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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蒹葭 为卿绾三千发丝

    1.锲子

    回首往事,触及时,我三千发丝慢慢淌过你的胸膛如你我隔世相望,不诉诸离殇。

    那时,你我皆为过客,匆匆一瞥,天真烂漫的我则羞红了脸颊边的腮红,如没有那人海中惊鸿一瞥,也不会有往后的时光。

    相思不忘,初心不负,珠帘卷,风烟吹起,恍如我在光阴里做了场潇然一梦,偏生的如饮鸩止毒,再也不愿醒来。

    2.十里红妆铺长街

    血色的红漫过天际,今天是洛阳慕容家的二小姐嫁入王府做妾的日子,而今天又是个特别讽刺的日子,那就是慕容家一嫁就是两个女儿,慕容晓晓想也就那个心如白莲弱不禁风的女子恐怕也只能入他眼了吧,这场婚事是慕容翩翩为慕容晓晓求来的,慕容晓晓本不屑,只是慕容晓晓拒绝不了他。

    记得他和她大婚那日十里红妆,而慕容晓晓则跟着她的轿子一起嫁王府,血色的红异常妖冶,看着他们一起走入喜堂,一起拜天地,一起执手共牵走进洞房,而慕容晓晓仿佛只是一个被遗忘的跳梁小丑,被无声无息的抬入一座荒凉的院落,慕容晓晓想这一世她就这样过吧。

    慕容晓晓隐没在偏远的院落,安静地凝望着远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某日,如果不是他踏入的院落那一刹那,慕容晓晓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只是这样的梦慕容晓晓愿意拿她生命去换她永远都不要醒来,可是这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属于你的别人抢不走,不属于你的夺也夺不来。

    记得,那日他特别热络的跟慕容晓晓聊天:“世人皆说慕容家的二女,心灵手巧,女工做得栩栩如生。今日,一见果真了得。”

    慕容晓晓骤然停下手中的丝线,抬起刚要阖上的眼帘,顿时瞪大眼眸,似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夸自己,这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吗。

    继而,他不让慕容晓晓思索地紧接着说道:“听翩翩提起过你,她说你刺绣很好,我想替她求你绣的丝帕,好么?”他眼眸灼灼地看着慕容晓晓,很希望慕容晓晓答应他。

    “好。”她知道她自己是拒绝不了他,忍住心底的抽痛感笑笑对他说。

    “那我改日再来,你先休息吧。”他急急地神色,匆匆忙忙转过身走了,慕容晓晓等他回头看自己,可直等到他背影消失的那刻,他都不曾回头。刹那间,心突然空了,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神情维持着刚才的笑容,无泪。

    3.横也思来竖也思

    不久后,帕子做成,慕容晓晓第一次踏出破旧的院落,偏偏找不到那人的屋舍只得闲逛。路越走越偏,越走越远,突然响起一阵琴瑟和鸣的箫与琴的合奏,思忖着莫不是请来的戏班子,寻着曲子来到一座华丽无比、富丽堂皇的屋舍前驻足瞻望,不远处有两个丽影似的人儿在一起眉目传情好不惬意,远处的桃花扬扬洒洒,一个白衣飘飘,一个浅浅蓝色平罗衣裙长及曳地,一个手弹绿绮玉琴,一个手持白梨玉箫,真真的似那神仙眷侣,曲调欢快明亮,节奏活泼仿若箫跟琴而和。一曲终了,他把那名女子抱在怀里亲昵的贴在耳边说着什么悄悄地情话,而女子无比娇羞的嬉笑着,这一切慕容晓晓都看在眼里,手里的丝帕被慕容晓晓紧紧扼住,可以看出有了几丝皱痕。慕容晓晓丢盔弃甲的逃跑,最后是怎么回到那个破旧的院落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一刻真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无力躺在床上的慕容晓晓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她终究是做不到,渐渐闭上了双眼,只听见细细微微的推门声,睁开眼帘那一对璧人携手而来映入慕容晓晓的眼眶,朝里的那只手紧了紧,随即松开。

    “姐姐,王爷,你们怎么来了?”伴随着咳嗽声快速起身准备向他们作揖请安,却发现身体浑身无力,一下子向前倾去。

    在慕容晓晓闭眼刹那,熟悉的味道沁入慕容晓晓的心间,那让慕容晓晓心尖颤抖的淡兰花香是如此的让人心安,果然不出所料一个身影晃入慕容晓晓身前扶住慕容晓晓的腰际,“小心。”儒雅如玉宽厚的嗓音立刻侵入慕容晓晓的脑海。

    四眼对上时让慕容晓晓的清心淡雅眸子里此刻是显得如此慌乱,激起慕容晓晓平静心湖的圈圈涟漪。

    “咳咳...”翩翩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宫长君迅速放开慕容晓晓,甚至不顾晓晓是否站稳,转入翩翩的身边,”翩翩...翩翩...你怎么了?怎么了???”、

