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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公主了,有几个男宠怎么了? 第135章 她想要父皇死?

    一听到这句话,叶舒窈不敢耽搁,直接进了船舱。

    船舱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还有一股子烟熏火燎的气息。

    叶舒窈掩住口鼻快步走到床前,正要去扶倒在床边的人,青棠忽然间拉住了她。

    “公主,我来吧。”

    青棠将倒在床边的刘云汀扶了起来,伸手为他把脉。

    一旁的阿勇急切的盯着青棠:“道长,公子他怎么样了?”

    青棠皱起了眉头:“你给他熏了什么?”

    阿勇惶惶:“只是一些艾草,因为船上湿气浓重,公子咳疾反复,我才……”

    “公主,”青棠直接转向叶舒窈,“他中了很霸道的毒,怕是……命不久矣了。”

    在对待他人的事情上,青棠有种近乎冷酷的直白。

    叶舒窈一惊。

    之前刘云汀是说他中毒了,但并没有这么严重。

    “什么?!”阿勇如遭雷击,腿脚都软了下去,“可是一个时辰前公子还好好的,怎么会……”

    他惊慌的抓住叶舒窈的裙角,哭丧着脸:“公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他一定没事的,他一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

    阿勇已经被吓坏了,几句话颠来倒去的说了三四遍,只知道向叶舒窈祈求。

    “你放心,我会救他。”

    叶舒窈虽然惊,但并不慌张,拉他起来,示意流萤搬个椅子过来,将人安置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问青棠,“怎么就命不久矣了?”

    “他体内本有一种毒,但这种毒并不会危及性命,只是这毒不知被什么东西诱发,便深入肺腑,凶险无比,”他顿了顿,“所以微臣才问他给刘大人熏了什么。”

    他看像阿勇:“确定只有艾草吗?”

    阿勇渐渐地回过神来,冷静了些,点了点头:“确定,这艾草是从家中带来的,也是我亲手采买的,从未过外人之手,府里也没有外人来过。”

    “药呢?”

    “药是章太医开的,以防万一,没有用太医院的,也是我亲自去医馆买的药。”

    “章柳是我们的人,不是他。”叶舒窈道。

    “那就奇怪了,”青棠皱眉,“公主,我先替他行针,暂时抑制毒素。”

    叶舒窈点点头。

    不多时,青棠就把银针拿了过来,在他的檀中下曲等几处穴道到下了针,又对阿勇说:“把窗子打开,将味道散出去。”

    阿勇忙去开窗子,又跑到床边收拾用过的艾草残烬和一些其他东西。

    正要出去,叶舒窈忽然叫住他:“你拿的是什么?”

    阿勇一怔:“这个吗?公主,这是船舱里用的香炉。”

    青棠立刻有所反应:“将香炉拿过来,我看看。”

    “这香炉平日里用过吗?”青棠问。

    “用过的,但香也都是从家中带来的,并未用其他人的香。”

    “是香炉有什么问题吗?”阿勇问。

    青棠掀开香炉的盖子,以手掌轻扇嗅了嗅味道:“是檀香,并未掺杂其他东西。”

    “我看看。”

    叶舒窈把香炉中接过来。

    刚刚一摸到香炉,她就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轻了。

    这香炉与她府中用的样式相似,按理来说应当沉甸甸的压手,可现在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将里面的香灰全部倒了出来,试探着敲了敲香炉的底部。

    “空的。”

    “空的?”

    叶舒窈想了想,直接将香炉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香炉底部掉下一个圆形的金属片,里面的东西也碎成了几块掉了出来。

    青棠用手帕垫着将那碎块捡了起来,凑近一闻,脸色紧绷:“是秋木香,有毒。”

    “檀香的味道浓重,混进去并不明显,但只要暴露,便能显得出来了。”

    本来叶舒窈还想问查查这香炉是谁送来的,或者是谁负责的,现在根本不用问了。

    最想让刘云汀死的,只有威远侯了。

    床上的人忽然咳嗽咳几声,阿勇急忙扑到床边去:“公子你醒了吗?公子您怎么样了?”

    刘云汀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叶舒窈时,沉黑眸中划过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公主怎会来这里,上次的事,他还未找到机会与公主道歉。

    他勉强撑着床榻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舒窈抢了先。

    “你又怎么得罪了威远侯?”

    “什么?”

    叶舒窈指着地上的狼藉:“你的香炉里被人藏了一整块有毒的秋木香。”

    刘云汀盯着香炉怔了片刻,苍白如纸的脸上忽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叶舒窈皱眉,“什么意思?”

    他刚要开口,又是猝不及防的一阵咳嗽。

    叶舒窈坐的近,帮他顺了顺后背,又对阿勇道:“去拿些温水来。”

    青棠看到叶舒窈的动作,眸光不着痕迹地闪了闪。

    阿勇立刻把温水拿了过来,叶舒窈拿起茶杯:“喝点再说。”

    刘云汀顿了顿,低声道:“多谢公主。”

    接过杯盏时,他冰冷的手指与叶舒窈掌心一触即分,残留的温热让他指尖不由得轻轻蜷缩。

    喝了杯温水,刘云汀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对叶舒窈道:“不是威远侯府。”

    “那是太子?”

    “也不是,”他摇摇头,“是淑然长公主。”

    虽说现在早已没有了淑然长公主,只有正德寺里的静宁师傅,他也更加习惯叫淑然长公主。

    这话可真是出乎了叶舒窈的预料。

    这才叫一顿推理猛如虎,结果答案错的离谱。

    “公主很惊讶为什么会是她?”刘云汀看出叶舒窈心中所想。

    叶舒窈也不在藏着掖着:“她应该是在背后扶持你的人,为何要害你?”

    刘云汀摇摇头:“她并不是害我,只是在警告我听话。”

    “听话,做什么。”

    “相信公主已经知道了。”

    “驸马归乡途中病死一案。”

    “没错。”

    叶舒窈想了想,发现了仍有不对的地方。

    “若只是这样,你似乎也并没有不听话,何至于此?”

    刘云汀沉默了一会,抿紧了唇。

    半晌,他终于再次开口:“她查出了当年的事,是陛下的手笔,便命我与……太子合作。”

    “她说自己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在死之前,希望得偿所愿,为驸马报仇。”

    叶舒窈微挑眉梢:“你的意思是说,她想要父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