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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公主了,有几个男宠怎么了? 第95章 进度条归零谁受得了

    “这位是……”

    一道冷冽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该问的别问。”

    郭培从那道视线里感受到一丝杀意,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多嘴。

    叶舒窈摇了摇头,拒绝了郭县令的提议。

    于是,几人在城里选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由于不便暴露身份,便只能借着宋知简大理寺卿的身份来行方便,她看出宋知简与青棠都有很多问题,就把人留下来喝茶了。

    壶里的水将开未开,流萤夹出茶叶,提壶注水,叶片在茶汤中盘旋,清香霎时飘散开来。

    “今年的玉叶长青,尝尝。”叶舒窈将杯子递过去。

    宋知简接喝了一口:“公主,为何在青阳县停留?”

    “百姓伸冤,本宫难道装作视而不见吗?”叶舒窈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又补充,“不过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她斟酌着用词:“之前无意间听说,威远候府卖官鬻爵,刚刚又听到那些百姓窃窃私语,像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公主想查?”青棠问

    叶舒窈点点头:“既然下定决心,还是要努力一下,不然只靠老天,我心里没底。”

    宋知简思索片刻:“威远候府确实不安分,陛下与微臣提过想要敲打敲打他们,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说不定这次便是机会。”

    “那就送父皇一份礼物吧。”

    宋知简勾唇:“那微臣先去安排。”

    送走了宋知简,叶舒窈伸了个懒腰,倒进床上打了个滚:“累死了。”

    “青棠帮殿下按一按。”

    青棠说着坐在了床边,叶舒窈扑过去抱住他:“好青棠,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这有些孩子气的亲近让青棠不由地勾起嘴角:“青棠哪也不去,只留在公主身边。”

    “可是你不是还要回山吗?”叶舒窈靠在他腿上,闭着眼睛享受。

    青棠的动作似乎顿了顿,随即道:“回山之事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殿下不必担心。”

    他手上动作轻缓,可按到双腿时候却有些迟疑,叶舒窈发觉他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怎么了?”

    “公主的的伤可好了?”

    “差不多了,已经不疼了,只剩下一点淤青,”叶舒窈捻起青棠的头发绕在指尖,“正好今天下午还没涂药,你来帮我。”

    青棠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是。”

    药膏在指尖化开,将青棠修长白皙的手指沾染得水光淋漓,他垂着视线将手指点在叶舒窈膝盖上,像是有些不敢触碰。

    不过片刻,他就将药膏收了起来,像是有些匆忙地站起身:“殿下,药已经上好了,青棠先……”

    叶舒窈拉住了他的衣服:“又要逃跑?”

    “不、不是。”青棠目光躲闪。

    “那你急什么?”

    上次叶舒窈就发现了青棠有些不对劲,这次情况更为明显,一向爱干净的青棠道长连手上的药膏都顾不上擦掉就要离开,像是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

    叶舒窈当然想知道怎么了。

    进度条都要满了你跟我说一下子归零,这搁谁谁受得了?

    她盯着青棠看了片刻,随后垂下眼帘有些委屈地问:“道长是不是后悔了?”

    “并非如此!”青棠立刻否定,见叶舒窈难过的表情,心中焦急,“青棠并不后悔自己说的话,青棠愿追随公主,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可……”

    “可什么?”

    青棠眸光一暗:“他的存在会让我……失控,所以青棠才克制与殿下的接触,万一伤害了殿下,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你上次还说,如果你能坦然面对内心欲望,他才会偃旗息鼓。”

    “那次是我鬼迷心窍,相信了他的话,”青棠叹了口气,“公主不必在意。”

    叶舒窈看着他:“真的不必在意?”

    青棠心中并不想如此,但他还是说:“真的。”

    下一秒,叶舒窈松开了手:“好,那我就当你没说过,你走吧。”

    虽然得到了他要求的答案,但不知怎么,青棠心口一窒。

    他看着叶舒窈,俊秀的眉轻轻蹙起,眸中尽是纠结:“公主,我……”

    “你出去吧,我累了。”

    “殿下不是说还有事要青棠去做吗?”

    “一会让流萤给你带话。”

    半晌,青棠垂眸,长睫压住眼底情绪:“……是。”

    走出叶舒窈的房间,青棠浑身都弥漫着低沉的气息,一路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一手抚上胸口,心脏正在跳动,并没有受伤,可为何这里一直隐隐作痛?

    师父从未教过他这些,书中也没有……

    青棠素来平淡清澈的眼中浮现出点点茫然,他关于情爱的一切都是叶舒窈教导,这种陌生的感情又是什么?

    最终,他在沉沉思绪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叶舒窈就跟着宋知简来到了县衙,为了方便,她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袍。

    她今天要扮成宋知简的手下,自然不能太引人注目,那件流萤力荐红白相间的裙装被无情否决了。

    郭培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见他们来了,忙上前迎接,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不要太热情。

    宋知简坐下,对郭培颔首:“开审吧。”

    “是,是。”

    “升堂——”

    “威——武——”

    “将状告冤情的人带上来。”

    一个身着粗布短衣的青年被押到了公堂之上,看来他是被选出的代表。

    青年跪下朝着正前方磕了个头,眼神却看向宋知简:“大人,草民要状告城东富商李绅,挖了我们的祖宅,我们去讨说法,却又被他打伤。”

    说着,他撩开裤腿,上面一道道淤紫触目惊心,看得叶舒窈不由地皱起眉头。

    “随后,草民几人到县衙击鼓鸣冤,却一直无人处理,不是说郭大人不在衙门,就是说让我们不要妨碍公务,还、还用皮鞭驱赶……”

    “大人,这是血口喷人啊,下官从来没有……”

    “让他说完。”

    “是……是……”郭培抹了抹头上的汗,坐立不安。

    那青年看这情景,胆子似乎大了些:“草民这里有证据,求大人看看。”

    叶舒窈先一步走到那青年跟前,拿过了他手上的证据,略略翻看后递给宋知简:“是地契。”

    宋知简看向郭县令:“李绅呢?”

    郭县令一愣:“他……”

    叶舒窈实在嫌他磨叽:“按大黎律令,被状告者当与状告者同在公堂对簿,郭大人莫不是连这个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