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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蒹葭 细嗅君梨

    “柳细细,你当真要和他走?”

    “我意已决。”

    “好,好,很好,那你走!趁我没改变注意之前马上就走。”

    随着细细转身的那一刹,君离从她后背一劈,就在她快倒下的那一刻扶住了她。

    一年后,“莫离,你要带我去哪?”

    “把你交给他。”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腻了。”

    “莫君离,你当我是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走吧,你应该高兴的。”

    “细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高兴的吧?”

    “……”

    “也对,一年之前,你心属他,而我又囚禁你一年,你应该高兴的!”

    只剩男子低声喃喃自语。

    又十年后,苍茫大雪的雪域上,只剩空音回荡,“君莫离,你出来,你出来好不好,你说要陪我去雪域看一场白梨花,树下你吹着箫,韶华正好,携手一生。还算不算数?”

    “还算不算数……”冰冷寒潮的风刮了一遍又一遍,无人回音。

    从此这片雪域里多了一位满头白发的女子守着这里的白梨花,提着酒壶,步履蹒跚,微醺了岁月,却再也没有温暖如玉的男子在梨花树下吹着洞箫,不知是醉在了梦里,还是梦惊醒的刹那淌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