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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二婚嫁给了清冷男主 第8章 蠢货,干点事都干不利索

    于千岩没有直接回知青点,而是直接骑自行车拐进了村子边的牲口棚。

    “吴大爷,忙着呢。”于千岩朝着正喂牛的老人扔了一包烟出去。

    吴大爷佝偻着身体,头也不回,伸出两根手指,准确地夹住了香烟。

    于千岩吹了声口哨。

    “坏小子,结了婚就给大爷盒烟就打发了。”吴大爷笑呵呵地把草料抖进食槽,把叉子竖在了地上。

    于千岩略羞涩地抓了抓头,不知如何解释。

    “大爷看你不是那样人呐,咋和罗家的媳妇搞一块了。”吴大爷看着于千岩的眼睛:“受了委屈和大爷说说,大爷帮不了啥忙,只能帮你解解心仁。”

    于千岩摇摇头,这事儿咋说。

    他拿出结婚证让大爷看。

    “哎哟,真扯了证了?我还不相信来着,原来是真的。”吴大爷在旁边小木凳上坐下,拿着手仔细摩挲了一下结婚证上俩人的名字。

    “罗家大儿媳妇,不是,那个章家大闺女,嫁过来后统共也没在村里住过多少日子,倒也没听人讲穷过她。就是,就是。”吴大爷就是了两遍,说不下去,打了个嗨声。

    这么个溜光水滑的大小伙子,还是城里人,有知识的人,配了个寡妇,还带着仨个拖油瓶,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于千岩想着章小寒也觉得奇怪,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反而她办事是那么的果断,只片刻就分析出了利弊,并且找到了解决办法。最打动他的其实是那句,她不会放过武四齐的。

    这句话足以驱散所有的寒冷和阴霾。

    “吴大爷,日子是人过的,只要想过好,在哪,和谁都能过好,要是不想过好,就是配个天仙,每天吃山珍海味,也过不好。”于千岩笑着说。

    “理儿是这么个理。”吴大爷停顿了一下说:“大爷白活了这六十来年,还是没有你通透。”

    “我一定把日子过得好好的,大爷你别忧心。对了,我想拿点东西。”于秋岩说。

    “你自己个儿放的,你自己个去拿吧。”吴大爷点点头,从身上的烟袋子里掏了根卷好的纸烟,划着火柴点上,抽了起来。

    于千岩去了吴大爷住的屋子旁边,那里有一棵歪脖子大槐树。歪脖子树最适合上吊了,这曾经也确实吊着个人。

    他助跑两步,爬上树干,从上面的鸟窝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个本,一个是笔记本,一个是草稿纸。他拿出草稿纸,再把油纸包包好。仍旧放回鸟窝里。

    他把草稿纸平均分成十份,叠成能放进信封里的大小,揣进大衣口袋里。

    下了树,把大衣扑棱干净。

    和吴大爷打了声招呼,骑上自行车回了知青点。

    “小于,你,到底是咋回事,你真和那个寡妇领结婚证了?”一个早他两年下乡的知青抱着一捆柴禾,正准备烧火做饭,看见他回来,赶紧停下来问。

    “嗯。”于千岩停下自行车。

    屋子里的知青全都跑了出来,除了去县城办事的何娅娅,还有孙丛不在,其它九个知青全都围在了院子里。

    知青的年龄参差不齐,最小的是今年刚来的,刚刚十九岁,最大的是刚刚问话的苏齐,今年25了,已经在这呆了五年了。

    曾经有人给他提过亲,是隔壁村支书家女儿。他也想妥协,干脆就留在农村过日子吧,但是咬了咬牙还是拒绝了。虽然回城遥遥无期,但是只要不结婚,感觉还有一丝希望。

    但是如今条件这么好的于千岩,竟然毫不犹豫地和一个寡妇结了婚,让他的坚持有了一丝动摇。

    “我昨天就领了结婚证了,明天我带章同志过来和大家认识认识,到时候给大家带喜糖。”于千岩笑着说。

    苏齐咋看于千岩脸上也没有不甘心,也不是强颜欢笑,不由心中大奇。

    于千岩不准备答记者问,他穿过人群往屋子里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他:“于知青,于老弟,你这事办挺快啊,这就回来了。”

