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星下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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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听起来实在神奇，让众人忍不住咂舌。
陈缘问“照你这么说，我们如果想阻止灵界吞并希尔，岂不是还能从规则入手？”
言刻迟说“是的，但不治本。你们能通过各种手段加强自己世界的道则，并以此放缓灵界道则的同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们这些能操控规则的下界仙神，向来是灵界大军的眼中钉。灵界征伐下界，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规则去重修，别挡灵界的道。要么就是灵界大军把你们嘎了，强行让你们别挡道。”
陈缘石化了。
何然问“你刚刚说‘不治本’，‘放缓’......只能放缓？”
言刻迟说“是的，从屏障破碎开始，世界之间就只有同化与被同化。你们或许可以反同化一些灵界规则，但不可能让两个本质相同，却又细节不同的规则同时存在，所我说‘放缓’。不然一加一的结果一会是二，一会是三，这不乱了？”
众人都明白了。
何然想到了如月真君，说“你的比喻不错，但也让我有其他疑惑。世界上的各种规则虽然看似独立，却又是相互关联的。就好就像你刚刚说的，一加一等于二。这虽然看似只是一加一的事，但这个结果一旦发生改变，变成了一加一等于三，那也会给原有秩序造成冲击吧？毕竟一加二的结果没变，也是等于三呢。”
众人仔细琢磨，也发现了不对劲。
言刻迟说“是的。”
陈缘也在这时想到了如月真君，问“那灵界会允许下界规则反同化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言刻迟说“会。”
陈缘说“我咋不信呢？”
言刻迟继续说“灵界确实会允许，并在后面的日子慢慢调整，推动融合，最终消除所有混乱与冲击。但那些掌握了相关规则，或是会受到连带冲击的灵界仙与大能们，不会允许。因为这既影响到了他们的实力与修炼，融合后还要费心力做出对应调整。”
何然叹道“果然。”
陈缘也说“那群人就是骗子！还好嫂子最后没信，跟你跑了。”
何然摇头，说“跟我跑了也没用。我算是看出来了，世界之争只有完胜与完败。败方的仙神除了死或重修外，其他的都不能选......唉！”
何然与陈缘这段对话明显是有故事，这引起了莫如他们的兴趣，所以追问。
何然不说。
莫如笑道“我们不是傻子，猜也能猜出大概，所以你们真不说吗？”
何然摇头。
于是众人看向陈缘，陈缘的头摇的更狠。
他说“这不是我家的事，我没权跟你们说。”
顾一淮说“那可惜了，指不定我们还能帮你们呢。”
何然嗤之以鼻，说“帮？怎么帮？我们能赢就不需要你们帮！我们若是输......你们难道还能帮她扛过那段会有无数仙人与大能，一起上门找麻烦的融合期？”
莫如说“不能。”
顾一淮说“但我能尽量护着她重修。”
何然说“呸！”
陈缘哭笑不得，说“几位是不是忘记了，你们是魔道啊。你们还护着她重修......是带着被一起追杀吧？”
莫如突然就变傲气了，说“说的好像正道就不会被追杀一样。”
陈缘说“但正道比魔道强，所以正道追杀魔道比较多，这是事实吧？”
莫如说“暂时的。”
何然见他这么自信，便问“你是确定你们能通过这场劫狱，重创仙庭与正道，改写灵界两道的实力对比吗？”
莫如说“就算这次不能，终有一天也会如此。”
陈缘忍不住夸赞“好志气。”
莫如说“不是志气，而是事实。我们灵界的魔道不是没成功过。这里立过仙庭，也立过魔庭。这里现在是叫灵界不错，但以前也有叫魔界的日子。”
何然与陈缘被惊到了，甚至顾一淮也被惊到了。
言刻迟有些迟疑，说“那应该不算吧？”
莫如忍不住对他翻白眼，说“怎么不算？”
言刻迟说“我们魔道在那时，只是掌控了灵界主陆的大部分区域，包括中央区域，但并没占据整个主陆。四海我们没动过，异界更没动过，然后被正道反推了......。”
莫如说“但也强势过，这你不能否认吧？”
言刻迟点头。
顾一淮问“我们有过那样的高光时刻？”
莫如说“好久之前的陈年老事了，比老言还老。”
言刻迟说“你这话就有攻击性了。”
......
