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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四妹炼丹?直接打上凌霄殿 第73章 真英雄自有迷妹无数

    “敖广断言,那武装到牙齿的妖猴,必与天庭成单刀之势,捅破那贼天——如此,天庭食用‘蛟螭虬角’的奢靡之风将被叫停,龙族得喘息之机,可休养生息。”

    “亢金星君不信,问,他只不过是一只猴子,怎能将龙族气运寄托在他身上?”

    “敖广说,他有一颗不屈反抗的心,这是遍寻四海龙宫而不见的绝世奇珍,女儿静观其变就是。”

    “果然,不出100年,天庭被一只披挂齐全、挥舞千钧棒的猴子,掀翻了凌霄殿,十万天兵齐解甲,宁无一个敢撄其锋。”

    “天界思危,‘食龙之风’立刻刹住,全面恢复了对龙族的安抚厚待。水族得以休养生息,逐渐恢复往日强盛。”

    “而那猴子,则寡不敌众,被诸天神佛合力镇压,盖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不见天日。”

    “龙女修炼成仙后,被封为亢金龙,号为亢金星君,她时常去五指山,变身成牧童,摘些桃子野果给那猴子吃,以为报答,五百年来,风雨无阻。”

    “那猴子只嬉笑怒骂,毫无沮丧情态,英雄志气仍旧桀骜烂漫,因此龙女每思凡时,就想起那纵横驰骋的妖猴,心想英雄无双,就应如是,不知不觉,就看不起其他蝇营狗苟的仙官神将,眼里心里只剩那猴子,甚至敢在‘分尸大劫’后公然说出‘那斗战胜佛也是一世英雄’的话来,惨遭同僚排挤。”

    “她却依然如故,甚至借查寻昴日星官之名,赴小西天找妖猴根器,因此蒙难。”——《神女风华录》

    那猪八戒听愣以后,慢慢琢磨明白,也扛起钉耙,豪情万丈地挥手:“到时候,俺老猪必不缺席!早就想跟天庭算总账,打上天庭,岂能少我老猪!”

    用豪言壮语稳住猴子以后,猪八戒话锋一转,开始晓之以理:“话分两头,菩萨谋划,亦有道理,如今菩萨新归,以残躯救昴宿,正是佛力衰微之时,也是我们蛛猪猴三家最低谷的时刻。”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若以我之弱势,敌彼之强势,殊为不智。”

    “不如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等待菩萨孕育昴宿金蛋,生出双臂,恢复佛力,修成出关!”

    “且等贤侄,集齐六根,得我猴哥神通灌顶,七十二路妖王望风来投,到那时候,才是我之强势,彼之弱势!”

    “到那时候,再声势浩大,打上天庭,一口气就给他打个稀巴烂!总比飞蛾扑火,蚂蚁咬象,有功无果,要强得多!”

    “信菩萨那句话,天上自有三位上仙,保亢金星君一时周全,只是贤侄收集六根,可要抓紧些!”

    猪八戒扛着钉耙,说的唾沫横飞,围着石窟一圈一圈地踱步,意气风发,谋划天下大势,到激动处,还挥钉耙砸烂几块石头,仿佛那石头就是覆灭的天庭,气势十足。

    四妹听了,扯一扯猴子的袖子道:“继父所言,也不无道理。”

    紫蛛儿也把那蹲在墙角生妹妹闷气的二姐扯起来,到石窟外喊道:“贤婿,听你猪叔叔一句劝吧,先下来,集齐六根再说!”

    二姐则不学母亲作哀求,而是另辟蹊径。

    她对天上的猴子横眉冷对,削肩微抬,下巴微翘,优雅矜贵地笼起绫罗广袖,作不屑状,用激将法气猴子:“圣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猴子自己制定了远景战略,此刻却全盘推翻预设计划,只为冲冠一怒,看起来,也不像个成大事的。”

    “独自上了天庭,中了埋伏,被那些老不死的拆了‘四根’,砸了毗蓝婆菩萨的闭关洞府,将我们各个击破,那时候,四妹和我们盘丝洞姐妹,无非跟你一起完命就是。”

    二姐一改先前的温柔迁就,变得理直气壮,强硬不屈,非要把道理讲明白,丝毫不给谁留面子。

    猴子果然吃激将法,下云来狠狠执住二姐的皓腕,龇獠牙凶道:“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又岂知我打不过天庭虾兵蟹将!”

    二姐见猴子逞凶,吓的花容失色,很快又管理好表情,装作端庄不屑,继续激那猴子:“人家知道你神通广大。”

    “可那齐天大圣,那毗蓝婆菩萨,哪个不是正果金身?哪个不是法力无边?最后什么下场?一个大卸八块,一个变成石像!”

    猴子仔细一想,似乎确实如此。

    二姐看见猴子终于听进去了,这才声音转柔,神色恳切,循循善诱地劝诫道:

    “你好不容易才挽回这一切,你还吸取了齐天大圣和毗蓝婆菩萨的教训,心思机敏地设下了‘天机归藏诀’,防止行事暴露,不就是为了争取时间,集齐六根,让菩萨闭关复原吗?”

    “再说,菩萨也说过,亢金星君虽有劫数,却得三位上仙拱卫,暂时无忧!”

    “你又何必因一时冲冠之怒,自毁长城,把好牌打成烂牌?”

    紫蛛儿只苦劝女儿,少说几句,那二姐却直抒胸臆,虽然被猴子钳着皓腕,却大胆地抬下巴与猴子对视,一幅“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说”的不屈神态。

    四妹连忙降下云端,轻轻解开猴子钳二姐的五指,柔声对猴子说:“二姐是盘丝洞最精明的,你听她几句劝,至少保你不会吃亏。”

    “况且菩萨、继父众口一词,都劝你做大做强。”

    “夫君,你就消消气吧。”

    猴子听到四妹叫“夫君”,联想到,自己已不是单打独斗,而是牵涉着盘丝洞和花果山的生死存亡,牵涉着毗蓝婆和昴日星官、亢金星君的安身立命,顿时冷静了一些。

    四妹又柔声提醒猴子:“亢金妹妹上天时,故意风轻云淡,还不是因为她跟你旧相识,知道猴子毛躁,怕你小不忍而乱大谋,所以才不告诉你细节,独自走了。”

    “若你听的进劝,稳得住阵脚,她自然会事无巨细都跟你说,就不会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了。”

    猴子挠头一会,冷静下来,承认道:“四妹说的对,我贸然打上天,反而对亢金星君不利。还是先做大做强,集齐六根,保毗蓝婆菩萨闭关为重。”

    猪八戒这才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贤侄还是听娇妻的话哩!”

    四妹虽然已经改口称猴子“夫君”,却依然禁不住这震耳欲聋的戏弄,心里欢喜,脸上害羞,振振有词道:“道理都是二姐讲的,臭猴子明明是被二姐劝回了头。”

    二姐被架在火上烤,甩绫罗广袖道:“我只说时势,听不听随他。我又不是他老婆,充其量是个师爷。”

    猪八戒嬉皮笑脸地扛起钉耙:“二姑娘,别犟了,都知道你想当他老婆哩。”

    二姐被烤的俏脸通红,刚才有多不屈、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羞耻、多下不来台,转身背对猪八戒,在袖子里轻轻抚弄那“晦月阴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