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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公主了,有几个男宠怎么了? 第18章 就拿这个考验本公主?

    叶舒窈笑着收回手:“班布尔……王子,你们竺兰的礼仪还真有趣。”

    “竺兰有趣的东西还有更多,公主想看看吗?”说罢,他竟是单眼朝着叶舒窈眨了眨。

    叶舒窈从善如流:“想看,现在能看吗?”

    班布尔眼中笑意更盛:“如您所愿。”

    他回到昭顺帝面前,右手按在胸前行礼,随后拍了拍手,随从立即推着一个盖着布笼子上来。

    “此为我竺兰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一抬手,黑布掀开,那笼子里竟赫然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

    众人哗然,瞬间都伸长了脖子,就连昭顺帝也微微倾身看去,班布尔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白虎见了太阳,金色瞳孔竖成一条细线,甩着尾巴打量周围人群,倏然间,竟是大吼一声朝着笼门扑了过去。

    众人都吓了一跳,昭顺帝惊讶:“这虎似乎野性未驯?”

    “正是,”班布尔道,“野兽若是全然驯服,便成为了无趣的东西,自然是要保留几丝野性,才配得上陛下的威仪。”

    叶舒窈咂咂嘴。瞧瞧,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还趁机恭维了昭顺帝,每天没事就偷偷练习心眼子吧?

    昭顺帝果然开心,道:“竺兰的诚意,朕感受到了,班布尔王子在玉京的这段日子,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提就是。”

    “多谢陛下,班布尔倒真的有一事,希望陛下能够同意。”

    “哦?说来听听。”

    “我在竺兰时,就听闻长黎公主的美名,今日一见,更是发现传言非虚,不知是否有幸,能向陛下求娶公主?”

    正在乐呵呵吃瓜的叶舒窈:?

    不是哥们.jpg

    虽然你很好看,但这是不是太迅速了,我们才见第一面而已,还没有爱到要求婚的程度吧?

    刚才她还说这王子别有用心,原来是打在在她身上。

    昭顺帝脸上的意外之色不似做假,关乎叶舒窈,他敛了笑意:“此事关乎重大,朕一时之间无法给出答复,况且,也需要看长黎的意思。”

    皇后此时忽然开口:“陛下,臣妾倒觉得,班布尔王子一表人才,说不定会入了咱们长黎的眼呢。”

    侧席的叶霄神色微变,正想说话,就被身边的侍从按住胳膊:“殿下,不可!”

    与此同时席下某处,宋知简的手倏然收紧。

    昭顺帝思索片刻,继续道:“朕觉得长黎年龄尚小,婚事便过几年再议吧。”

    正合她意,都不用她开口了。

    班布尔听到答复,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那班布尔没有其他请求了。”

    流萤松了口气,小声道:“公主,这竺兰大王子先是送老虎又是求娶,真够吓人的,还好陛下没有答应。”

    叶舒窈倒不是很担心,毕竟照昭顺帝是不可能让长黎去联姻的,只有长黎自己开口的份。

    使团觐见结束,内侍开始查看皇子们与官家子弟的猎物,场地内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轮到宋知简时,他身边的严成看他似乎在恍神,赶紧用手肘撞了撞他:“宋大人!”

    宋知简回过神来。

    内侍一一清点过他的猎物,面露惊喜:“宋大人,您的数量和种类都是最多的!走吧,跟着杂家领赏去。”

    严成佩服道:“宋大人真是深藏不露,不愧是出身武将世家!”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赞赏,有钦佩,也有探究与嫉恨,宋知简却恍若无觉,只对着那内侍勉强露出笑容:“多谢公公。”

    跟随内侍来到主位,昭顺帝见是他得了榜首,面露意外。

    往年的春猎,宋知简从不出风头,这次却如此卖力,难道是有所求?

    “说吧,想要朕赏你什么?”

    宋知简抬起头,似有踌躇:“微臣要什么都可以吗?”

