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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别虐了,太子妃是真病了 第136章 逼婚

    轻纱幔帐,珠帘晃动。

    谢渊闭着双眼,手指紧扣了床头的雕花栏杆,墨色的长发,散在玉枕周围,被汗水浸湿。

    “你醒了。”身畔传来男人低哑而带有几分情欲气息的嗓音,似乎还夹杂了些许笑意。

    南宫流衣衫凌乱,眸光深邃。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谢渊。

    谢渊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也毫无血色,唯独那双漂亮的凤目,却是幽暗深邃得令人惊讶,仿佛能够吸纳所有的光线。

    南宫流对于谢渊这种戒备很感兴趣,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谢渊。”南宫流停下了动作,声音变得沙哑而魅惑,“你已经到了我的府中,何必如此防备。”

    夜色寂寥,屋内烛火摇曳。

    谢渊再次阖上眼睛,陷入沉眠之中。

    翌日,他醒来时,南宫流还没离开。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南宫流一眼,然后转身下床穿衣。

    他走得匆忙,似乎想逃离南宫流,可南宫流早已料到他会逃跑,于是抢先拉住了他的胳膊。

    谢渊挣脱不了,只得站定脚步,冷漠地凝视着南宫流。

    南宫流微微一笑,道:“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啊!”

    谢渊冷声道:“我与你并非那种关系。”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南宫流,你别太过分了!”谢渊冷冷瞥了他一眼,甩开南宫流的手。

    南宫流也不恼,慢悠悠地整理衣襟,说道:“你就不关心司马清怎么样了吗?”

    谢渊眯起眸子:“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南宫流摊了摊手,“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挺合适的。你看,我的家世好、容貌也英俊,而且我很专情。跟了我我,你不吃亏……”

    “闭嘴!”谢渊恶狠狠地盯着南宫流,咬牙切齿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南宫流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我不信你是那种嗜杀之人,况且你纵然可以杀了我,但你又能杀尽我府中所有的人吗?到时咱们共度春宵的事一样会传出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留下。”

    谢渊深吸一口气,想了许久,才道:“好,但我要见司马清。”

    “好。”南宫流爽快答应下来,“等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自然让你见他。”

    谢渊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谢渊休养了近一个月,身体依旧虚弱。他现在只要一运气,丹田便会剧痛,严重时还会吐血昏厥。

    别说找司马清下落了,连脱困都很久困难。

    他本想用缓兵之计,待他恢复功力,再与南宫流斡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谢渊坐在椅子上,双目冰冷地看着南宫流。

    南宫流神态自若,丝毫未被谢渊的冷厉吓到,反倒笑吟吟道:“南宫家已经同意了咱们的婚事,只要你和我成了婚,我就让你去见司马清。”

    谢渊一想到成亲就心绪不宁,连带着胸口也开始闷痛,他冷哼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真搞不懂你娶我做什么。你们娶男人有瘾吗?”

    “随你怎么说。”南宫流不理会他,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支玉簪,递到谢渊面前:“这是我特地为你打造的,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谢渊握拳抵唇,忍不住咳嗽几声,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淡淡道:“你放下就行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南宫流担忧问道,“要不要我替你疗伤。”

    “我没事。”谢渊的语气更加冰冷,“送客。”

    南宫流笑嘻嘻地将玉簪插到谢渊的发髻上,柔声道:“那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南宫流转身离开。

    谢渊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淡蓝色的眸子沉了沉,眉头紧锁。

    八月初四,宜嫁娶、祭祀、祈福、求雨……

    沈星河睁开眼睛,望着桌上放着的喜服发愣。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墨渊端着药碗走进屋内,见他已经醒了,一脸关切的走来,将药碗递给他。

    “公子……对不起。”

    谢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他,“好端端的,为什么道歉?”

    墨渊沉默一阵,轻叹道:“是我没用,若我能打败南宫流,你就不用和南宫流结亲了。”

    谢渊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莫要再多想了。”

    墨渊微怔,旋即苦笑:“是啊,你现在好好的。”

    谢渊喝完了药,将空碗放在一旁。

    墨渊低声嘱咐道:“你身体不好,再休息一下吧。”

    谢渊望着墨渊,满怀心事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谢渊握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墨渊浑身一僵,眼神闪烁,慌乱道:“没,没什么事啊!”

    谢渊眯了眯眼,语带威胁道:“最好如此。”

    墨渊讪笑两声,“你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就唤我。”

    谢渊盯着他看了片刻,移开视线,轻声道:“好。”

    墨渊出了房间,眼中划过一丝痛楚,谢渊是他钟情已久遥不可及的美梦,他以为他可以一辈子追随谢渊左右,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满足。

    可在听到谢渊即使离开了司马清也还有南宫流,根本轮不到他的瞬间,他突然明白过来,至此之后,他连默默追随的资格也没了。

    可是——他舍不得。

    墨渊闭上双目,仰靠在门槛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谢渊换上喜服,坐在铜镜前,任由几个丫鬟替他梳妆。

    墨渊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有种预感,或许从此以后他就再也见不到谢渊了。

    想到这儿,忍不住抬头看向铜镜中的新郎,眼眶忽然湿润了。

    谢渊侧首看他:“怎么哭了?”

    墨渊擦掉脸颊的泪痕,低声道:“只是突然有些感触罢了。”

    谢渊一脸愁容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他不知该如何劝慰,也根本无从劝慰。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青年温柔的声音:“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谢渊颔首示意自己知晓,随后转过头去,伸手拉起身旁的红绸。

    墨渊抿了抿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