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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人们离了我就活不了 第168章 捅穿

    “你等等……”

    “不要抖。”

    越不周在梵西的身后,握着她的手。

    梵西后悔了。

    她不想继续了。

    “手酸。”

    “握紧,手,再往下一点。”

    “累,你平时自己画画都这么折磨自己的手腕的吗?”

    画画的,都有腱鞘炎吧。

    梵西小弧度地活动了下脖子,发梢也跟着戳了戳越不周的脖子。

    但凡梵西没发觉就好了,但是她发现了,她稍稍动一下脑袋,越不周往后退了一步。

    再动一下,再往后退一下。

    紧接着她就像小狗甩水一样开始猛地甩。

    越不周气笑了,握住她的手腕的手又紧了三分力道,往画布上一戳。

    大块的色彩就落在了上面。

    梵西想摸摸鼻子,惯用的右手却卡在了越不周的手里。

    刚举起左手,又被越不周握住。

    他问:“想做什么。”

    梵西和他对视没一会儿,一个喷嚏就打到了他的脸上。

    越不周:。

    梵西的两只手都还在他手掌心里。

    说实话,这个姿势不太正常。

    “对不起,怪我。”

    “那你先把手松开,行吗?我还、还想打。”

    梵西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似乎还想打喷嚏。

    没打成,恹恹地坐在越不周旁边喝热水。

    越不周把她系在腰间当挂件的外套给她套身上。

    “我会自己穿。”

    “但你不会愿意穿。”

    越不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给她折起过长的衣袖。

    按照小说里的设定里,这种校园里的小男孩身上不是淡淡的洗衣粉香就是皂香。

    于是,梵西凑近,继续漫不经心地吸吸鼻子。

    咦?

    是花香。

    再嗅嗅。

    梵西又打了一个喷嚏。

    哇,真的是花香,还有花粉。

    她打喷嚏的时候凿了一下越不周,按照正常套路,她应该刚好撞进他的胸膛里,然后暧昧丛生。

    可是为什么。

    应该和她出演这个唯美画面的男主角,被她凿倒在地。

    ?

    还对她比大拇指。

    “好厉害。”

    越不周脑袋甚至还有些发懵,却不阻碍他的嘴巴由衷地赞叹。

    梵西把他从地上拔了起来,衷心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还给越不周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嗳,还挺翘的。

    越不周点头,随后不动声色地握紧梵西的手,让她别拍了:“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小西是……花粉过敏吗?”

    他今天还给她送了花……

    “我妈妈是开花店的,今天我回家搬花的时候可能沾上花粉了——啊,也有可能是我送的向日葵……是我对不起小西……”

    梵西:“可是我没有花粉过敏。”

    “那……”

    “换季是这样的。”

    梵西说着,眯了眯眼。

    越不周眼疾手快,在她打喷嚏之前拿纸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谢谢啊。”

    越不周把她摁在写生的小马扎上坐着,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是蜂蜜水诶。”

    甜丝丝的,很好喝。

    越不周看出来她很喜欢,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弯弯的。

    不过是个人笑起来眼睛都应该是弯的吧。

    她笑起来也没有那么特别吧,也只是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和别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越不周忍不住想。

    梵西挑了挑他的衣袖。

    越不周侧脸看她。

    “挽起来,刚刚好像差点就碰到颜料了。”

    “好。”

    越不周听话地挽起衣袖,小臂上的粉色疤痕就这么出现在梵西眼前。

    越不周一愣。

    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太轻松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不堪。

    越不周小心翼翼,往她的方向看。

    梵西扬了扬唇,安慰他说:“这也是你画画的时候沾到衣服上的油彩吧?”

    说着,她把他的袖子继续往上卷了卷。

    “当当!”梵西双手一摊,给他展示她卷得完美的衣袖,“这样就不会沾到衣服上啦。”

    “可是,本来就不是在衣袖上的啊。”

    越不周说,手臂转了转,手臂上不太漂亮的疤痕也跟着旋转。

    梵西:“闭嘴。”

    “我好不容易想到的高情商发言。”

    梵西想着安慰他,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都说伤疤是骑士的勋章。

    可这是他痛苦的来源吧。

    让他接受,让他不要介怀,那对受伤的越不周是很不公平的。

    梵西想不到其他的高情商发言了。

    她苦着脸,和越不周面面相觑。

    “越不周。”

    梵西喊他。

    “在的。”

    “你看得出我想安慰你的,对吧。”

    “看得出,虽然小西还没能想出有效的安慰话术。”

    梵西:“你最好不要再拆我的台了。”

    “嗯,不拆。”

    两人又无话可说了。

    “小西。”换成越不周喊她了。

    “唔。”

    “谢谢。”

    “……你……没有在讽刺我的意思吧?”

    “没有,我很感谢你,明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还是那么努力地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那你有好受一点吗?”

    “嗯,虽然说过去的事情我还是说不出‘都过去了’,但是你在这里,就好像好很多了。”

    像心情久雨的苦旅人在漫漫长夜后遇见东升的旭日。

    “你像是我在高原里找到了饱满的氧气。”越不周侧过脸看她。

    笑容和煦。

    第一次,梵西见到他的活人气息时没有想捅穿他的欲望。

    真好,她成长了。

    回去就给自己奖励一个甜筒。

    梵西说:“你的比喻很可爱!”

    越不周含笑的眼睛撞上她的,他透过她弯起的眼眸,窥见她的真诚的祝愿。

    被烫伤似的,越不周缩回自己的目光。

    怎么会一样呢。

    她怎么会不特别呢。

    她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都特别。

    越不周执起画笔,在画布上继续添上大片的橙色。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梵西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尼玛。”

    尼玛。

    说实话,真的很像是在骂人。

    可是,梵西想到他刚刚说的话,高原上的氧气。

    尼玛,在高原上,是太阳。

    什么是他的太阳呢?

    他自己就能生产那么盛大的光热。

    “你的太阳是什么。”

    梵西有些好奇,看着他画布上本该静态的太阳扭曲成起伏的曲线和歪曲的视觉中心。

    根本不像是太阳该在的位置。

    “……”

    越不周没有回答,只是视线,落在她的眼眸上。

    梵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