    稳住身形的晓晓看着这一幕,撇过了头不再看他们。突然间,翩翩把她帕子移开,殷红的鲜血散开在丝帕上。他顿时一惊,抱住翩翩飞快往外走,入秋的天气让本来体质不好的晓晓也快撑不住了,但晓晓知道他宫长君不会发现自己的异样,拼命忍住口中淡淡血腥味,靠在旁边的床沿。

    “翩翩,不要吓我,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看塞外的星空,还要生一大堆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我们要远离这里无形的硝烟,你怎么能弃我而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宫长君颤抖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片悲伤涌动在眼眶。但晓晓只知道你第二次为她哭了,口中一片咸腥。

    4.正似忆昨初见时

    那是多久没能忆起的事了,黑夜慕容晓晓越过高墙,走在长街上,身着一袭浅青色的衣裳,转弯处,有一白衣飘飘的男子挡住了晓晓的去路。

    “姑娘,为何深夜翻别人院墙,难道姑娘你喜欢做贼?”

    “本姑娘,就是喜欢做贼,你奈我何?”晓晓无心跟这名男子多做纠缠,转身欲走,“让开,好狗不挡道。”这个男子破坏了我许久以来的愿望,第一次翻墙就被人盯住了,心中火气更大了。

    “小生姓君,名长宫,年方二十又一,尚未婚配,不知姑娘姓谁名谁,可有婚配?”

    “本姑娘管你婚不婚配,我再说一次,你到底让还是不让?”我慕容晓晓一个快速出手,没想到他竟然像猫抓老鼠似的接住了我拳头,一拉,晓晓撞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笑了笑像只偷了腥的狐狸说:“姑娘,想嫁我就直说,何必投怀送抱,再说在下又不是不让你抱,嫁给我以后我天天让你抱。”

    慕容晓晓挣扎几次奈何他力气太大,只得哼哼啐他几句大大方方地躺在了他怀抱里,那沁入心脾的淡兰香却让晓晓铭记一生。

    “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用几乎认真的口吻说着。

    慕容晓晓则笑了笑像只小狐狸:“翩翩,慕容翩翩。”却没想到这一句话造成了今后的错误,而错误越滚越大。

    “翩翩...翩翩...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姑娘,好名字!”他用柔情的眼眸凝望着我,那时浮光掠过看尽千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慕容晓晓冰冷已久的心此刻因一个叫君长宫的人跳动,“翩翩,我的翩翩,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其他人不应该窥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一会儿,不知他从哪儿唤来一匹浑身发红的宝马,他对着那匹宝马说:“归蹄,这是我的夫人,你可要乖,不要耍性子哦。”

    我剜他一眼:“呸,谁是你的夫人。”

    “是,这位小姐,愿意当我最亲爱的夫人吗?”

    “你找死啊。”此刻的慕容翩翩与君长宫在嬉戏打闹,那马载着这两个人儿奔向长长的街道尽头。

    5.塞上牛羊空许约

    这条尾巴已跟‘慕容翩翩’数月有余,还是夜黑风高的夜,这条尾巴如期而至,将‘翩翩’揽入怀中,“走,我们再去屋顶喝酒。”已数不清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拥着慕容晓晓骑马穿梭于青石板街,来到他们常坐的屋檐上,喝着世上最烈的刀烧酒,谈着漫无边际的人生话题,慕容晓晓便以为这就是她一生当中最幸福的事。

    那天,慕容晓晓真想像数月前一样以为他和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可她怎么忘了在这里他属于自己一人的。他一旦离开自己,却不是自己的唯一。呵呵,明知是情毒,还饮鸩止渴。

    “翩翩,我们在一起吧,我要和你生一堆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要带你去领略塞外风光,我要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我......是该叫你君长宫还是应当叫你一声王爷!”我面无表情,声音听起来凉凉的。

    “你都知道了?”他眸子里充满忧伤。

    “王爷,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翩翩,你就因为我对你隐瞒身份就与我置气?那翩翩我向你道歉,好吗?”

