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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蒹葭 忽如天地远行客,不见参与商

    (一)参商

    文|莫攸白

    “人生不相见,动辄参与商。”

    再读这句话时,我已由豆蔻年华几经辗转过了花信之年。

    记得去世前的姥爷酷爱读书,虽不没上过几次学堂,斗字不识一箩筐,但姥爷总是在清晨起个早,借着窗外的天光,带着老花眼镜儿,有味地看了起来。

    那时,我年纪尚小,在念初中,经常天不亮起来上早自习,其实爱玩闹的年纪,谁可以静心看得进去书呢?能把课堂知识学好就不错了。

    有时候,姥爷看我起得早,便温声虚心向我讨教。我便看着那古怪奇形的字,说了个半读音,就匆匆忙忙上学去了。

    现在想起来,多少是有点搞笑的。

    其实那时,我也是斗字不识一箩筐的,但比起姥爷还是识得几个字的,但也只不过识得几个浅显易懂的字。

    面对古文的注解,我当时是没有能力向姥爷说明它是什么意思,念什么,在这里当什么讲。

    不过是虚荣心作祟,再加上小孩子的天性,唯我独特的感觉,然后那时老师教我们说有的字可以读半边音,有的不行。

    但那时年纪偏小,不懂是什么意思,只专注认为原来有些不认识的字可以念半边读音的,随即指了一条错误的路给姥爷,于我现在来说,这是不对的。

    初见“人生不相见,动辄参与商”是姥爷拿着一小片白纸,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便是这句话。

    那时,姥爷指着那个“参”字说:“敏子,这个字念什么读音?”(敏子是我的小名,儿时姥爷经常唤这个小名。)

    当时,我犹豫再三说应该念“can”吧!因为参加是念这个读音的,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和读音。

    “人生不相见,动辄参与商。”说的是两个久别不见的挚友,彼此不相见,也彼此思念的意思。而“参”念“shen”,参与商,是两个相对的星体,它们是星宿之一。彼此各自旋转,没有交集。

    如今,现在颇有些懂得其中深意,但姥爷去世已有三年。很多事很多人在改变,唯一没有变的是我总记得在某个清晖的晨间,姥爷依旧拿着他看不懂的那本书,在记忆里前行。

    (二)身似远行客

    冬天世界,很冷,刺骨的冷。冷得耳朵都要快僵硬了。

    忽略它的冷,冬天就像个远行客,洋洋洒洒的雪花降落地面,飘忽不定,素裹着点白衣,寒意侵袭,让一切都冷得打颤儿。

    美丽的景物都有诱人的诱惑力,一旦着迷,便身陷其中,不复返。

    雪花悄悄地落下,又有梅花悄悄在绽放。红梅白雪,虽冷,但是一切都那么有诗意。

    想起《红楼梦》里妙玉收集铺在红梅上的雪,入窖,等来年再用。煮沸,用来烹茶,是极好的茶汤。

    还有一个场景是宝玉雪山上折红梅,送妙玉。因为是心灵相通,所以知,所以赠予。

    最记得妙玉是有洁癖的,除了黛玉与宝玉之外,别人用她的茶杯是不喜的。比如那一回刘姥姥观园,里有个场景是刘姥姥向妙玉讨水喝,可是最后妙玉再也不用那杯子了。由此可见,妙玉自喻高洁,与黛玉是同类。

    在红楼中,多少女子的命运由贾府的衰败而改写。不经想起忽如天地远行客,在天地徜徉,却没有可栖枝的对象,可悲可叹。

    【莫攸白的语句】:

    1268.雅意笙歌起,塞北明月歌,吹过了梦乡客,流萤四处荡波,马背上潇雨如故,悄悄与歌和。2017/11/20

    1269.雅意笙歌起,塞北明月光,吹过了梦乡,流萤何处荡,我坐在马背上,起落的潇雨,悄悄回忆从前的伤。2017/11/20

    1270.潇雨过村庄,独坐马背上,一路晃荡,牵马,去下个地方。2017/11/20

    1271.潇雨过村庄,我回忆马背上的那个姑娘,歌儿嘹亮,一路回荡。从不知,这般思念他乡。2017/11/20

    1272.欲笺心事,独语斜倚栏。2017/11/22

    1273.画船当炉,独自凭栏语,柳径春深路,花落年年知。2017/11/22

    1274.红泥小炉暖,更深露几回。2017/11/22

    1275.夜半春衫袖,惟愿月梢头。2017/11/22

    1276.几处凭栏语,花开落几回,悠悠岁月去,那堪回首闻!2017/11/22

    1277.几处鸟儿争暖树,花落开后几回闻,萋萋芳草碧连天,问君何时还?2017/11/22

    1278.赌书泼茶寄流年,竹外蝉鸣一两声,闲坐幽篁闲看花,忆往昔兮泪姗姗而下。2017/11/25

    1279.易女为男,同游庙会,一代佳人香消玉损,可叹。2017/11/25

    1280.有趣的灵魂总薄命。2017/11/25

    1281.折一朵山茶,送我之所念的人家,别一朵山茶,粉白如雪球,寄往念念不忘的人儿呀。2017/11/25

    1282.不谈是非,但不意味我不愿倾听。不太爱说话,不代表事没做好,与高配置的人同行。2017/11/25

    1283.温书月半,二三悠扬的曲调,就缺个饮酒对诗的人。2017/11/26

    1284.倚楼,听雪。玉人,在西楼。咫尺,天涯。花落,知多少?2017/11/26

    1285.一支山歌对天亮,郎有意来姐有郎。2017/11/26

    1286.山河永隽,你我不老。不管史册如何书,石碑如何刻,故事如何抒,你在,我便安心。2017/11/26

    1287.总角之岁,忽而骤逝,美好年岁,两三好友,谈论当年。2017/11/27

    1288.所有向往成功的人都相似,所有已成功的人都有光环。2017/11/27

    1289.秋色连波,江河永隽,岁月无波,随风而逝,挽歌而和,韵味未歇,荷塘凋谢,只剩枯荷。寂寂无聊,感时而作,北风吹过,扬起沙尘,青丝一撮,洁白雪花如柳絮飘洒,覆盖满头。越过江面,佳人难得,溯游从之,再顾盼之,不见踪迹。2017/11/27

    1290.细雨绵绵,终不过是冷意阑珊。2017/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