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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称雄 第64章 救夫婿,崔老二演戏

    “住手!”

    没等崔平催马上前,二小姐崔芸娘率先出手,不但拦住了欲图上前的家丁,还把麻五推了个跟头。

    这倒是稀奇事。

    崔老二和崔老三向来合穿一条裤子,今天怎么站到她弟弟的对立面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崔平把马掩到林子里,倒要看看这两个家伙又耍什么新花样。

    就见瘦家丁麻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崔家二小姐,回头又看看崔家三少爷。

    “二小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啦?”

    “闭嘴。”二小姐柳眉倒竖,两只手叉住细柳腰,瞪着瘦家丁说:“大少爷都没意见,你个奴才,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我……”麻五懵了,回头看看三少爷,又把目光转向崔芸娘:“二小姐,我,我是执行三少爷的命令。”

    “哼,你只会挑拨离间,三少爷被你带坏了。”

    说罢,崔老二抬手一巴掌,抽得瘦皮猴原地转了七八圈。

    太假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毛病。

    就她那种细皮嫩肉的小巴掌,能把大男人扇出这种效果?

    唯独白姨信以为真,拦住崔家二小姐,一个劲地低头说好话。

    二小姐甩开她,怒不可遏,开始教训崔坤。

    “你也是,大哥都答应了,你干嘛阻拦?东院改造肯定有东院的道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呀?给我走,你们凌云阁的下人都要好好管管了。”

    “二姐,你……”崔坤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两只大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迸出来。

    “你什么你?姐还管不了你了?”

    崔芸娘也跟着鼓起大眼珠子,玉葱般的指尖,几乎戳到崔坤的眼睛里。

    气得崔坤直跺脚,手一挥:“好,我走,合着是我多管闲事,以后再也不管了。”

    说罢,领着人调头就走。

    崔家二小姐满脸得意,歪着小细脖,樱桃小嘴儿往上翘。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生得好看。

    崔家六个子女,除了翠平浓眉大眼,长相英武,其他五个的模样都很柔和。

    男的丰神俊秀,女的沉鱼落雁。

    崔家二小姐今天一反常态,就见她挽住白姨的胳膊安慰说:“别怕他,以后我帮你。”

    说完,崔芸娘小手一挥,冲着陈永年和扛货的匠人们说:“愣着做什么呀?快点搬,我帮你们一起搬。”

    “二小姐,使不得,别脏了您的手。”白姨吓得小脸唰白。

    被崔芸娘白了一眼,白姨不敢说话了。

    望着二人粗劣的演技,崔平差点笑歪鼻子。

    为了几颗轰天雷,讨好老子用不着这么来劲吧?你们这种小把戏,老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用过了。

    看穿不戳穿,索性由着你们演。

    为了不让崔老三发现,他牵着马,绕住灌木丛慢慢移动,以此调节角度,遮挡视线,方便观看他们的表演。

    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崔坤撇着嘴,朝着瘦家丁偷偷地笑了一下。

    瘦皮猴回了个笑脸,转到他面前来,点头哈腰问三少爷。

    “小的没演砸吧?嘿嘿,二小姐下手狠,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崔坤憋住笑,照着他哐当一脚:“五两银子,自己去柜上领。”

    “谢三少……”

    没等他把那个“爷”字说出口,冷不防看见树干后面露出条马尾巴。

    吓得他“嗝儿”一声跳起来,抓住崔老三的袖子,指住林子里,说不出话。

    “咋啦?”崔老三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

    崔平隐在林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就见瘦皮猴晃了两下脑袋,在脖子上掐了一把,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什么,三少爷赏银子,小的高兴。”

    高兴个屁,你是故意骗崔老三,为了把赏银拿到手。

    崔平懒得理他,等路上的人散尽了,摸到门口,招手让贾弇过来,吩咐他把马牵回去。

    “六少爷,回啦,刚才出事了。”

    “嘘,别乱说,就当本少爷不知道。”

    崔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背着手,往崔府正门去了。

    刚刚转过避雨廊,听见个熟悉的声音。

    “一帮奴才,都是奴才。就算你们六少爷,见了老子也得恭恭敬……敬,喊声风大……哥。”

    守门家丁瑟瑟发抖,这些天被六少爷害惨了,天天有人过来找他。

    “是是,这位爷,那也要请您稍待片刻,容小的去东院禀告。”

    “禀告个屁,嗝儿……”

    感情这位爷又喝多了,风浪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往前走。

    “朱门深似海,恶奴不识才,酒酣心未醉,怒步自前来。滚开!呕……”

    一口酒气涌上来,自己把自己呛住,风浪的身子往边上一斜,两只手正好抓住了老家人崔福的胡子。

    崔平大惊,老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跟个鬼似的,老子站在这里,丝毫没有察觉。

    也好,让风大哥戏弄戏弄他。

    想到这里,崔平借助廊檐边上的太湖石,悄悄隐住身形,等着看好戏。

    守门家丁飞也似地冲上去,抱住风浪的身子,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胳膊肘。

    “这位爷,松手,您松手,揪坏福叔胡子了。”

    风浪两眼一瞪:“休要诓我,分明是那枯冢腐草,岂可与须眉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他斜眼瞄着崔福,揪住他的胡子,笑吟吟地扯了两把。

    守门家丁都要急疯了,偏那崔福一动不动,傻愣愣地望着风浪,昏花老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泪光。

    不能让他再闹下去,再闹下去,老崔福的胡子非被他薅掉几缕不可。

    崔平假装刚看见,一溜小跑迎上来。

    “风大哥,你怎么来啦。哦哟哟,福伯,风大哥是我好朋友,呵呵,不知者莫怪啊。”

    在崔平的劝说下,风浪松手,翻了个白眼儿,勾住崔平的脖子,瞪着他看了好久,忽然拉住崔平的手腕,仰天狂笑。

    “吼哈哈,果然是我小兄弟。走,红袖招来了个塞种胡姬,随愚兄找她痛饮八百杯。”

    听到“红袖招”三个字,崔平本能地回头,捂住风浪的嘴,扶着他赶紧往外走。

    望着二人的背影,崔福微微皱眉。

    守门家丁凑上来:“福叔,您的胡子……”

    “无碍。”

    崔福摆手,大步往清远堂走去,谁都没有发现,他从衣襟里抽出张小布条,飞快地扫了一眼。

    清远堂书房,崔长宁无聊透顶,靠着墙壁玩起了竖蜻蜓。

    古人宽袍大袖,落下来的衣袍仿佛巨型蝙蝠的翅膀。

    崔福喊了声老爷,崔长宁红着脸落回原位,尴尬地搓了搓手,问崔福:“可是又为了东院的事?”

    崔福面色凝重,近前几步,将小布条递给崔长宁。

    “崔振让风浪捎过来的消息,须卜怀让出野狐口,在万全右卫城,跟姑爷有过小规模接触。”

    崔长宁坐了起来:“姑爷可有损伤?”

    “姑爷无碍。”崔福略微顿了顿:“就是……四少爷也在广宁,跟姑爷一起。”

    “神马?”崔长宁差点惊出驴叫声:“他……不是在九原读书,通通……宵达旦,足不出户的吗?”

    “前几日瞒着朱老先生,煽动十几个学生,夜里翻墙走的。”

    略微停顿,崔福接着说。

    “二小姐帮着六少爷改造东院,这丫头,怕是也有去广宁的倾向。”

    “疯了,疯了,这帮小畜生全都疯了。”崔长宁拍案而起:“去,把二丫头给我喊过来。”

    “老爷,您尚在昏迷期间。”崔福小声提醒。

    “那就喊叶千石,想办法让老子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