    于千岩瞳孔紧缩,手在口袋里握了下拳,转身的功夫,脸上挂了副淡笑。

    “武哥,来了。”

    “武主任。”知青们全都打了个招呼,然后各干各事,呼啦一声全散开了。

    别人不知道,这些知青最是清楚这是啥人了。

    “走,哥哥请你喝酒,庆祝你完成人生大事。”武四齐上前揽住于千岩的肩膀。

    但于千岩比他高不少,他踮着脚尖。

    于千岩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他,跟他身后出了知青点的大门。

    武四齐直接领他上了村支部,已经快中午了,屋子里早就没人了。

    里面生着一个大肚子铁皮炉子,上面的茶壶呼呼冒着热气。屋子里很暖和。

    一张办公桌上摆着四盘菜,一盘花生米,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酸菜炖大骨头,一盆炖豆腐。

    旁边还摆着两瓶高粱白酒。

    这桌上的饭菜,就是放到县里招待客人都够格了。

    “来,于兄弟,坐。”武四齐脱掉外面的军大衣扔在座位上,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桌前。

    于千岩笑笑,摘下围巾折两折搭在椅背上,再脱下呢子大衣整齐地搭好。

    武四齐咧着个嘴嗤笑,妈的,小白脸就是小白脸,瞅瞅这扭捏的样儿,哪有一点男子汉的味,他看着手痒,想上前帮他把衣服扔到椅背上。

    于千岩把稿纸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武四齐。

    武四齐收起腿坐正接过,快速的翻了起来,越翻心里越吃惊,简直要冒汗的程度了。

    他从纸上偷眼看了看于千岩,只见他正把手罩在炉子上烤火呢。

    脸色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快速的翻到后面,发现最后的日期是1973年2月1号,那是快过年了,他最后弄了一批大的,到现在还有印象,因为倒腾的多了,差点被罗会计发现,当时打了马虎眼才过去。

    后面就没有了。

    那这账本是谁记的,在于千岩手里,那是知青偷记的,那如果是知青记的,罗建国媳妇是咋知道的?难道罗会计那老东西是看见了,并且还和他大儿媳妇说了?

    于千岩才来了平山村半年多时间,这东西又是谁给他的呢?

    一时间心绪翻飞,脑子里百转千回。

    他心里涌出了一个名字,但随即又否绝了。

    光天化日的,见鬼了。呸,他心里暗骂了一句。

    但是忍不住画魂儿,罗建国媳妇说有人在梦里和她说的。

    真他娘的操蛋。

    正愣神的功夫,门哗的一下被推开,一个高个子理着平头的年轻小伙子,三步并两步走了进来。

    武四齐眼睛一眯,又是一块硬骨头,这是才从部队上退下来,直接空降了来平山村当书记的。来了个把月,他还没摸清他的路数。

    “哦哟,真香啊。这啥节啊,整这老些硬菜。”冷明一进屋爽朗大笑着说。

    “哎哟,冷书记,你这有口福,快来,这不于兄弟新婚,我这里给他贺贺,随便整俩菜,你可别笑话哥哥。”武四齐堆起笑脸说,但眼睛是冷的。

    “我今天一大早听说于知青结婚了。这可是大事。”他打量了一下于千岩,说了句话试探一下。

    知青问题一直都是村里的难题,轻了不是,重了不行。

    他今天上午去县里开会,走得早,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刚回来听说人在村支部,赶紧就赶过来了。

    但似乎和他想的不大一样,于千岩很平静,是年轻人的城府深还是啥情况,他一时间有点拿不准。

    “谢谢冷书记。”于千岩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说:“我明天和小章给大家伙发喜糖。”

    这声小章一出口,武四齐和冷明两个壮汉都忍不住想打抖,这人家比你大吧,你这小章也叫得出口,并且,这是不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行,那就等着你的喜糖了。”武四齐把稿纸硬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鼓囊囊一团,但他也来不及放到其它地方。只好拿手硬压了压。

