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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知我意 第74章 他真是又气又恨

    “我说你进门时要记得心里要默念‘富贵踏进来’。”

    “你公司门口也放了?”陆南驰问。

    “当然了。”林幼意道。

    “你觉得管用?”

    “瞧不起谁呢?”林幼意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去工具箱找壁纸刀。

    “我来。”陆南驰从她手中拿过壁纸刀,去拆箱子。

    陆南驰问:“定的什么画?”

    “花开富贵啊!”

    陆南驰不敢置信的扭头向她看去。

    见他是这个反应,林幼意笑道:“怎么了?”

    “不喜欢?”

    “寓意富贵吉祥,不好么?”

    “总不能让我定个财神爷吧。”

    陆南驰瞥了她一眼,反问:“你觉得跟这房子装修搭的上?”

    “怎么搭不上?我觉得挺好的。”

    “你以后别求着我摘下来。”陆南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林幼意没听清。

    陆南驰没理她,将纸箱拆开,割开防撞塑料膜,只见一幅九鱼图映入眼帘。

    这画框差不多有小3米长,上面的九条锦鲤极是生动,背景简单,似在水,又似在天,是一幅磅礴大气又不失雅致的现代画。

    “花开富贵呢?”陆南驰笑问。

    只见林幼意一脸得意,说:“我能是那种审美么?”

    说着和陆南驰一起将画举起来,挂在了玄关预留好的位置上。

    林幼意说:“‘九’通‘久’,‘鱼’通‘运’,新的一年要开始了,祝陆老板你望运生财,福禄长久,遂心如意。”

    林幼意说完朝他伸出了手,陆南驰看着她言笑晏晏的样子,温柔了眉眼,不自觉的牵住了她的手。

    林幼意愣了一下,立刻拍开他的手:“干嘛?红包拿来啊!”

    陆南驰立刻反应过来,反问:“你掉钱眼里了?”

    “我看过年上门送财神贴的你都给钱,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吉祥话,你怎么就一毛不拔了?”

    “欠着。”

    陆南驰的心像过山车似得,从高高的云端,“吧唧”一声,又摔到了地上。

    一个深深地失落感席卷了他。

    对她,他真是又气又恨!

    “我大年初一就去堵你。”林幼意说。

    “你先起来再说吧,哪年初一不是睡到中午?喊你出来吃饭都喊不动。”

    “你包个大的,我今年十二点一过就去拿。”

    陆南驰睨了她一眼,道:“不来怎么说?”

    “任君处置。”

    “到时候你自己说过的话可别不认。”

    “我是那种人么?”

    “是。”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下到停车场。

    林幼意坐在副驾驶,车辆拐弯时就见一辆黑色的SUV驶进停车场,那驾车的男人好像......廖泰平!

    地下车库的光线本就差,陆南驰的车又贴着防窥膜,林幼意再从侧面看去,根本看不清。

    陆南驰本就烦廖泰平,林幼意就没吱声。

    -

    综合一处。

    穆竞白这个半个月差不多都在出差,三两天回来一趟,处理一两天处理的事务,又接着出差。

    他的繁忙,黎帆看在眼里,照这个忙法,一年365天,他得工作出600天来。

    这次在他出差后,黎帆鼓起勇气去了亚欧花园。

    她以前帮他拿过文件,知道他太太不会来这边,

    所以她下班后,将他堆在家里的脏衣服洗了,又将家里的卫生打扫好。

    如此半个多月,穆竞白知道是黎帆过来打扫的,但他实在太忙,也就任她打扫了。

    大领导出差,穆竞白就出差,领导们不在,办公室的高压一下没了,就散漫了许多。

    朱科长喜讯是胡玉如传播的。

    在办公室大肆宣扬,女方也是本市的,在组织部工作,而且还是头婚。

    然后她对黎帆说:“还是嫁个好人家才是正事。”

    “别等岁数大了,只能嫁个二婚的。”

    说着又坐到黎帆跟前,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字面上看似是为了她好,实际也是句句拿话扎她。

    讽刺她出身不好,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门楣高的就别想了。

    人不可能总得势,还是趁年轻多为自己打算等等。

    黎帆知道她是又怕她又想欺负她,她断定她背后有金主,所以才这么撺掇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

    这么长时间,她也不是第一次明嘲暗讽她,黎帆一般都爱不搭理她,因为她不想把精力用在这种没用的事和人上。

    但,她也有烦的时候。

    比如今天。

    黎帆静静地看着她,缓缓道:“胡姐你说的对,我回去就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她的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黎帆日渐崭露头角,怀疑她背后有人的不止李长江一个。

    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机会,大多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甚至有人猜测穆竞白也要卖那人面子,因为好几次出差都带了她。

    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怀疑和揣测,让黎帆的背景更显神秘,反而没人敢随便欺负她了。

    因为人只敢欺负那些他认为无法伤害自己的人。

    比如在养老院,他们敢欺负那些无儿无女的老人,因为他们不怕报复。

    胡玉如听她这么说,脸色僵了一下,黎帆已经没有亲人了,哪来的家里人?

    所谓的家里人是谁,不言而喻。

    胡玉如干笑了声:“你这么大人了,还是要自己拿主意,胡姐就是好心,说的对不对的,你别往心里去。”

    黎帆挑了挑嘴角,没有说话。

    胡玉如弄了个没脸,转身回了座位。

    -

    因为行程提前结束,穆竞白回来了,不过黎帆不知道。

    穆竞白进门后,见家里开着灯,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士鞋,推开了书房的门。

    正在练毛笔字的黎帆见是他回来了,一脸惊喜:“竞哥,你回来了!”

    穆竞白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道:“写什么呢?”

    见他走过来,黎帆慌乱的想盖住桌上的字迹。

    “我......我瞎写的。”

    “没关系,我看看。”穆竞白拿起桌上的宣纸看了起来。

    黎帆的脸涨的红红的,上面是她模仿的字。

    他写的‘北国风光’龙飞凤舞,大气磅礴。

    而她写的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