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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沧寒 第44章 寒食雨纷纷

    赵胥的护卫组成一道屏障护在身前,刀剑相交的声音重新响起,那些无畏的剑士和赵胥的护卫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斗志昂扬,毫不退缩。

    赵胥这边的护卫数量根本不及那些剑士,难以抵抗,场面顿时失控。

    唐林缩着身躯向一旁躲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恍若疾风骤雨。剑锋悍然向下斩落,唐林连忙闪身躲避,但心中已经咯噔一声,警钟大作,这一次,他将遭了殃。

    然而,就在唐林心生绝望之际,一道倩影闪现而出,刀江菱站在他的身前。她手中的匕首迅速飞舞,犹如一道闪电,刺向那名剑士的咽喉。剑士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然而,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匕首准确地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刀江菱将他护在身后,慢慢向后退去。“老唐啊,我这回又救了你,算上昨日那次,这已经有三次了吧,我算不算你的福星,你得赶紧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毕竟你离开了我好像一直不太顺利吧!\" 刀江菱得意洋洋地把手搭在腰上,一脸期待地盯着唐林。

    唐林镇定地拍了拍胸脯,缓过神,苦笑着说:“菱子姑娘,你可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次误入险境可是拜你所赐,差点儿丢了小命,你救我不过是应该的。”

    \"哎呀,老唐,你这样说可就打击我了!我救你是情分,你得有点报答的吧,你打心眼里里怎么看?\"

    唐林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好吧好吧,你这一次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定会在大哥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他给你指点几招剑法如何。”

    刀江菱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拍手说:“好嘞好嘞,这才像话嘛!看来我真没有白费力气,嘿嘿!”

    井荆川冷冷地瞥了赵胥一眼,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深寒的冬日。他轻轻一笑,笑声中透着一丝讥讽和嘲弄。他手中的剑犹如一道闪电般划破空气,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捕捉。剑尖如利刃,毫不留情地直指赵胥的要害,宛如一道寒光刺破黑夜的寂静。

    赵胥眸光一凝,内心沉稳如山,双手紧握剑柄,宛如翱翔天际的猛禽,迎接井荆川凌厉的剑锋。他身形稳定如岩,一切神态流露出坚毅之色,仿佛是寒风中的孤鹰,凛然挺立于高空。

    两人的剑招犹如闪电般迅疾,剑光犹如璀璨的流星在空中划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花味道。然而,井荆川的剑法明显比赵胥更加凌厉,他的剑招如同狂风暴雨般密集,犹如千军万马涌来,迫使赵胥无处可躲,最终只能退至角落。

    聂蓝眼见赵胥有些力不从心,连忙疾步来到井荆川的身后,急声呼喊:“太子殿下,眼下形势危急,之前所答应你的恐怕不能作数了。”

    他轻轻一翻手,推出一掌,犹如天地间的雷鸣般爆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掌风呼啸而至,如同山谷中的巨鸣,瞬间引发了一阵地动山摇的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灵都为之一颤,仿佛感受到了天地间的无尽威势。

    井荆川迎着来势汹涌的拳风,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转身,全力去接这一阵攻势。他的眼中忽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随即大笑起来:“你的功夫,就像你的容貌一样,华而不实,只是一座无用的花架子。”他的笑声如同山谷中的回响,嘲弄着聂蓝虚假的风采。

    聂蓝眼含不屑之意,身形宛如峰峦,守势坚如磐石;而在下一刻,他又如疾风骤雨般猛攻而来,动作灵动而又凌厉,仿佛身躯内蕴着无尽的力量。

    井荆川心怀滔天仇恨,毫不留情地施展出每一招剑法,其剑招威猛凶狠,尖锐无比。

    正当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之际,忽然一道身影如同一只鹰鹞翱翔天际,飞速闪至,高高跃起,伴随一道强烈的气墙,将他们推散开来,让他们不得不停下当下的战斗。

    那人大声指责:“哪里来的臭虫竟敢在老夫的地盘上撒野。”

    唐林定睛一看脱口而出:“木雨峰!”

    “木雨峰是何许人也,老唐?你竟能与他结识?”刀江菱的双眸圆瞪,樱唇微启,心中叹道:此人好强的内力。更加令她不解的是,唐林居然能够轻松地叫出这位高手的大名。

    “这人此前一直藏在剑阁内,一直都未被发现,后来他掳走了阿菁。”唐林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目光投向木雨峰。

    “什么...阿菁在他手里!”刀江菱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双眸充满怒火,咬牙说道,“看来又多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阿菁已经拜他作义父了。”唐林解释道。

    “这木雨峰生得獐头鼠目,满脸横肉,鼻歪眼斜,如此让人恶心,分明是个恶人,怎能当她义父,真是不可思议。”刀江菱仔细看了眼木雨峰,不忍直视。

    木雨峰身披一件乌漆嘛黑的敝衣,宛如黑夜中的恶鬼降临人间。他那张锋利如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凶神恶煞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中的铁杖宛如一只凶猛的毒蛇,随着他的一挥,猛地砸向井荆川,铁杖与井荆川的身体猛然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井荆川顿时感到一阵剧痛,鼻孔中的血液猛地涌出,滴落在地面上。

    井荆川和聂蓝被木雨峰的气墙隔开,两人无法再交手,只能暂时言和,共同对付木雨峰。

    聂蓝迈出一步,攻势犹如疾风骤雨般接近木雨峰,迅猛无比。

    井荆川眼见局势变化,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机敏的警觉,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凭借着他熟练娴熟的剑法,剑势连绵不断,仿佛无穷无尽的涛声,犹如大海波涛汹涌,一波接一波地向木雨峰袭来。