    “来来来,冷书记,一块儿喝一杯,给于兄弟贺贺喜。”武四齐站起来把冷明揽到了桌旁。

    “哎哟,行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冷明顺势坐了下来。

    “这文化人,就是会整词。”武四齐笑了笑。

    拧开酒瓶,咚咚咚倒了三茶缸,直接倒完一瓶。

    “来来来,今天借着于兄弟的好日子,也敬一下冷书记,以后咱哥们就可打伙了,多带带哥哥。”武四齐举杯。

    “哪儿来的话,武哥你是村里元老了,得靠你多提点才是。“冷明笑着举起了茶缸,“我借花献佛,祝于小兄弟和章同志百年好合。”

    “谢谢冷书记,谢谢武主任。”于千岩也端起了茶缸和俩人碰了一杯。

    三人喝了一下午的酒,有人来上班,看到仨人在这喝酒也就转头回家了。

    “于知青,你上中学教啥课啊?“冷书记问。这事儿他早就知道,因为是他给开的介绍信。

    “教物理。就是代代课,等文老师生完孩子回来了,我就还回村里。”于千岩说。

    “都能教物理了,再回村里务农这不是屈才了嘛。”冷书记叹了句。

    “没有什么屈才不屈才的,我觉得能在土地上种出庄稼也同样是有所作为,谁也不比谁高级。”于千岩说。

    他说的很真诚,举着茶缸的冷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和他碰了一杯:“于兄弟透彻。”

    于千岩种了这三年多的庄稼也不能说是小白,和俩人讨论起种庄稼的事也头头是道,越说冷明越喜欢他,简直就是真的称兄道弟了。

    这顿酒直喝到日落西山,喝完了三瓶才算完。

    武四齐硬咬着牙尖才没让自己睡过去,身上有命的东西,不能让冷明看见。

    冷明白着脸,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走路的时候有点趔趄。

    于千岩脸有点发红,他穿上呢子大衣,围好围巾,只是身上有些酒气,人是完全清醒的。

    三人出了支部门,各回各家。

    何娅娅出门泼水,看见于千岩从远处走过来,皱了皱眉,回屋去了。

    “千岩,你回来了?”孙丛闻着他满身的酒味儿,假装担心的样说:“你咋又喝酒了,才因为喝酒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还不长记性。”

    于千岩一把搂住了孙丛的肩膀说:“你不知道吗?我妈是大户人家出身,我刚上初中,我妈就教我喝酒,洋酒,白酒喝了个遍。任它高梁酒、老白干、汾酒还是茅台,无论哪种酒,我都能喝到二斤不醉。”

    孙丛心里一震。

    二斤不醉,那他是怎么被他弄到罗家的?

    他的心怦怦怦地跳了起来。

    于千岩捏了一下孙丛的耳朵。

    孙丛嗷地叫了一声,立刻被于千岩捂住了嘴。

    “我今天早上听到一句特别有意思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斩草除根。”于千岩边说边盯着孙丛的眼睛,知青院子里竖着一根电线杆,上面吊着一只30瓦的灯泡,灯光昏黄,勉强能看见对面的人。

    孙丛眼里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她还说,有仇当场就要报,绝不过夜。哈哈哈。”于千岩欣赏了一会儿孙丛幻灯片一样的脸,笑了一声儿说:“不过,我这人菩萨心肠,一般先会给人个机会,如果不犯,那再斩草除根不迟。望珍之啊,孙兄。”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来来来,我扶你进去吧。”孙丛架着于千岩把他扶进了屋子,再让于千岩看下去,他怕自己当场下跪求饶。

    东北的屋子都是大炕,知青点也不例外,就是男一炕女一炕。

    炕头已经睡满了人,大都睡着了,打着呼噜。

    屋子的气味很是酸爽,于千岩想着章小寒说他可以住她家西屋,笑了一下。

    于千岩挣脱开孙丛,脱了外套,拿着脸盆去外面洗漱了。

    回来后看见孙丛坐在炕沿上发呆,暗笑了声,没搭理他,铺开被子睡了。

    “蠢货,干点事都干不利索。”于千岩心道,不过好像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