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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娇软妩媚,太子甘愿诱哄 第四十二章 真假难辨

    太子轿撵到合香苑的消息被明昭仪得知,欢她天喜地地整理好仪容出门迎接。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明昭仪维持行礼之态,半响也未听太子喊起,她有些疑惑地抬头,撞进那双清冷无情的凤眸,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太子殿下难道已经查出事情的真相,带人来找她算账了吗?

    湘衡扶着明昭仪的手,细不可查地动了动,示意她安心。

    太子见她整个人摇摇欲坠,这才说了句“起来吧。”

    “多谢殿下。”明昭仪被湘衡搀扶起身,手指狠狠地掐着湘衡的手臂。

    太子从来没有这么当众给过她难看,看来这次是铁了心想要一查到底。

    “不知殿下带这么些人来合香苑,不知所为何事啊?”明昭仪嘴角挂着僵硬地笑意,眼眸闪着晦涩难明的光。

    太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道:“无事,孤只是想起许久未来看你,特意绕路来此,顺便送个人过来给你瞧瞧。”

    话音刚落,小太监押着喜雀走了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喜雀被推倒在地上,她的视线直勾勾地瞅着明昭仪的方向,答案仿佛不言而喻。

    “喜雀,这里可有你认识的人?”柴回开口问道。

    喜鹊抬起的手直接指向了明昭仪,准确地说,是她身后的湘衡。

    “就是她威胁我,让我给月奉仪下药,说这只是让月奉仪的病好得慢些,却没说这是能要人命的毒药。”

    被点名的湘衡,刹那间被众人的目光锁定。

    她站在明昭仪的身侧,见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丝毫不畏惧地走出来,对太子行礼。

    “殿下,奴婢根本就不认识她,至于她说的下毒一事,更是荒谬。

    怕是有人想要把这事儿栽赃到奴婢身上,以便往昭仪娘娘身上泼脏水。”

    明昭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殿下,该不会是怀疑妾身指使人下毒吧?”

    太子抬手轻挑起她的下颌,声音清润如古琴铮鸣,“孤怎么可能不相信明昭仪呢?”

    喜雀看着她们主仆装模作样的丑陋之态,开始癫笑起来。

    “哈哈哈哈~~”

    “你们是不是觉得将这件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就跟你们彻底没有关系了?”

    喜雀自顾自地从衣裳暗袋里掏出一个香囊,“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认识了吧?”

    湘衡慌乱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果然日常佩戴的那个香囊不见了,“奴婢的香囊确实不见了,可你怎么能证明你手里的是我的呢?”

    喜雀眼中透着嘲讽,“这是两日前你与我见面不小心掉的,不然我一个洒扫宫女,怎么能拿到合香苑掌事的东西呢?”

    湘衡转头跪在地上,对着太子磕头诉道:“殿下,这个宫女简直一派胡言,奴婢最不喜桃花,又怎会在自己的香囊上绣这个?

    求殿下明察,给娘娘与奴婢做主啊!”

    “怎么可能会错呢?”喜雀着急地翻看着香囊,最终从绣着桃花枝干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蜡”字。

    “这、这怎么可能?”喜雀不敢相信地摇头,“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一定是你从中捣的鬼,一定是!”

    柴回偷偷打量着太子的脸色,发现他未曾做出暗示,任由时态继续发展下去。

    不一会儿,白良媛与身边的腊月走进来,看这阵仗心里惴惴不安。

    “妾身叩见太子殿下,叩见昭仪娘娘。”白良媛仪态端庄地行礼问安,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起吧,让你身边的宫女认认,那香囊是不是她的?”太子说完这话,手指勾起腰间佩戴的玉佩拨弄着穗子。

    白良媛转头看着身旁的腊月,“太子说的话,你应当听见了。”

    腊月转头看着那桃花香囊,惊慌地摸着自己向自己的腰间,无措地对着自家主子摇了摇头。

    白良媛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设的一个局,想把这脏水泼在她的头上。

    腊月跪在地上,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回殿下,那香囊确实是奴婢的,不知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宫女手里。”

    明昭仪冷哼一声,“白良媛你是怎么教导下人规矩的,居然敢做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太子甩了甩手中的穗子,“说完了吗?”

    明昭仪赶紧闭嘴跪在地上,“妾身刚刚一时情急越距了,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没有理会她,手指继续缠绕着穗子,“既然这件事情牵扯了三个人,那就都送进慎刑司给她们松松骨,看看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黑色的皂靴抬起,朝着门外走去。

    柴回大手一挥,命人将这三个宫女都带走,随即笑吟吟地退下,丝毫没有给白良媛、明昭仪开口的机会。

    等太子的人都离开后,白良媛这才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她踉跄着来到明昭仪面前,死死地揪着她的肩膀。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舍不得牺牲自己的湘衡,就可以随便牺牲我的腊月吗?”

    明昭仪心情烦躁不堪,抬手将她推倒在椅子上,“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同我发疯的,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把人救出来。但凡进了慎刑司的人,就算不死也至少要脱层皮。”

    白良媛从椅子上爬起来,“明昭仪避而不答,算是默认了吧!”

    明昭仪抬手甩了她一巴掌,“你个蠢货,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那个洒扫宫女究竟是哪个宫的人。

    我要是安排人动手的话,会这么疏忽大意,让太子殿下领着人找到门上,再把湘衡给搭进去吗?”

    白良媛失魂落魄地离开,而一开始明昭仪趾高气昂地摆足了架子,等偌大的殿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

    她弯下了自己的脊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环抱自己,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太子殿下竟然把所有涉及的人都送进慎刑司那个吃人的地方。

    不出两日,慎刑司传来消息说,那个叫喜雀的宫女受不住刑罚死了,而剩下那两人死咬着不松口,说自己是无辜的。

    柴回有些为难地看着太子,“殿下,那这件事情该怎么与月奉仪那边交代?”

    卫清野琢磨了一下,对他挥了挥手,“等孤亲自说与她听。”

    “好嘞,那奴才先去准备轿撵。”柴回弯腰缓缓退下。

    卫清野内心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平静,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合香苑对峙的场景,真真假假的,令人有些难以分辨。

    只希望这一遭,没有将她吓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