    “天子一言九鼎。”

    宋知简微微侧目,视线掠过众人,看向叶舒窈。

    竺兰的大王子正在她身边与她说话,不知聊到什么,叶舒窈笑得眯起眼睛,拍了拍班布尔的肩膀。

    班布尔看向叶舒窈的眼神,热烈非常。

    他收回目光,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微臣听闻,陛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方湖砚,不知陛下是否可以割爱,将它赏给微臣。”

    “原来宋爱卿盯上了朕的砚台,朕都还没捂热乎呢!”

    宋知简露出了个合时宜的笑容。

    昭顺帝起身,语气中隐有探究:“一个砚台罢了,就是你平时向朕要,朕也会给你,何至于要在春猎这么卖力?你可知道,太子可是都没猎到雄鹿。”

    “只是运气好罢了。”

    “真的?”

    “确实如此,若不是恰巧遇到了一只带着小鹿的雄鹿,微臣也无法在他保护幼崽时将它射中。”

    昭顺帝看了他片刻,朗声笑道:“好,宋爱卿若是一直如此,必然前途无量,宋家的两位将军,也可安享晚年了。”

    宋知简眸中划过晦暗不明的情绪,低头道:“是,臣自当谨记。”

    昭顺帝抬手:“王德喜,回宫后将那湖砚送到宋府,不可怠慢。”

    王德喜领命,宋知简再次行礼:“多谢陛下。”

    正在与班布尔说话的叶舒窈似乎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可待她看去,那方向却只有昭顺帝在与叶霄说话。

    难道是叶霄在看她?

    想到这,叶舒窈猛地打了个激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班布尔见叶舒窈神色有异,关心道:“公主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没事,没事,想到脏东西了,”叶舒窈笑笑,“你继续说,你们那还有什么水果来着?”

    “火龙果,草莓,榴莲都有,”他说了一半,好奇道,“公主为何不觉得惊讶,难道都听过?”

    不仅听过,她还吃过呢。

    刚穿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这地方怎么没有这些热门水果,合着都在竺兰呢。

    害得她天天吃葡萄。

    面对班布尔的眼神,她神秘地回答:“如听。”

    公主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流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主动解释道:“公主的意思是,听过又没听过。”

    班布尔英气的眉毛扭成了一坨麻花。

    长得好看的人连做这种表情都赏心悦目,叶舒窈打量着班布尔,问道:“你身上挂这么多金饰,不觉得重吗?”

    班布尔撩起单侧黄金流苏耳坠:“只有竺兰王廷才能这样,不觉得很漂亮吗?”

    叶舒窈十分客观地回答:“漂亮。”

    一个面相并不阴柔的男人挂这么多饰品却不维和,实属难得。

    班布尔闻言唇角一勾,稍稍倾身靠近,狭长的眼睛闪过几丝暧昧:“我是不是公主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叶舒窈眨了眨眼睛,心领神会——你们就拿这个考验本公主?

    流萤连忙转过头去,假装对树上的叶子感兴趣。

    叶舒窈向后坐了坐,开始打量班布尔。

    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直到把班布尔本来自信满满的表情看得都有点撑不住,她才开口:“一般。”

    班布尔肉眼可见地僵了僵。

    叶舒窈这才继续道:“我说一般,并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只是以我的审美来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已。”

    她笑道:“王子来之前没有做过调查吗?”

    班布尔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

    看他神色,叶舒窈又贴心地安慰道:“不过客观来说,你还可以。”

    班布尔僵硬地笑了笑,端着酒杯走了。

    叶舒窈疑惑回过头:“流萤,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没有吧,您只是说您不喜欢他,又没说他丑。”

    正被两人背后蛐蛐的班布尔走得飞快,身后的侍从叫道:“王子,您慢点,王子!”

    班布尔猛地停下脚步,盯着侍从:“这就是你说的她一定会喜欢?”

    侍从嗫嚅道:“这……属下调查的消息确实是说这位长黎公主自从大病初愈后,就开始一改之前跟着叶霄的秉性,开始对容貌绝佳的男人感兴趣了,属下也没想到……”

    他也没想到,那公主竟然说不喜欢王子这个类型!

