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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读我心后,疯批人设藏不住了 第74章 谁家欢喜谁家愁

    回到燕京,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燕京的冬季终于到了。

    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裴湛因伤留在侯府休养,年后赴桃源郡赴任。

    温意棠则开始处理在秋猎上商定好的那几位贵女的订单,同时因为温意棠获封永嘉郡主一事,琴韵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多少人慕名而来。

    燕京甚至这般传颂:这永嘉郡主能与百兽沟通,是天人托生将军府,天佑我大燕。

    温意棠对这种消息不是很敏感,生意闲暇的时候,去探望裴湛只是随意说了一嘴。

    之后,便再没有这等消息传播了。

    温意棠的生活又重新回归正轨。

    新年伊始,裴湛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赴任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养伤多日的世子爷,终于推开了房门,拥抱屋外的阳光。

    裴湛裹着厚厚的玄色大氅,身形颀长,俊美的脸庞在雪色的映照下,更显清隽。

    院子里,温意棠穿着一件火红狐裘斗篷,衬得肌肤如雪,乌黑的发丝从兜帽中散落出来。

    此刻,她正在银杏树下堆着雪人。

    小雪人跟她穿着同样的火红,煞是可爱。

    裴湛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唇角轻笑,他忽然弯腰,抓起一把雪,迅速塞进温意棠的脖颈里。

    “啊,凉!”温意棠惊呼一声,脖间传来的冰凉感觉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起身,准备去打裴湛,结果始作俑者摇了摇树枝,银杏树上堆积的雪簌簌落下,把温意棠盖了个青丝化白雪。

    这下温意棠更气了,对上已经离她数十步远的裴湛,戏谑的眼神。

    她气鼓鼓地团起一个大雪球,用力掷出去。

    “裴湛,你等着。”雪球正中裴湛后背,他一个踉跄,竟然直直栽在了雪地里,不起来。

    【又在装?】

    【我就不去看,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温意棠把小雪人完工,这才去看一直躺在地上的裴湛。

    【不会真的晕倒了吧?】

    【不会冻死了吧。】

    温意棠心中一惊,有些慌乱,蹲下身,用手推了推裴湛。

    却不想,裴湛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又上当了!】

    “你是真有耐心啊。”

    “承让,承让。”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一黑一红身影相互交织在冰凉的雪地里。

    “你的伤,不能再着凉了。”躺了一会,温意棠开始关心病号了,挣扎着想要拉裴湛起来。

    裴湛按住怀里挣扎的人儿,一手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在自己怀里。

    嗓音喑哑:“让我再抱一会儿。”

    【他一这么说话,我就没法拒绝。】

    温意棠心跳得更快了,只能将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一阵风袭来,银杏树上的雪簌簌落下,盖在两人的身上,头发上,两个人只能在这片雪白、静谧的世界中,从彼此身上索取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温意棠打了个喷嚏,裴湛拦腰抱起她,走进屋内取暖。

    两人将大氅脱下,温意棠小脸红红的,怀里抱着手炉,裴湛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脸宠溺。

    “意棠,过完年,我就要去桃源郡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也没恋过,不知道异地恋什么样啊。】

    “我忙的不得了,哪里有空想你。”

    “这样更好,我还怕你茶饭不思呢。”裴湛看着一贯口是心非的未婚妻早就习惯了。

    “意棠,晚上一起看烟火好不好。”裴湛一双桃花眼分外温柔勾人。

    “嗯。”温意棠点了点头,溺在裴湛眼神里。

    【谁说大燕的精怪不能成精的,这不就是一只男妖精,明目张胆勾人魂魄,哪个师傅快把他抓走。】

    ......

    各家各户忙着过年,气氛热闹喜人,可唐家宗祠内,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唐连远神情淡然,长身玉立,站在角落,仿佛唐家的焦虑、愁云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个姓唐的看客。

    族中长辈们面色凝重,唐国舅更是眉头紧锁,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绥儿的伤势,诸位太医也都看过了,命是保住了,但是......”唐国舅声音低沉,欲言又止。

    唐连远立刻心领神会,挥挥手,屏退了无关人等,而今只剩下几位族中核心。

    唐国舅轻叹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恐难延续我唐家血脉。”

    此言一出,宗祠内顿时议论纷纷。

    就连一向神情淡然的唐连远都不禁动了一下眉头。

    “此事绝不可被外人知晓。那江家女本来是进不了我唐家的,而今事急从缓,倒是可以用来掩人耳目。”

    “儿子明白。”唐国舅顿时明白老太爷的意思。

    唐国舅与唐连远两人从宗祠出来。

    唐国舅踉跄一下,唐连远连忙去扶,岂料唐国舅一脸嫌恶,马上扇了唐连远一巴掌。

    唐连远依旧无悲无喜,连手都没有伸出来捂脸。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我!那个女人生的贱种。不要觉得绥儿病了,你就有机会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即便唐家宗祠所有人都认可你了,贱种一辈子都是贱种。”

    唐国舅宁愿跌倒在雪地,也不愿唐连远的搀扶。

    唐连远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恢复如常,躬身向父亲作揖:“儿子从来没有觊觎过弟弟的位置。儿子愿长跪宗祠,为二弟祈福。”

    “少在这假惺惺了,绥儿的婚事,抓紧操办,趁早将那江家女娶进门。”

    要不是唐连远做事干净利落,唐国舅早就把他深恶痛绝的,跟那个女人有八分相似的脸的野种,踢出家门了。

    “儿子明白。”唐连远恭敬接受,随即还是伸出了手,准备拉父亲一把。

    唐国舅一脸嫌恶难掩,但还是把手放在了唐连远的手上,借力爬起来,那个老人在经历最疼爱的儿子受伤之后,弯着腰,踉跄的走进风雪中,而远处是新春伊始的欣喜雀跃。

    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被留在身后的唐连远拿出手帕擦了擦刚才扶起唐国舅的手,然后淡然将手帕丢进暖炉。

    他看着手帕在暖炉下燃烧殆尽,火舌肆虐,转身走进唐家宗祠。

    而后,悠扬雅正的诵经声从祠堂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