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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蒹葭 锦年半夏

    午后的热浪抨击面颊,地平线镶嵌在纸张上的黑瓦白墙的姑苏,思绪飘远,坐上公交车,午后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昏昏欲睡也越来越强。

    睡梦中是有泛黄的油纸伞、青石板街的小巷,在小巷的深处飘溢着酒香,渌水点缀浮萍,在晨曦中撒下绵绵细雨,湖面圈起一阵阵涟漪,似乎岸边的杨柳在朝我微笑走来。

    我生在广义上的南国,并不算真正的江南水乡。

    多少个日夜,听雨打窗扉,惹那骤雨芭蕉的愁思;多少个年月,回首旧事,因那霁月浮现缟素的青衣还沉醉在舞台孤寂的磅礴,看着铜镜里描画远黛的娥眉如痴似醉,注定一世漂泊的预言,让心颤抖飘洒,而泪却无声发芽。

    魂牵梦绕的故乡,是多少游子心之所向的地方,它如同相思一样是枫红的,是热烈的,是苦涩的、盼望的,是真挚的。乡愁是酿造醇厚且浓烈的忧伤,细雨弥漫着这股乡愁,撑起一把油纸伞,走在这悠长、悠长而寂寥的小巷,在异乡的国度里,渐渐地与之信仰。

    漫步于异乡的古道,我在人群中微笑仿佛能看见故乡的人们在农田里辛勤的耕作,陌路交错的田埂上有孩童在那里欢笑,似乎在诉说这锦年的光阴是如此的真诚。

    岁月,在亘河的星际中寻迹,行间字里的人们淡成了一片旖旎,水墨晕开待续,“之”字型的回忆,待素笺展开后被微风吹起一角,透过墨色的纸片看到,看到光阴后面的一夜苍老。此刻停笔,托一剪纸鸢寄情思。寥寥数笔在纸张上勾勒出故乡的轮廓,鞭策快马,急急归家。

    (莫攸白写于2015/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