    听懂侍从言语中的未尽之意,班布尔面色更是难看,扬长而去。

    侍从连忙跟上,边追边腹诽:天杀的,他们王子这么好看,怎么就不喜欢了,真没品!

    刚回到帐子的叶舒窈猛然打了个喷嚏,流萤担心道:“公主,要不要奴婢拿件披风来?”

    “不用,不用,”叶舒窈揉揉鼻子,“怎么感觉是有人骂我呢……等会找青棠给我驱驱晦气。”

    “对了,青棠呢?”

    从早上仪式结束后就没看见他人。

    听荷正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闻言答道:“青棠道长好像在自己帐子里,一直没出来过呢。”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听到几个人说什么星象,提到了青棠道长。”

    叶舒窈放下葡萄:“走,去找青棠。”

    青棠的帐子就在不远处,她出了自己的帐子正准备过去,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那目光似乎根本没有想隐藏,直看得叶舒窈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她停住了脚步:“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流萤疑惑:“公主,您和谁说话呢?”

    片刻后一道身影从营帐后走了出来,不是叶霄又是谁。

    没完没了了。

    “其他人都忙着,五哥怎么有空来找我?”

    “窈儿,我们之间只剩如此生分的话了吗?”

    用这张脸做这种受伤的表情实在是太容易令人动容,但你猜怎么着?

    撞到叶舒窈的专业上来了。

    叶舒窈回以一个轻笑:“五哥说什么呢,我只是担心你被父皇责怪。”

    叶霄苦笑着摇摇头:“父皇不会在意的。”

    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叶舒窈能看得出。

    叶霄生母不详,从小就抱到了皇后那养着,可是两年之后皇后有了自己的儿子,心自然偏向了亲生的。

    更何况,现在皇后的儿子已经封了太子,更显得叶霄处境尴尬。

    话虽如此,可他到后期实在是如同疯狗一般,让人可怜不起来。

    剧本里这个角色可以用一句话总结: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窈儿……”

    “还是叫我三妹吧。”

    “好,三妹,可否进帐说话?”

    “就在这说吧,我还有事。”

    叶霄上前一步:“事关囚岩山,这里不方便。”

    叶舒窈看了他一眼,眼神立刻警觉。

    囚岩山就是长黎之前以私库钱财帮叶霄豢养私兵的地方,为了不留后患,她早就让人去处理过了。

    难道还遗留了什么问题?

    思绪转了几圈,她转过头:“什么囚岩山,没听过。”

    看她这副样子,叶霄面色微变:“窈儿,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叶舒窈没回答,只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

    叶霄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流萤吓了一跳,却又不敢上前。

    叶舒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望向叶霄:“我的暗卫就在这附近,动静太大,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叶霄的眼中浮现挣扎。

    之前去了好几次未央宫窈儿都对他避而不见,若是这次再错过机会……

    叶舒窈看了看他,突然松了口:“不如这样,回宫后五哥可以来未央宫,咱们仔细谈。”

    “……好。”

    看着远去的背影,流萤终于舒了一口气:“公主,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还从来没见过五殿下那副表情……”

    “看到了吧,这种男人不能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脸了。”

    叶舒窈揉了揉手腕,小声嘟囔:“劲还挺大……”

    “奴婢看看,哎呀,红了!”

    “别叫别叫,正好去找青棠,他那肯定有药。”

    流萤点点头,又有点担心道:“是不是因为您上次交代的事情没处理好,所以才……”

    叶舒窈摇摇头。

    刚才他也以为问题出在这,但既然长黎和叶霄已经掺和了这么久,那件事情处理干净了,其他的也会留下痕迹。

    “看来这个贼船暂时是下不去了。”

    下不去的话,她得换个思路掌握主动权了。

    她来这不是为了奉献自己然后痛苦死掉的,而是来享福的好不好。

    如果叶霄真的是来威胁她的,那就不能怪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