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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征途 第162章 血战羽毛人(4)

    马迪华放出灰风,把它和追风带到马厩,让两条森林狼替他守住马厩门口,他则跑向城堡门口。跑的过程中他又想起了堡主的嘱咐,便在马厩与城堡门口之间徘徊。

    他寻了一个靠近门口又能兼顾马厩的隐蔽角落,他拈弓搭箭盯着混战中的羽毛人。

    他想战场上什么样的敌人都有,有人专门偷袭暗算别人,他不能让那些心怀叵测的敌人得逞,让自己人吃亏,他要监督并干掉那些想偷袭对手的羽毛人。

    一个羽毛人躲在暗处想放冷箭,突然被黑暗中的城堡里倏地飞出的一支利箭射穿持弓的手臂,羽毛人只能用好手握刀参战,持刀就想偷袭胖子,却被欧阳惊雷从侧面看见,反手一刀,“扑哧”一下,刺穿软肋。

    他手捂着直直喷血的伤口,摇摇晃晃没走几步,被地上横躺的死去的自己同伴绊倒,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又被后撤的一个同伴“啪”地撞到。

    那个同伴把他当成了死尸,后面没长眼睛,后踏的脚步正好落在他的伤口上。

    你想想,脚踩伤口,还是慌不择路的狠狠一踩,那可怎么得了!

    这个倒霉的家伙可能是想张口咒骂同伴,可他口是张开了,可喷出的却是带着气泡的血沫,喷了那个同伴一身。

    同伴打斗的正酣,奇怪地上躺着着自己人怎么还活着?

    那些活着受伤的自己人一个个都迅速地撤离了,这个自己人怎么装死啊!他想逃避打斗?

    同伴正想低头看看明白,结果头还没有低下,大脑一溜号,脖子颈动脉被女孩划了一道细口。

    看着是细细的口子,可颈动脉是什么地方,“噗”地一下,犹如水库决堤,江河倒灌,鲜血迸溅,捂都捂不住。

    这不是废话吗!

    如果捂得住,伤了颈动脉就没有死人了。

    这是一场钢铁与血肉的拼搏,拼的是勇气、力量、毅力和意志,这四样希望城堡人都具备。

    他们心中清楚,如果不尽全力一搏,等待他们的就是悲惨结局,没人愿意当俘虏,当俘虏不如去死,既然连死都不怕,又有什么可惧?

    他们以一敌二,以一敌三,甚至更多。

    晏惜寒、雷金克和欧阳惊雷三人甚至对付十余个围住他们的羽毛人,但他们并没有惧色,有惧色的是羽毛人。

    羽毛人虽多,但地上躺着的都是羽毛人,羽毛人还在接连不断地倒下。而反观希望城堡人,虽然人人浑身血淋淋,却没一个人倒下去,他们在为自己的生存和自由而努力拼杀。

    地面原本一点都不潮湿滑溜,但眼下却不一样。

    倒在地上的羽毛人身上流淌出的鲜红血水,与地面泥土混合,变成了血色烂泥,城堡门口场地整个成了红色烂泥潭,而且数十人依旧在不断地搅动烂泥,烂泥越搅越稀,越搅越泞,脚踩在上面,稍不留意,就会嗤溜一下,滑个跟头。

    不滑跟头,都危险重重,滑个跟头就等于把命丢了。

    打斗的羽毛人好几个人就因为滑了个跟头而丢了性命。

    黏糊糊的血泥把摔倒的羽毛人身体黏住,当然不是黏住不动,但最起码羽毛人在滑倒的瞬间失去了抵抗和自卫能力。

    在那一瞬间都能要了人命的当口,那一瞬何其珍贵!

    希望城堡人自从食了巨鳄血肉,而且现在依旧吃着鳄肉,他们的身体诡异般地变得轻快了,每个人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同时也更加灵活和敏捷。

    就像胖子那样体能最不行的人,都感到自己身体不再臃肿笨拙,干什么事情根本就不费什么劲儿。

    在这种烂泥塘里打斗,更能发挥他们的优势。

    希望城堡人利用身体轻便、行动敏捷优势,干脆滑步跟你打,哧哧溜溜,神出鬼没。刚刚站在你面前挥刀砍你,等你挡了一下,挥刀砍对方时,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刀该落向哪里,因为跟你对打的那个人不知道哧溜到了哪里。

    到处都是钢铁与钢铁的交击声。

    羽毛人的咒骂声以及身上挨了刀箭受伤的羽毛人的哀嚎声,就没停止过,像山风那样不绝于耳。

    突然,三个羽毛人避开希望城堡人的视线,深入到城堡腹地,被娘娘腔发现,他被吓了一跳,他们该不是要劫马厩里的战马吧!

    娘娘腔想都没想,张弓搭箭,射向其中最前头那个羽毛人。

    他想截住他们,但他忘记了自己的身手根本就不是羽毛人的对手。

    “噗”,利箭射中前头那个羽毛人的大腿,可能是仓促间瞄准时略微向下,但能射中羽毛人大腿,也算是重创了羽毛人。

    大腿有动脉,不知道利箭射没射中动脉,如果射中动脉,羽毛人恐难活命。

    中箭羽毛人大喊大叫,那两个羽毛人发现了娘娘腔的藏身之处,咻咻咻,咻咻咻,两人一边搭弓射箭压制着娘娘腔,一边快速向这边跑来。

    娘娘腔虽然勇敢,但他毕竟没有经验。

    一看两个凶神恶煞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奔他而来,他哪见过这阵势,勇敢一瞬离开了他,他吓得双手抱头猫在角落不敢迎战。

    也就几秒钟时间,两个羽毛人手持弓箭跑到娘娘腔隐身角落,把他逼了出来。

    娘娘腔举着双手,一副哭叽尿腚的怂样,身体哆嗦着像风吹一般,弓箭和砍刀挂在脖子上,像个玩具似的“当啷、当啷”着,相互磕碰乒乓作响。

    一时之间,娘娘腔只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大锤在重击他的胸膛,打得他满脸流汗。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完了,小命不保。

    神情既恐惧又沮丧,形露于色。

    他恨自己怎么这么完蛋,刚才射杀羽毛人的勇敢哪去了!

    活该被羽毛人掳去,当奴隶受罪。

    娘娘腔紧张而不安地望着眼前两个凶神恶煞。

    一个面容憔悴、满脸灰黄胡茬的羽毛人用弓箭逼住他,这人的衣服肮脏污秽,闻着臭味就想呕吐。

    身上衣服破烂不堪,东一块蓝,西一块红,还有一块象牙白补丁,衣服质地是浅灰色。看得出来,有年月没洗了,可能他们住的那个地方缺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