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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智斗 第119章 张主任突然呼我

    我陪汪校长上楼,旭哥忙从后面追上来:“钥匙还在我这里。”

    我接过钥匙开门,请汪校长坐,然后泡茶。

    他环顾四周,说:“环境还可以嘛。”

    我把茶端给汪校长,笑道:“全是托您的福,孟主任很关照我。”

    两人坐下,我给校长发了一支烟,给他点火,自己也陪着抽一支。

    吸了一口烟后,我说:

    “校长,我想谈谈自己的想法。”

    汪校长点点头。

    我说:“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次机会。”

    汪校长问:“什么机会?”

    “学生斗胆分析一下。成是机会,败也是机会。

    先说成,目前来看,萧市长的态度是同意我们提出的方案,就是不赔。

    如果赔偿,后患无穷。一中处在闹市区,周围尽是商业街。

    开了赔偿这个口子,以后麻烦无尽。

    所以,萧市长的态度是不赔。按我提出的大家捐点款,大家帮死者家庭一把,再把这件事在报纸公开。

    这样,市民们会同情家长,称赞学校,说不定也会捐款。

    这样,学校赢得了名声,能受到社会称赞。您也会得到绝大多数教职员工的拥护。

    这是第一方案。”

    汪校长赞许地点点头。

    我开始分析第二种情况,拧灭烟头道:

    “再说失败。你的建议由萧市长提出来,市长书记不同意,他们息事宁人。

    不说学校有责任,这点他们绝对不会说,但是,他们要你们学校出点钱,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因为,一中有钱,这也是众所周知的。领导们图简单,叫你们以【帮助困难家庭】为由,直接要学校捐点钱给学生家长。这个很有可能。

    学校捐点钱,又不要私人出,简单、快捷,事态就平息了。领导们的这种处理方式,在某种意义上更容易被人接受。

    但对您来说,这叫【败】。因为您的意见不被采纳,最后以息事宁人的方式结束。”

    汪校长愤愤不平地说:

    “很有可能是第二种方式,因为李校长说,前几年,学校扩大操场要拆迁一户人家。那人跟学校闹。

    结果,当时的市委书记也是要学校让步。

    正因为让了步,才发生学生家长打学校主意这种事。他们知道学校有钱,只要跟学校沾边的事,当地群众就小事闹成大事。

    领导怕群众闹,而学校不敢和领导闹。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我说:“如果按您预测的,领导采用息事宁人的方法,那您就在校务会上表态,这个事,你保留自己的意见,让李校长去处理。

    这样一来,学校教职员工必定对李校长强烈不满。您虽然看上去【败】,但【虽败犹荣】,教职员工是拥护您的。。”

    汪校长长叹一声,说道:

    “你分析得不错。好吧,反正我尽职了,该汇报的也给萧市长汇报了。”

    我说:“那您回家休息吧。”

    我送汪校长下楼,张行远跟我上楼。进了门,他就问道:“怎么样?”

    我摇摇头,笑道:“这些事,你不要问,问了也没用。早点休息吧。我到对门坐坐。”

    敲开李老的门,他笑道:“家里来了客人?”

    我含糊其词:“走了。”

    因为现在不想和他谈张行远。

    他领我到书房,仍然是煮茶,发烟。

    我笑道:“我以后一定会吸烟的。”

    他笑道:“顺其自然,你不想吸,可以拒绝。”

    “现在嘛,有时候反而想吸一支。”

    李老笑了:“证明你不是在写文章,就是遇上麻烦事了。”

    我笑道:“我老师遇上麻烦事,请您分析分析。”

    望着我,故意说道:“你老师的事关你屁事,他能教你,水平肯定比你高。”

    我又笑了,说:“是这么一回事。”

    我把事情的事情起因、目前对方在学校闹事、我和汪校长找了萧市长,以及我个人如何劝汪校长的,全说一遍。

    李老笑道:“这就要看新来的张书记的态度如何了。”

    “你在说市长的态度没用……?”

    “市长的态度是息事宁人。”

    “为什么呢?”

    李老给我分析道:

    “刘市长在这里搞了四年,本来可以当书记,组织上从外地放一个书记来,他当书记的事就泡汤了。再在这里干下去,他也没兴趣了。

    四水不出问题,就是他最大的福气。出了问题,一般是追究行政首长的责任。所以,他当然是求稳,息事宁人。要学校赔点钱完事。”

    “哦——”我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

    李老说:“我听说他正在活动,想调到省里一个比较重要的厅去当厅长。”

    “您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不用问。”

    我有些灰心。在他那儿坐了一阵就折回来。

    这时,张行远已经上床睡了。

    我坐在客厅里,一会想:这反正不是我的事,操什么闲心呢?一会儿又想:汪校长这么关心我,他的事,我也要关心啊。

    坐了一个把小时,东想西想,没个头绪。

    只好上床睡觉。

    次日起床,张行远要去进校。理由是反正没事,去报个到,坐一坐。

    我说:“你随便一点啊。拿着钥匙去掏一片。我中午有时也在外面吃。”

    他说:“你不用管我。”

    两人分手,我骑着单车到外面吃了碗面条,就匆匆往学校赶。

    赶到那儿正好上课。

    我无心听课,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对少泽咧了一下嘴。

    少泽跟着我走到操场。

    “你爸爸回去以后,没对你说什么吧?”

    少泽摇摇头。

    我说:“这些事情比较复杂,你还是要劝你爸不要太认真。”

    少泽说:“他怕以后自己当校长,再遇到这种事就不好处理,所以,他必须态度硬朗。这是我妈跟我说的。”

    我点点头,说:“你回去劝劝他,表明态度就行。”

    少泽点点头。

    上课铃声响起,我们又回到教室。

    总之,这一上午,我基本上无心听课。

    第四节课上完,我到学校食堂吃了饭,骑着单车回家。

    回到宿舍门口,一掏钥匙,没有。

    想了半天,对,钥匙给了行远。

    敲门,里面也没有反应。

    只好到李老那儿去,借他的电话呼一下行远。

    呼完行远,就只好在李老那儿等着行远回话。

    李老问:“钥匙交给亲戚了?”

    我才把调张行远的事和他说了。

    李老点点头。

    十多分钟后,行远才回电话。

    我说:“进不去啊。”

    他说:“就回来,正在配钥匙。”

    这时,张主任呼我,我忙借李老的电话回过去。

    张主任说:“你快到我办公室来了一下。”

    我说:“好的。”放下电话,我跟李老扬扬手,说我有点事,先走。

    快步下楼,快步往办公楼走去。

    我心里想,中午休息,张主任应该在家,怎还在办公室?

    听他的口气好像有急事。那么,他找我有什么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