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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奸相他是将军的白月光 第29章 这张脸

    “哎,季首辅,您真不用这样,奴才……”肖散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主子太客气,每次都会给他赏赐,他着实拿的手软。

    “公公收着就是。”季袅浑不在意,“公公为我费心,这点儿算什么。”

    肖散叹了口气:“奴才也帮不上什么,这皇上……”

    “公公能和我多说两句,已经是难得。”季袅笑笑,“劳烦公公,陪我进宫吧。”

    “哎。”肖散答应一声。

    刚要动身,季袅皱了皱眉,又站住脚:“肖公公,你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平时都接触了什么人,烦劳你记下来。”

    “说这个,奴才今日劝您进宫,就和此事有关。”肖散压低嗓音,“大人,皇上似乎在外面培养了一支杀手,通过兰妃娘娘的弟弟。”

    “兰妃,宁远侯家的?哪个公子?”季袅皱眉问。

    “是宁远侯的小公子,嫡出的那个。”

    “哦,费五啊,叫什么来着,费适是吧,我看他活着也费事。”季袅嘲弄地笑了一声。

    “大人好记性。”肖散对这位爷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凡事只要他过一遍目,就没有忘记的。

    “费五在宫里?”季袅问。

    “在,皇上……奴才一个阉人,都说不出口,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肖散白皙的面皮难得红了。

    “他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季袅神色漠然,“皇上没为难公公吧?”

    “这不会,奴才这模样,也进不了皇上的眼啊。”肖散笑了两声说道。

    “倒是我这张脸惹祸了。”季袅嗤笑了一声,说不出是苦涩还是自嘲。

    “奴才没有这个意思。”肖散意识到自己这话说错了,慌忙就要跪下认错。

    季袅将他拉住,有些无奈:“公公何必如此,我不是皇上,受不起您一跪。您说的实话,我说的也是实话,我也只是感慨一句罢了。”

    肖散也有些难过了:“大人,实在不行,您把那位,嗯?”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几年,季首辅为了政事呕心沥血,他都看在眼里。

    在皇上面前周旋,受过多少屈辱,他也是都见过的。

    他只是看一看,都受不了,不知道季首辅是怎么撑下来这五年的。

    那样的皇帝还留着做什么,不如直接换季首辅啊。

    反正如今朝政基本都是季首辅把控着,除了五千禁军,皇上手中还有什么能够辖制季首辅的力量呢?

    根本没有。

    只要季首辅想办法说服九将军,就可以轻松夺位。

    季袅笑了笑,摇了摇头:“公公刚刚还劝我,怎么如今自己倒沉不住气了。”

    “奴才是心疼大人您……”

    “不碍事,走吧,进宫。”

    ……

    ……

    站在乾元宫前,季袅一步都不想往前走。

    抛却一直想要季袅成为他的入幕之宾这件事,其实太初帝给足了季袅权力。

    乾元宫作为皇帝的寝宫,季袅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什么时候想走就走。

    就算是后宫嫔妃的宫殿,都没有需要季袅止步的。

    朝中大事,林斯从来都不会干涉,只要是季袅的决定,他都会同意。

    换句话说,季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袅想要的,无论是田产还是人,林斯无一不应。

    林斯只做两件事:睡美人,杀人。

    敞开了让他玩儿,他什么都不说。

    但是谁若是拦着他的路,他就会将人推给季袅。

    人怎么死他不管,他只要人死的受尽折磨。

    不死,那就要生不如死。

    所以经过了五年的磨合,季袅已经习惯了将朝臣阻在见不到林斯的地方。

    无论何时何事,都由他和朝臣周旋,然后禀告林斯。

    比如礼部尚书的折子,他绝不会呈上去,他只会动用自己的力量给林斯选美人。

    只有遇到实在用尽手段也拦不住的犟种,季袅才不得不想其他办法善后。

    比如说这次的耿絜,他只能把人敲晕了,带回府上“软禁起来”。

    其实早些年,林斯未必不知道他季袅那些小手段,但是他不过问也不追究。

    林斯要的只是所有人都听话,烦他的人都消失罢了。

    季袅刚入朝为官的时候,曾经试图劝谏过太初帝。

    结果是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最后失去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在乾元宫的偏殿,烧了三天。

    从此以后,他再没有说过一句劝谏的话。

    他得感谢林斯,还留他一条命,没有把他和那些大臣一样拖出去剁了。

    季袅一直记着林斯当时说的话:“季卿应该感谢你这张脸。没尝到你的滋味就让你死了,朕还真舍不得。”

    他既不能死,也不能和林斯苟合,就只能活成一个受人唾骂的奸贼了。

    何况,他本来就是要给林斯当一把刀嘛。

    季袅打散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迈步进去。

    寝殿里,惨叫声压过了其他一切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间或能听到一两声林斯难听到不能入耳的辱骂。

    六扇朱漆嵌螺钿仕女行乐图苏绣屏风上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季袅停住了步子,站在屏风外等着。

    淫词秽语不断,季袅只作听不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都没有变。

    肖散去内阁前,林斯就开始胡闹了,季袅磨蹭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没歇下,倒是让季袅不得不佩服。

    不得不说,还挺持久啊,看来新一批送来的丹药效果的确不错。

    季袅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微笑。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林斯终于停了下来。

    片刻,林斯下床,从屏风后转出来,就那么大剌剌的看着季袅:“季卿来了,身子可好了?”

    季袅后退一步,和林斯拉开距离:“多谢陛下关心,微臣还有些症状在身上,不敢靠近,恐过了病气给陛下。”

    “还病着?肖散,当真吗?”林斯转头问同时进来,在一旁伺候的肖散。

    “季大人的确还病着。”肖散躬身回答,“奴才带太医给季大人请过脉了,太医说季大人连日劳累,身体有些亏损,故而久病不愈,还应静休调养为宜。”

    “可奴才看,内阁事物堆积如山,季大人着实无暇静养。”

    肖散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痛心疾首。

    “如此这般,不如季卿来宫中养着?”林斯上前一步,逼近季袅,挑起他的下巴,“在乾元宫,朕保证谁都不敢来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