三个灵界魔道在扯皮，陈缘与何然则想到了一种新可能。
于是陈缘率先发问“那个......几位。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灵界的魔道能掌控整个灵界，并再次建立魔庭，你们还会对外征伐吗？”
莫如摊手，说“这我咋知道？”
言刻迟说“我们只是真仙。”
何然说“我知道。但假如呢？”
顾一淮突然说“会吧？”
陈缘与何然心中一寒。
顾一淮接着说“虽然这条路可能看不见尽头，但大家都是真仙了，哪天会成大罗也说不准。就这个实力与地位，谁会愿意待在笼子里呢？”
陈缘叹道“我本来以为能从你们这里听到不一样的结果。”
顾一淮耸了耸肩，说“没办法，大家都是人，虽然分了正邪，但怎么可能不一样？”
莫如说“一淮。”
顾一淮叹道“别说，我懂。但咱们现在目标一致，说点暂时用不上的真话，也无关大雅吧？”
言刻迟迟疑了一会，说“但这二位本来就疑心重......。”
何然摆手，说“没事，说得好！暂时用不上的真话......想消除疑心，其实不就该说真话？”
莫如叹道“二位，我知道你们对我们很怀疑，对这个赶巧很怀疑。而且我们对这个行动，也确实是一时兴起......但大家都是仙人，都不是傻子。我们决定这样干，肯定是考虑过的，你们别怀疑了行吗？”
何然点头，说“不怀疑，我们不怀疑。毕竟都有人帮我们出力了，我们还能怀疑什么？单靠我们自己又救不出圣人来。”
陈缘赶紧点头，说“没错。”
莫如忍不住摇头，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说了。
没人反对，所以也确实没人说话。
六人就这么继续飞着。飞过高山与大河，飞过旷野与森林，最终抵达长宁府的界山——鹤归。
在鹤归山上，刹那真君与另外两名希尔仙，还有诸多灵界的本土魔道，已等待多时。
见到陈缘与何然，那两名希尔仙赶紧上了来打招呼。
几人寒暄了一会后，何然问刹那真君“咱还有人呢？”
刹那真君说“飘渺与千罗这两位还没来，咱们还得等。碧落真君则在另一个集结点。”
何然点头，说“那咱就在这聚堆？”
乾离真君说“没错。”
陈缘问“不怕被发现？”
泉河真君说“这里都快被我们经营成自己道场了，小住一两年问题不大。”
莫如“好了，先进洞府吧。好久没落地休息了，今晚我要好好耍耍。”
陈缘问“照你这么说，我们如果想阻止灵界吞并希尔，岂不是还能从规则入手？”
言刻迟说“是的，但不治本。你们能通过各种手段加强自己世界的道则，并以此放缓灵界道则的同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们这些能操控规则的下界仙神，向来是灵界大军的眼中钉。灵界征伐下界，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规则去重修，别挡灵界的道。要么就是灵界大军把你们嘎了，强行让你们别挡道。”
陈缘石化了。
何然问“你刚刚说‘不治本’，‘放缓’......只能放缓？”
言刻迟说“是的，从屏障破碎开始，世界之间就只有同化与被同化。你们或许可以反同化一些灵界规则，但不可能让两个本质相同，却又细节不同的规则同时存在，所我说‘放缓’。不然一加一的结果一会是二，一会是三，这不乱了？”
众人都明白了。
何然想到了如月真君，说“你的比喻不错，但也让我有其他疑惑。世界上的各种规则虽然看似独立，却又是相互关联的。就好就像你刚刚说的，一加一等于二。这虽然看似只是一加一的事，但这个结果一旦发生改变，变成了一加一等于三，那也会给原有秩序造成冲击吧？毕竟一加二的结果没变，也是等于三呢。”
众人仔细琢磨，也发现了不对劲。
言刻迟说“是的。”
陈缘也在这时想到了如月真君，问“那灵界会允许下界规则反同化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言刻迟说“会。”
陈缘说“我咋不信呢？”
言刻迟继续说“灵界确实会允许，并在后面的日子慢慢调整，推动融合，最终消除所有混乱与冲击。但那些掌握了相关规则，或是会受到连带冲击的灵界仙与大能们，不会允许。因为这既影响到了他们的实力与修炼，融合后还要费心力做出对应调整。”
何然叹道“果然。”
陈缘也说“那群人就是骗子！还好嫂子最后没信，跟你跑了。”
