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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后,靠读书为家族改换门楣 第281章 随行名单,工部调令

    蒋文清:原来不是银票啊~~~

    不过,阅后即焚?难道这信中有什么要命的事?

    蒋文清将信倒扣在怀里,看了看文管家,又看了看面前的送信人。

    哦,这信里说的“青鹏”就是他了呗?

    “那个,文管家,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啊?哦哦,是,老爷!”

    文管家觉得自家老爷这是要支开自己,不过为何要留那人在厅内?

    难道是少爷交代了什么,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算了算了,这不是自己一个下人应该关心的,知道的太多没有什么好处。

    糊涂点儿好,还是糊涂点儿好。

    蒋文清快速地看完只有两张信纸的信,面色有些古怪。

    抬眼看了看青鹏,又低头看了看信纸。

    取来烛台,当着对方的面将信纸烧成灰烬。

    青鹏将一盏茶泼在灰烬上,正是刚刚文管家吩咐人给他上的那杯茶,一口没喝,现在派上用场了。

    青鹏再次抱拳行礼:“老爷,差事已了,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蒋文清望着青鹏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明斐这是啥意思啊?我这七品芝麻官哪会和那等大人物有瓜葛……”

    算了,既然是儿子交代的,他听从便是,毕竟儿子这几年没少孝敬自己好东西。

    以后还得指望儿子当大官继续罩着自己呢,只要儿子高兴,别说烧一封信,就算让他烧了长寿村祖宅也成啊。

    毕竟那宅子不值钱~

    蒋文清回到浴房,关门,更衣,下水,撤回方才迈进去的那条腿,披上衣服:“来人!加热水!”

    一番折腾后已是到了亥时,这也导致第二天蒋文清难得没有早起去河边钓鱼。

    御书房——

    御前大太监将工部尚书吴大人的折子呈上来,皇帝在掠过一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瞬。

    蒋文清?又是这个蒋文清?通州县令。

    难道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才惹得老四如此重视。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吴尚书选的,一部尚书,怎么会和一个七品微末小官有瓜葛?

    也不对,自己这儿子不就和人家有了瓜葛吗?

    皇帝赵雍略一思索,还是提起朱笔,通过了吴尚书提报的这份河道巡视随行官员名单。

    只不过在这一行人的后面,又加了一个人的名字。

    从六品,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吴尚书见此,并未说什么,恭敬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大人呢?没出去钓鱼吧?”

    钱师爷急匆匆的往后衙跑,他在前面正在清点春季要发下去的新种呢,哪曾想竟等来了工部的主事。

    虽说工部主事不过七品官,可人家那七品和他家大人的七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再怎么说,人家是京官儿,通州虽然隶属京城,可毕竟是偏远县府,哪里能比京城的晋升机会大?

    京官儿不论到了哪个七品地方官的辖地,那都是自动高半级的存在。

    何况钱师爷身上只有秀才功名,又哪里敢小觑从六品的官员?

    恭敬地行礼后,就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哪曾想人家是来下达工部的调令的,自家大人这是要升?那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岂不是跟着沾光?!

    所以他哪敢耽搁,鞋都快跑掉了,就怕自己晚一步,惹得人家不悦,把自己大人的好事儿给耽搁了。

    哪只跑到半路被文管家拦下了,又气又急。

    文管家看着跑得乱七八糟、发须皆乱的钱师爷,以为府衙进了盗匪,赶忙招呼家丁护院都出来。

    “钱师爷,是有人来县衙闹事?还是来了贼人,流寇?咱们县衙的差役呢,没拦住?”

    文管家一串儿问题,钱师爷光顾着喘气一个也没回答。

    “哎呦,钱师爷,到底怎么回事?也没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啊,到底来了多少贼人?您倒是快说呀!”

    “来、来了!找、找咱们、咱们家大人!快!快快快!让大人更衣,穿官服!”

    钱师爷好不容易把气儿顺过来,也顾不上和文管家废话,直接往蒋文清的住处跑。

    “大人,大人!快起来吧!”

    蒋文清还在梦里钓鱼,这一竿下去,绝对不走空,没有十斤,也得有八斤!

    钱师爷见喊了半天没反应,直接把门踹开,“dUANG!”

    蒋文清的大鱼脱钩了!

    “噌!”地一下坐起,头还磕在了床沿上。

    顿时红肿一片,人也完全醒了~

    “我的鱼!”

    下意识的喊出声,才发现钱师爷一身乱糟糟的在自己寝房之中。

    什么情况?!

    “你!你为何在此?!”

    “哎呦!大人,火烧眉毛了!还什么鱼不鱼的,赶紧穿衣服,工部来人啦!”

    公布?什么公布?公布什么?和自己有啥关系?

    钱师爷顾不上僭越,直接上手把县令的官袍从架子上取下来,二话不说就往蒋文清身上套。

    “诶?别!你干嘛呀这是!”

    钱师爷边给蒋文清穿衣边焦急说道:“大人,工部来人下调令了,您怕是要高升了。”

    蒋文清一边配合着钱师爷给自己穿衣服,一边问:“工部?我才当县令多久?有什么资格去工部任职?

    你一定是听错了,人家也许是有别的什么事,干嘛兴师动众的让自己白高兴一场。”

    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吗?当个县令都勉强,自己何德何能上任半年就能得到升迁机会。

    那让人家那些兢兢业业,真干实干,为百姓谋福的大人们如何自处?

    何况,自己根本不想升什么官儿,真的升上去了,能有现在为祸一方,咳咳,不,安居一隅快活吗?

    绝对不能够啊!

    所以这官儿能升吗?绝对不能够啊!

    不过此时也来容不得他细想,钱师爷已经给他把官服官帽都整理好了。

    蒋文清一路被钱师爷连拖带拽地拽着进了前衙,只见那工部主事一脸严肃地坐在正中,蒋文清的那把太师椅上。

    蒋文清:算了,官大半级压死人,应该的应该的。

    工部主事见到蒋文清,微微打量后递出工部下发的调令文书。

    蒋文清双手接过,打开一看,不由有些发懵。

    嗯,的确不是升官的调令,不过,巡视河道为什么要带上他这小县令啊!

    待工部主事离开后,蒋文清坐在椅子上沉思。

    这一切太过蹊跷,莫不是儿子暗中操作?儿子觉得自己官位太低,给自己创造机会?

    可是儿子再有本事,也难以左右工部的决策啊。

    难道是堂叔?堂叔不就是工部侍郎,正四品的大官。

    不过,堂叔如今有这么大的权利吗?不也才上任半年吗?

    又将调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直到看清带队两人,心中猛然一惊!

    这这这!这不就是儿子让自己一定要远离之人,还让自己能避则避。

    “妈耶!儿子实在料事如神!也实在太过看得起自己!”

    蒋文清一脸苦涩,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避?!怎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