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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白天审案,我在夜里杀人 第121章 出主意

    萧殊羽拧着眉头,想到自己险些也被叮到,脸色有些难看,酝酿了一会儿,才耐心性子开口:“皇妹,皇兄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他谢五郎非寻常世家子弟,更是朝廷命官,你偏生要为难他的话,父皇不会高兴的。”

    萧沛灵坐在地上拍打自己的衣裳:“难道就这么算了?!他们如此欺辱我,皇家颜面何存?皇兄,你难道,忍心就这么看着吗?!太子哥哥不帮我,你也不肯帮我?!”

    他们可是亲兄妹!

    骨肉至亲!

    皇兄们都该疼爱她这个妹妹。

    萧沛灵从小到大,养尊处优。

    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萧沛灵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哭闹起来。

    “灵儿……”

    萧殊羽强忍下不耐烦,上前来哄她起来。

    “好好好,我帮你,你要做什么,皇兄都会帮你的,但皇兄这才刚回京,很多事情,尚且不清楚,你等皇兄给你想想办法,先给我点时间……”

    萧殊羽蹲在萧沛灵身边,持续好言相劝。

    “灵儿,你先起来吧,多大人了,还在地上坐着,像什么样子?你府上面首也不少,不必执着于一个谢五郎,他哪里比得上那些顺从懂事的面首?出气的事情,你等皇兄给你出主意……”

    一番温声细语,萧沛灵总算是作罢。

    她抽噎着,停止了呜呜的哭声。

    “还是皇兄,你最好了。”

    萧殊羽温柔一笑,替她揩了眼泪。

    而后,小心翼翼地拉着她起来。

    ……

    终于。

    婢女搀着萧沛灵下去,洗漱上药。

    萧殊羽一行人也准备离开,他沿着着坚硬的石子小路,缓步走着,一白衣青年跟了上来,观望着他的神情,默默取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他。

    “殿下。”

    萧殊羽阴沉着脸接过手帕,眉头紧蹙地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即,嗤之以鼻地将手帕丢开。

    “殿下,真要替公主殿下出气?”

    跟在一旁的张既尘轻声问道。

    没有穿道袍的他,今日一身简陋白衣。

    萧殊羽沉默着,没有回话。

    张既尘说道:“若是再动谢家的人,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上次未能得手,已经惹了他们不高兴了,更何况,这位谢家五郎,貌似藏了不少底牌,暗卫失手不说,南河七煞那一帮以杀人越货闻名的江湖人士也全部送了性命,白费了不少金银。”

    “本王说说而已。”萧殊羽淡漠地回了话,略显不屑,“张既尘,世上真有这么能打的人么?”

    张既尘问:“殿下说谢择弈?”

    萧殊羽加快步伐走着。

    张既尘微微弓着腰,跟着,一面走一面回话:“属下实在不知,没有情报说,谢家五郎勇武过人,不过,他确有练过武,少年时常年师从于江湖上颇具名望的慈锋剑,只是,能练到这种地步,堪称不可思议,我们折了很多人,都没能取走他性命。”

    萧殊羽忽而问道:“他出望京时,带着他夫人吧?”

    张既尘点头:“是,他夫人,桑侍郎的女儿,那也是个奇人,自小便脑子不好,莽撞无礼,故而喜欢黏着谢五郎,两人常一起查案。此女无意中对陛下,还有救驾之功,望京城中也有不少匪夷所思的流言传出,太子妃胞弟便与她接触过……”

    萧殊羽沉思着,神色越发紧绷。

    “谢择弈不好处理,你没看出来吗,他兄长控制不住他,还是得想办法,将他弄走。”

    张既尘恭身:“是。”

    这位小谢大人,有点冥顽不灵,他和杨家人,还有陛下,关系都太近了些。

    萧殊羽抬眸望了望远方的梅花树。

    没有再多言。

    摆在他面前的,似乎是一个个瑰丽的谜题。

    关于,那个命硬的男人。

    关于,蜂为什么不蜇她。

    ——

    嗡嗡嗡嗡……

    几只蜂在桑觅的头顶盘旋。

    似是,迷失了回蜂房的方向。

    桑觅随手挥了挥,将它们赶走,想到有人要被蜂群蜇成大花猫,忍不住窃笑起来。

    明玉园外,一辆马车静候着。

    碧珠双手交叠端放在身前,见人过来,顿时展露笑颜,匆忙上前掀开车帘,与此同时,车把式取了车凳稳妥地放好。谢择弈扶着桑觅上马车时,桑觅还在想着那些蜂虫,偷偷地笑。

    “觅儿原来也这么坏心眼。”

    谢择弈坐在桑觅身边,略显玩味。

    桑觅故作不明:“什么?”

    谢择弈问:“你把什么东西抹公主衣服上了?”

    “啊?没有呀,我那是擦手呢。”

    桑觅说着,扯过谢择弈的衣裳,装模作样地继续擦手,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发红的小鼓包,显然是被蜂虫给蜇了。

    “你受伤了,我瞧瞧……”

    桑觅敛了窃笑的坏表情,拽着他的手闷闷地检查了一番,很快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只被蜇了这一下,料想是他皮糙肉厚,蜂虫也懒得蜇他。

    “疼吗?”

    桑觅问。

    谢择弈下意识地想回答不疼。

    但心念一转,煞有其事地说道:“疼?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的手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那蜂虫,它可能有毒,看来我命休矣。”

    说完,于马车内往后一靠。

    桑觅怔了怔,信以为真,两只手托着他的手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很多蛇虫鼠蚁确实有毒来着,自己虽然百毒不侵,谢择弈毕竟不是?胡思乱想之间,桑觅用指甲戳了戳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你的手没有知觉了吗?”

    谢择弈说:“没有。”

    桑觅又掐了一把他手背上的皮肉。

    “你现在有知觉吗?”

    谢择弈被她掐得发疼。

    但他还是抿唇回道:“没有。”

    桑觅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手端详。

    迟疑片刻后,低着头舔上他的手背。

    像小猫舔舐自己的肉掌一样,那双亮晶晶的双眼,装满了纯澈,不带任何故作媚态的勾引,只有最本真的关切,然而谢择弈却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她融化掉了。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掌。

    一脸的不自在。

    “咱们,回家再说吧……”

    “回家?那你还撑得住吗?”

    “……”

    谢择弈没说话,勉力维持着一种平静。

    桑觅抬眼盯着他看。

    发觉他面色带着几分不寻常的红润。

    心下怀疑着,他是不是要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