    “哼,你这剑法与前几日的那位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回娘胎里重造吧。”木雨峰对井荆川毫不放在眼里,他面对两人的联手攻击,丝毫没有退缩。他的杖法威力惊人,身手迅猛,每一招都带着劲风呼啸而至,一招一式间完美地融入了攻守之间的转换。让那二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战斗变得异常激烈,三人之间的真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恢弘的画卷。

    聂蓝提起真气,如疾风骤雨般,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电闪雷鸣,仿佛要将木雨峰瞬间吞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雨峰不想与聂蓝作无意义的相持,见机不可失,瞬间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了井荆川的衣襟。一股强大的内力从木雨峰的掌心涌出,形成了猛烈的掌风,如狂风暴雨一般,直接穿透了井荆川的胸膛。井荆川被劲风带着猛烈地摔到了墙壁上,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剩下墙壁上飞溅的红色血迹,仿佛是一朵朵绽放的残红。

    井荆川的手下见首领身亡,立刻树倒猢狲散,逃离出去。

    “怎么?你接下来想要见识见识我的铁杖吗?”木雨峰斜眼用铁杖指着聂蓝,等待他出招。

    “前辈武功惊人,在下不是你的对手,还请前辈放我们一条生路。”聂蓝见好就收,闪到一旁。

    “前辈,我找了你好久。”赵胥竟大喜过望,来到木雨峰跟前恭敬说道。

    “找我干什么,你们到底是谁?”木雨峰仔细看了眼赵胥,看到此人穿着不像是一般百姓。

    “请恕在下失礼,这位就是我们铅国的太子千岁。”连铁藏指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说道。

    赵胥身穿一袭华丽的龙袍,袍身上绣着金线勾勒出的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仿佛一只盛世凤凰在羽翼展开时璀璨绽放。他高鼻深目,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威严和睿智,举手投足间透着王者的气度。他的双眸炯炯有神,仿佛星辰般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的面容俊秀,宛如雕塑般完美,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息。他的手指修长纤细,像是画家的笔触,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前辈,我早已听说此处有一隐士高人,对你仰慕已久,今日相见果然如此,恳请你收我为徒。”

    木雨峰沉吟片刻,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太子?哈哈哈,不过我已经有了传人,暂时没有接受新弟子的雅兴。既然你是铅国的太子,我也不想与你为难。请你回去吧。”他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嘲讽。

    “前辈,我是真的很有诚意,你可否再好好考虑考虑。”赵胥的目光坚定而坚定,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决心。他一步步走向木雨峰,双膝跪地,身子微微颤抖,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拜他为师,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敬畏。

    “考虑什么!殿下无需多言,趁我还没下定决心将你们剁成肉泥,还不快滚。”木雨峰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身形一晃,已经跃上了房梁“既然你们不肯离去,那我走。”

    赵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青一阵红一阵,尴尬的被身旁的亲信搀扶着站起身来。他朝着木雨峰远去的背影大声呼喊:“前辈,我在野狼谷一直等你到清明,期盼我们能够有一个好好的对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失落,渐渐散去。

    赵胥带着一众随从悠闲地返回营地,一连几日都不肯离去,仿佛他要将时间耗尽,将自己的身影永远镌刻在野狼谷中,直到木雨峰出现。

    而与此同时,唐林却焦急不安,他在营地内来回踱步,一次又一次地叹息着,仿佛他的心情被一团乌云笼罩,找不到出口。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这几天的等待让他心神疲惫,仿佛漫长的时光把他困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希望能够早日离开这个地方。

    刀江菱见唐林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温柔地问道:“老唐,你为何一直如此郁郁寡欢?要不要陪我喝两口,舒缓一下心情?”

    唐林轻轻抚摸着嘴唇上的胡须,苦笑着说道:“何时方能回到京城呢?你看这乌云密布的天空,雨水即将倾盆而下。”

    “你是为了你大哥交代的任务而烦恼吗?”刀江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心思,将酒壶稳稳地握在手中,轻轻旋转着,“我已经向连铁藏打听了一些关于沈边儿的消息,你有兴趣听听吗?”

    “唉,菱子好妹妹,你快告诉我吧。”

    “好啊,不过得先把这壶美酒给干了,然后我才会告诉你。”

    唐林接过酒壶,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哇,你做了什么手脚,这酒怎么变成铅浆子烧干白了。”

    “傻子,之前的桂瑙红早就在那一晚喝完了。”刀江菱捂着嘴大笑起来,身体轻轻颤抖着:“好啦,不逗你了,你过来坐下。”

    唐林张着大嘴,不断地往嘴里扇风。

    “连大哥告诉我,沈边儿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关系密切,赵崇文作为二皇子,与老皇帝的关系并不和睦,心中对太子之位早有不满。然而,情势已成,他也束手无策。因此,他总是想方设法与太子对抗,这次井荆川的事情就是他的主意。如此一来,若想接触沈边儿,必须小心谨慎。”

    唐林静静地听着刀江菱的讲述,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纷争,眉头微微皱起。

    “按理说,早早定下太子之位,不应该引起如此激烈的斗争。”唐林思索着。

    刀江菱轻叹一声,继续解释道:“问题就出在檀界通身上。他与老皇帝赵州成交情甚笃,皇帝对他的意见十分看重。然而近年来,他突然转向了二皇子赵崇文,助长了赵崇文夺回储君之位的野心。”

    唐林听后,心中升起一丝忧虑。檀界通的态度转变,无疑给赵崇文增添了助力,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对于太子赵胥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如今这番变故,势必会对他的立储之位造成不小的困扰。

    “那沈边儿的为人如何?”唐林看着刀江菱微微泛红的脸,有些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