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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别虐了,太子妃是真病了 第91章 生亦何欢

    司马清不善文篆,又不喜丹青,此刻正对着一块玉石发愁。

    他本意不是真想罚谢渊,不过是吓唬他的手段。

    他知道谢渊最怕黑怕冷,让他在那里磨磨性子,让你他再奉上亲自准备的礼物赔罪。

    如此一来双方都好下台阶,这事也就过去了。

    他想得美好,可到了提笔作画时却犯了难,要在玉石上刻什么好呢?

    此刻禁室之中,谢渊手里也有一块玉石,上面刻着一个“清”字。

    这是他思念司马清时,亲自篆刻的,年岁久远,玉石又一直跟着他,显得光泽透亮。

    谢渊摩挲着那两个字,眼眶渐渐湿润。

    当初那份青涩的爱慕,早被司马清的暴行消磨殆尽,这块玉石也成为他永远不会送出去的礼物。

    曾经他是那样爱慕司马清,甚至不惜替他挡刀,现在想来,真是蠢透了。

    摸了摸到了阴天下雨还会疼痛的伤口,谢渊苦笑一声,将那块玉石放进怀中,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门外传来推门声,司马清带着一众婢女浩浩荡荡的出现。

    婢女手上端着各种珍馐古玩,还有华袍衣衫,琳琅满目,堆积在案桌上。

    看到谢渊坐在地上,他似乎怔了怔,旋即露出灿烂笑容,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阿渊。”他俯身握住谢渊的手,轻轻揉捏,笑容温柔似水,而后瞪了张公公一眼。

    张公公连忙道:“太子妃殿下,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特定为您准备的礼物。”

    “大胆奴才,竟然让太子妃坐在地上,不知地上寒凉吗?还不快去准备热水,替太子妃沐浴更衣。”

    张公公被司马清一时一样,弄乱了头脑,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内侍去准备热水。

    很快,谢渊穿着华贵的衣袍,披散着长发,出现在司马清眼前。

    司马清迫不及待的打量起来,亲手将刻了龙纹的玉佩系在他腰间。

    谢渊双目空洞,不言不语,任由司马清摆弄。

    司马清细心替他挽发,一一绞干他滴水的发丝,动作轻柔,像是怕惊动他似的,随后又替他整理衣襟。

    谢渊还是一副不言不语,任人摆布的模样,司马清莫名心慌,后又转念一想,谢渊性子刚烈,想必还在气头上。

    不打紧的,哪一次他不是这样和自己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又屈服呢?

    没事的,一定和往常一样,闹够了就没事了。

    其实每一次,谢渊都没有屈服,也没有求饶。

    只是被司马清弄得晕了过去没有反抗,司马清自负根本不会注意到谢渊的状况,觉得他是屈服了,就这样自顾自的认为着,进而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从没有人敢忤逆他,就算是他的太子妃也不行。

    “你真的好美,渊哥哥,你是我的。”

    司马清靠在谢渊的耳廓,自以为是甜言蜜语,任谁听了都会毕恭毕敬的谢恩,恨不得以命相报。

    谢渊垂着眸子,冷着一张脸,只是身子在他触碰时,微微的颤抖着,好像还在人间。

    司马清忽然想起,新婚那日,谢渊也是这般绝望的眼神,好像世间万物都惊动不了分毫。

    可最后还不是屈服在他之下,任他摆布,这天下就没有他控制不了的人和物,谢渊不过是在闹脾气罢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司马清冷声问着,忽得拉扯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那是一双绝美的桃花眼,此刻因为怒火而红肿起来,仿佛含泪欲泣,楚楚动人,令司马清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原先的计划,心脏砰砰乱跳,忍不住凑了上去。

    他吻住谢渊的嘴唇,舌尖灵活的撬开他的牙齿,肆无忌惮的扫掠着,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终于觅食,贪婪又凶狠。

    谢渊没有挣扎,或者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司马清吻得兴致盎然,伸出手指,试图解开谢渊的衣领。

    谢渊抓住了他的手。

    司马清挑眉,“怎么了,刚不是还宁折不屈吗?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谢渊摇头,缓慢地抬手,覆在了司马清胸膛。

    掌心触感微凉,他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司马清愣了愣,低头看去,谢渊的脸顿时变色,用力推开了他。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谢渊。

    谢渊站起身,忍着伤病的腿,慢慢朝外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刺破皮肤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你做什么……快停下!你腿上有伤,不能行走!这样下去你的腿就真废了!”

    司马清厉喝止,几乎失态,可是谢渊仍旧固执的继续朝外迈着步伐。

    这时,禁室的门猛然关上,司马清冲了出去,却见谢渊倒在了地上。

    司马清大吃一惊,急忙蹲下去扶他。

    谢渊的额头磕在坚硬的石墙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痕迹,鲜血顺着他脸颊滑落下来,染红了半边脸颊,显得凄惨极了。

    “你疯啦?!”司马清愤怒的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力摇晃着谢渊的肩膀,可是谢渊依旧一言不发,身体瘫软无力,就像没了骨头一般。

    “该死!”司马清怒骂一声,立刻吩咐宫人,去叫御医,随后抱着谢渊径直去了内殿。

    司马清把谢渊平稳的放置在床榻上,拿帕子擦干净他脸颊上沾染的血渍,又小心翼翼的替他盖上锦被,生怕他受凉。

    可任谁看了这都是一具不会再怕寒的躯体,宫人沉默着没有人敢发出声响。

    “御医呢?怎么还没来?”司马清烦躁无比,他不明白为何谢渊会忽然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来。

    “咳咳……”忽的床榻上的谢渊开始剧烈咳嗽,咳出的鲜血喷溅在锦被上,触目惊心。

    “阿渊!”司马清吓坏了,立刻跪倒在他面前。

    “御医呢?快把御医叫过来,都在这守着做什么?我让你们去叫御医!”

    司马清对着外边的宫人咆哮着,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动弹。

    司马清看着昏迷中的谢渊,心里一片焦虑与恐惧。

    “你为何要和我赌气,你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