    “我们不适合的,你知道的,我有心爱的男子了。”那凉凉的声音响在干燥的空气中。

    “慕容晓晓,你何尝不是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慕容翩翩,不要逼我。不然...你...”一声异响,让君长宫的身体直线下滑,直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及时扶住了君长宫。

    “你...终于来了。我任务已完成。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放了他。”

    “呵呵,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他,放弃大好的王妃之位,啧啧,想不到你慕容晓晓竟落到如此境地。你还真是可悲呀...哈哈...哈哈...”刺耳尖锐的声音从远方的黑夜中传来,仔细辨认发现是个生得极其柔弱的美娇娥。

    “我怎么样还不需你来教,你到底放不放人?”慕容晓晓厉声地说。

    “放,怎么能不放呢,哈哈,可你却要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当丫鬟,我要亲眼看着你心痛,看着这一切是怎样变成我的,哈哈。。。”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除非你在回门之日让我亲眼看着他离开,之后怎么样随便你。”

    “好。”

    慕容晓晓转身离开,只留下宫长君和那个刚刚拥有很尖锐的女声的女人。

    其实只要慕容晓晓回头她就能看到背后的一切,亦如她以后再也没能看到他转过头深深地凝望她,那僵直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与孤寂。

    相爱为何要演绎得那么曲折动荡。偏执更是带来相爱焚烧后寂静的幻灭,那么当初走下去的那一步步他们是否会后悔,然而如那句来不及了一样,?应了谁的悲欢,承了谁的离合。寂灭是业火焚身的刹那的慈悲,解救了芸芸,唯独救不了自我。

    6.寸寸相思千万绪

    待回门那日,我远远看着他的马车离京都越来越远,远离就好,这样可以不再跟着我受苦了。

    约摸几日后的光景,慕容翩翩约慕容晓晓到太白楼去坐一坐,但慕容晓晓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

    慕容晓晓如约而至,只见慕容翩翩和宫长君早就坐在那里,令我吃惊的是先开口的居然不是慕容翩翩,而是他。

    他说,二妹,你来了。

    他说,听翩翩提起过你。

    他说,只要任何人想伤害翩翩的,我都不会放过。你,也不例外。

    他说,做好你的本分。

    他说,记住了吗?

    慕容翩翩,这就是你的下马威。

    “王爷,你是否应该记得早在三日前,我和姐姐一同嫁入王府,而这一声二妹,贱妾确实不敢担。”我冷且凉的说道似乎在说无关紧要的天气一般。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耍了什么手段才让翩翩同意你嫁入王府,但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一位,那就是翩翩,至于其他的只能担得起本王叫你一声二妹。若换了其他的什么狗啊猫的,连跟翩翩提鞋都不配。”

    “贱妾知道了。贱妾一定恪守本分。”慕容晓晓跪在地上,身子笔挺,面无表情。

    “翩翩,本王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想回去了,通知那些个丫鬟们。”

    “是,我的王爷,快去吧!”这时的翩翩表现得很是通情达理,如果不是相处多年,恐怕大家都要被她骗了。

    “慕容翩翩,你叫我来何事,不是光看你和他秀恩爱的吧!”慕容晓晓站起来冷声冷气地说。

    “哟,王爷不在了,居然敢对本王妃这般无理,也罢,等下的消息会让你心痛不止的。”慕容翩翩冷笑讽刺道。

    “慕容晓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

    “会让我心痛不止,是么?大小姐,你刚刚已经说过了。”慕容晓晓截下慕容翩翩的话,只听见慕容晓晓又说:“有什么秘密能让慕容大小姐亲自跑过来而且还要非告诉我不可的。”

    “你...慕容晓晓,算了,一会儿有你哭的。”慕容翩翩一跺脚转过身拂了衣袖背对着慕容晓晓。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那个他是谁吗?”

    “呵呵,这我早就知道,不就是三哥么?”?慕容晓晓笃定的语气让慕容翩翩的气焰更加嚣张。

    “哟,原本以为咱们家的二小姐不会承认这段畸形的不畸之恋,看来没完全傻呀。”慕容翩翩讽刺道,“不过,当年之事,你又有多少是知晓的。”

    “你是说爹瞒着我?不,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瞒着我,怎么可能不被我发现呢。”慕容晓晓神情慌乱局促的样子让慕容翩翩一阵得意。

    “那是因为你被抹掉记忆,所以除去你之外,慕容家所有人都知情。你不知道把,三哥死在你怀里。而你,你是亲手杀了他的。”

    “不,不可能。如果三哥死在我手里,那么那人是谁???”慕容晓晓不敢相信慕容翩翩说的话甚至心里有些不敢去证实,但慕容晓晓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

    须臾,见慕容翩翩并不急着回答,慕容晓晓有些急了。

    出声道:?“是谁????”慕容晓晓急速出声暴露了她平静面容下的一颗躁动的心。

    “他就是他。”一根葱葱的素手指尖指着那个远去的身影说道。

    “什么,我不信。那天我明明看到他上车去了皇宫,他怎么可能就是他。”我一晃身形突兀地站了起来。

    “慕容晓晓,你也许不知道吧,这便是王爷所说的‘计’。”

    “你说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慕容翩翩冷如蝉翼的薄唇轻吐一字:“是。”

