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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人们离了我就活不了 第147章 不怕

    晚上,陈淮西还会时不时出现在梵西的卧室门口。

    有时候也不说话,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她,被戳到萌点的梵西自然会把他拉进去。

    有时候会故意不摘在书房看平板戴的蓝光镜。

    超绝不经意间露出恰到好处的诱惑力。

    但是梵西不想和他在她的温暖小窝里做这种事。

    “我的小窝还是个宝宝,看不得这些。”

    “而且我的床上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梵西戳戳自己的手指,拒绝了陈淮西不健康的想法。

    陈淮西看向她床边摆着那两个丑孩子,牵着她的手,学她耍赖的模样。

    “你把我衣服都脱了和我说这个吗?小西,你忍心吗?”

    梵西委屈巴巴。

    “那怎么了嘛,你自己送上门的……”摸摸怎么了。

    陈淮西没办法,但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

    “那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唔……”

    眼看着梵西还要找理由搪塞自己,陈淮西上前一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是有一点啦。

    梵西心虚。

    可是对于陈淮西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下来。

    才过了多久她就腻了自己了?

    是他会的花样不够多吗?

    还是她不舒服了?

    还是有别的男人趁他不注意勾引她了?

    梵西把陈淮西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穿好,拉了拉他冰凉的手。

    “就是……”

    她看着陈淮西失去血色的脸,吓了一跳,也顾及不到其它的了。

    她摸摸他的脸,很是关怀:“你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陈淮西失去焦距的瞳孔慢慢明晰起来。

    他不管。

    她喜欢谁都行,身边得有他才行。

    “没事——我没事——”

    梵西盯着他惊魂未定的神色看,真是看不出一点“没事”的情形。

    想到他又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梵西还是把话说全了。

    “不过你先放心——对,呼吸——我现在还没有其他喜欢的人,”梵西说到这里,顿了顿,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就算有,那也比不上你。”

    “现在目前来说,你还是我最喜欢的。”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你和我一起睡……”

    梵西戳了戳手,说:“我今晚打算看电影呢,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左右想想,你总和我熬夜也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

    陈淮西眉眼低顺,梵西瞥他。

    啊呀。

    怎么委屈得这么好看。

    下次让他演被上司威胁的丈夫!

    “我很开心,小西。”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很快乐。”

    似是怕她不信,陈淮西牵过她的手,让她的掌心能很好地贴紧自己的脸。

    “……我想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难为情。

    梵西思考他难为情的点在哪里,最后得出结论——他们晚餐时候还见过。

    系统看着他们来回拉扯,不禁又端起了咖啡,回忆两个人还有点不熟的雪夜。

    还是那时候对它比较友好。

    “今朝若是同淋雪——”

    系统这话把梵西一刺激,瞬间放弃了和他分开睡的想法。

    大夏天的,挤挤睡更暖和!

    系统:“嗯?你们人类真的很莫名其妙。”

    梵西不管。

    梵西就要。

    抱着大只的陈淮西入睡真的超级棒,比抱着嘻嘻和不嘻嘻好睡多了。

    因着和他这个作息规律的家伙睡觉,梵西最近都不怎么熬夜了。

    抱着他让她给她讲睡前故事。

    陈淮西脑子里没有什么故事可讲,很多童话故事都在脑子里落了灰,说起细节来含糊不清,为了她的听故事体验,只好和她说他过去的事。

    说起小时候爸妈赖床不想送他上学的事,说起还没被喻言和陈冲领回家,在祖父家里被罚在雪地里练字的事……

    “我很怕我的祖父,因为他总是很冷漠。但是祖父很喜欢养鱼,他对鱼比对我要好很多,所以为了报复他的冷漠,我把他养在家里那条最喜欢的鱼捞出来放在了鱼缸旁边,让鱼看着它最喜欢的水,”说到这,陈淮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选择了避重就轻,“然后鱼死掉了。”

    想起了什么呢?

    想起鱼鳃在桌上猛地跳动,而他达到了对鱼的恐吓效果后,准备把它送回鱼缸里的时候被祖父看见了。

    他记得祖父脸上的复杂表情——愤怒和震惊居多。

    但剩下的少数情绪,随着年龄的增长,回忆起来可以解读出来的东西就越多。

    但是他不确定那些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经过了脑子的美化。

    梵西沉默着,陈淮西不知道她有没有睡,只是说起来时,心跳难免跳得很快。

    剥开自己并不容易,特别是在她面前。

    所有卑劣都似乎被放大了很多倍。

    梵西在黑暗中看向他。

    “那你是不是受了好大好大的委屈?”

    委屈吗?

    被子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淮西摇摇头。

    “我不知道。”

    “他对我好像有点好,好像又没那么好。”

    “所以我想恨他,也没法恨他。”

    “后来他很轻易发现鱼是我杀死的。他说我和我父亲一样报复心强,说我……心机深重。”

    “委屈嘛……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形容是不是真的,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富有心机的人……现在看来,可能他没说错。”

    “他恨我的父亲,那他恨我吗?”

    “他恨的人死了,却把延续下来的生命又丢到他身上。”

    可能是恨的吧。

    “但祖父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我还是害怕被丢弃。”

    “如果被丢弃了的话,我无处可去。”

    是个害怕被丢弃的小孩。

    梵西给他顺顺毛。

    他的过去,梵西很乐意听,但总是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

    又缓缓闭上。

    陈淮西于是不再说下去,把被子给她盖上:“晚安。”

    “嗯……晚安。”

    梵西再没有睁开眼睛。

    却在黑暗中往他身边拱了拱,无意识拍了拍他。

    “不怕,陈淮西不怕……”

    陈淮西安安静静吻了吻她的闭上的眼睛,伸手,把放在枕头边对着他诡异微笑的嘻嘻和不嘻嘻拿远了。

    好,他不怕。

    世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