人，在家族人口动辄数万、数十万的明代，无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
但是，这个家族航海技术很在行，又长期与琉球通商，财力比较充沛。
当年轻的族长收到与南洋相关的消息后，瞬间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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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三十多岁的谢家族长谢光嗣，迅速召集各方各支开会，最终，族长一锤定音，我们要走得比别人更远，唯有如此，收获才能比别人更大！
族长决定，在大洋之中找一个大岛，然后将整座岛屿作为自己家族的后备基地！
所谓大岛，至少要像吕宋那么大！
整个家族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家族的年轻人昼夜打铁，赶制武器防具；妇人准备粮食，收拾出海物资；男丁加紧操练，预备各种情况；族长昼夜谋划，不断完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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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航线，他们很轻松地在吕宋港上岸，佯装自己是琉球国客商，休整加补充物资不说，还得到了吕宋王，以及驻守吕宋的广东都指挥佥事陈威的热情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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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们又在渤泥停靠，渤泥王没理他，谢光嗣也不在乎。在渤泥港，他们除了补充粮食与淡水，还在船上塞下了大量的椰子、柠檬与柑橘，反正这玩意在这里不值钱，而且还耐储存。
谢光嗣知道，航海的时间一长，淡水就容易变质，尽管开船之前将所有淡水烧开，放入陶罐密封，但也只是延长这一时间罢了。
因此，他带了大量的米酒和茶叶。至于在渤泥港补充柠檬，也是为了喝水时不太那么难以下咽。
而耐储存的椰子，简直是出海旅行的必需品。青椰子虽然放不太久，但水好喝。老椰子里面汁水也不少，而且椰肉也能当零食来吃，还能榨汁。
另外，椰子壳也能兼作燃料，当煤与木炭用完之后，在拆家具之前，椰子壳也能应急……
往西走，就是熟悉的西洋了，满者伯夷算是南洋小霸，避开他。
西洋没什么大岛，值得一提的就是锡兰，但人家好歹也是个国家，不是谢家这百多男丁能撼动的。
唯一一条路，就是往东走。
谢家的船就这么漂啊漂，一路经过很多个小岛。
在淡水快耗尽时，他们也曾几次抛锚，择取数个小岛，补充淡水资源和椰子之类。在这些岛上也发现了一些雨林，动物，甚至野人，但谢光嗣总觉得，岛太小了。
后来，他们干脆迷了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无名大岛！
若是朱祁镇在这，定会告诉他，好家伙，你这岛比婆罗洲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