何然摇头，说“跟我跑了也没用。我算是看出来了，世界之争只有完胜与完败。败方的仙神除了死或重修外，其他的都不能选......唉！”
何然与陈缘这段对话明显是有故事，这引起了莫如他们的兴趣，所以追问。
何然不说。
莫如笑道“我们不是傻子，猜也能猜出大概，所以你们真不说吗？”
何然摇头。
于是众人看向陈缘，陈缘的头摇的更狠。
他说“这不是我家的事，我没权跟你们说。”
顾一淮说“那可惜了，指不定我们还能帮你们呢。”
何然嗤之以鼻，说“帮？怎么帮？我们能赢就不需要你们帮！我们若是输......你们难道还能帮她扛过那段会有无数仙人与大能，一起上门找麻烦的融合期？”
莫如说“不能。”
顾一淮说“但我能尽量护着她重修。”
何然说“呸！”
陈缘哭笑不得，说“几位是不是忘记了，你们是魔道啊。你们还护着她重修......是带着被一起追杀吧？”
莫如突然就变傲气了，说“说的好像正道就不会被追杀一样。”
陈缘说“但正道比魔道强，所以正道追杀魔道比较多，这是事实吧？”
莫如说“暂时的。”
何然见他这么自信，便问“你是确定你们能通过这场劫狱，重创仙庭与正道，改写灵界两道的实力对比吗？”
莫如说“就算这次不能，终有一天也会如此。”
陈缘忍不住夸赞“好志气。”
莫如说“不是志气，而是事实。我们灵界的魔道不是没成功过。这里立过仙庭，也立过魔庭。这里现在是叫灵界不错，但以前也有叫魔界的日子。”
何然与陈缘被惊到了，甚至顾一淮也被惊到了。
言刻迟有些迟疑，说“那应该不算吧？”
莫如忍不住对他翻白眼，说“怎么不算？”
言刻迟说“我们魔道在那时，只是掌控了灵界主陆的大部分区域，包括中央区域，但并没占据整个主陆。四海我们没动过，异界更没动过，然后被正道反推了......。”
莫如说“但也强势过，这你不能否认吧？”
言刻迟点头。
顾一淮问“我们有过那样的高光时刻？”
莫如说“好久之前的陈年老事了，比老言还老。”
言刻迟说“你这话就有攻击性了。”
......
三个灵界魔道在扯皮，陈缘与何然则想到了一种新可能。
于是陈缘率先发问“那个......几位。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灵界的魔道能掌控整个灵界，并再次建立魔庭，你们还会对外征伐吗？”
莫如摊手，说“这我咋知道？”
言刻迟说“我们只是真仙。”
何然说“我知道。但假如呢？”
顾一淮突然说“会吧？”
陈缘与何然心中一寒。
顾一淮接着说“虽然这条路可能看不见尽头，但大家都是真仙了，哪天会成大罗也说不准。就这个实力与地位，谁会愿意待在笼子里呢？”
陈缘叹道“我本来以为能从你们这里听到不一样的结果。”
顾一淮耸了耸肩，说“没办法，大家都是人，虽然分了正邪，但怎么可能不一样？”
莫如说“一淮。”
顾一淮叹道“别说，我懂。但咱们现在目标一致，说点暂时用不上的真话，也无关大雅吧？”
言刻迟迟疑了一会，说“但这二位本来就疑心重......。”
何然摆手，说“没事，说得好！暂时用不上的真话......想消除疑心，其实不就该说真话？”
莫如叹道“二位，我知道你们对我们很怀疑，对这个赶巧很怀疑。而且我们对这个行动，也确实是一时兴起......但大家都是仙人，都不是傻子。我们决定这样干，肯定是考虑过的，你们别怀疑了行吗？”
何然点头，说“不怀疑，我们不怀疑。毕竟都有人帮我们出力了，我们还能怀疑什么？单靠我们自己又救不出圣人来。”
陈缘赶紧点头，说“没错。”
莫如忍不住摇头，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说了。
没人反对，所以也确实没人说话。
六人就这么继续飞着。飞过高山与大河，飞过旷野与森林，最终抵达长宁府的界山——鹤归。
在鹤归山上，刹那真君与另外两名希尔仙，还有诸多灵界的本土魔道，已等待多时。
见到陈缘与何然，那两名希尔仙赶紧上了来打招呼。
几人寒暄了一会后，何然问刹那真君“咱还有人呢？”
刹那真君说“飘渺与千罗这两位还没来，咱们还得等。碧落真君则在另一个集结点。”
何然点头，说“那咱就在这聚堆？”
乾离真君说“没错。”
陈缘问“不怕被发现？”
泉河真君说“这里都快被我们经营成自己道场了，小住一两年问题不大。”
莫如“好了，先进洞府吧。好久没落地休息了，今晚我要好好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