    慕容晓晓跌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脑海中一片混乱。

    “哈哈...哈哈...这便是你的报应。”

    “慕容晓晓,你以为你的计谋可以瞒过所有人吗,如果不是王爷只怕你早已化尸成水了,哪能坐在这里笑谈风声?”,“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你了,彻彻底底地忘记你了,再怎么努力你还是得不到他,哈哈~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早在五年前,他就喜欢你,可你呢,你在哪?五年前的日日夜夜都是我陪伴着他。”慕容翩翩笑出了眼泪,转眼变成了哭腔,“可是,他还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不信你是因为报仇而潜伏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而这颗棋子是我们的好爹爹亲手送出去的,怎么你不信么?从我们甫一时身为慕容家的女子都是棋子,而我们的好大哥慕容谦竟会爱上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慕容晓晓啊。慕容晓晓,你当真忘了,慕容谦是因为什么而死,还是因为你啊,哈哈...”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凌厉的目光直射慕容翩翩。

    “说什么,你听清楚了,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你而去刺杀宫长君,结果是我们的好爹爹一早就同宫长君密谋好了的计,让你的好哥哥死在了乱箭之下。死之前也没能闭上他的双眼,死其何怨。而你射的箭却是最致命的一击,他到死也猜不到他的妹妹他爱的人竟然把箭指向了他,射在了他的心口。”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是王爷下的命令让你好大哥身前的好友纳兰青抹去了你的记忆,以你大哥的尸体要挟,要么死无全尸,要么马裹收尸。”

    “这些年,王爷一边扮演你的好大哥,一边扮演你素不相识的王爷,为你差点死了,是我在我们的好爹爹手中将他救活,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叫人把他打晕,我也不会用当时王爷给你抹去记忆的药喂给他吃了,他现在是我的了,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了。而你不配得到他的爱,你根本就不配。”

    突然,我不受控制的拿起手中的簪子向前刺去,还没挨到人就被一阵风踢到了。

    “贱人,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伤害翩翩,看来我的警告不够,来人,将这个贱人压下去。”宫长君阴狠地说道。

    慕容晓晓无力反抗,晕了过去,醒来就被关入阴冷的大牢。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慕容晓晓头上响起:“醒了?”

    “。。。。。”

    “把这个喂她吃下去。。。”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捏住慕容晓晓的下巴,把一颗药强制喂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

    后来,慕容晓晓又被丢进那破旧的院落内,没人在乎慕容晓晓的生死,一如当初慕容晓晓也不曾回头一样。自由对于慕容晓晓的后半生来说是个奢侈的东西。方寸之地,荒草丛生,再也没有人能再像哥哥那样护慕容晓晓周全,慕容晓晓用指尖一笔一划的像当初哥哥教晓晓在手掌上写字那样,在掌心写下:春心莫共,寸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置处。写完慕容晓晓笑着流下一滴清泪,咸咸的,将苦涩吞下,口里一片咸腥。昏迷,梦里有一大堆人出出进进,不知谁在嘶吼哭着什么。死了,也就真的解脱了。可是什么人在哭,又因为什么在哭。

    7.一生太短,我怕等不及

    醒来,是夜。手一动似乎什么东西在拉着慕容晓晓的手,看着榻旁睡着的人,慕容晓晓不禁狠狠的抽出了手。那人惊醒,开口:“还没死是不是很失望?哼,我是不会让你太便宜的去死。”下一秒一个来自地狱的声音:“想和那人双宿双飞做一对鬼鸳鸯,简直是——做梦。”

    慕容晓晓自那以后沉默不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反抗不开口。

    折腾了近一年,慕容晓晓的身体越来越沉疴,甚至到了不久人世的地步。

    于是,王爷宫长君重金寻神医。

    宣年春,王爷先后用千年老参、冰山雪莲、野灵芝等等给慕容晓晓吊命,慕容晓晓身体反反复复的拖了一年。某日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了,吐血昏迷,昏迷吐血反反复复。

    这时一个道士疯疯癫癫唱着不为经传的歌谣,撕下皇榜,他说有办法,只是有一个条件,需要以命抵命,而这命必须是求医者的命来换。

    书房内。

    “王爷,这个道士不可轻信,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我们多年以来的大业。”众将士道。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宫长君心里主意已定。

    “王爷,请三思,请三思啊”众将士跪在书房内。

    后来不知宫长君用了什么方法才使众将领同意,而此时在马车上有一对夫妇往远离京都的方向行驶,道路尘土飞扬。

    女子娇容酷似慕容晓晓,而男子酷似宫长君,只是那名男子一头白发瀑至腰间,白发并无发簪。

    只听到微细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娘子,从此你为我一人绾发,我为你一人齐梳,可好?”

    而回答他的是静悄悄的空气。

    “不急,一生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