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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女种地忙 第七十七章 途中

    马车一路疾驰,马不停蹄地行了半日,终是来到了一处山林之中。

    此时,日头已渐渐移至中天,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山林间鸟鸣啾啾,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倒别有一番清幽之意。

    白锦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随行的官差们开始准备起锅做饭。

    官差们分工明确,有的去寻来干柴,有的忙着支起锅灶,一时间,这寂静的山林里便热闹了起来。

    沈璃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看着众人略显手忙脚乱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上前帮忙指点起来。

    她先是查看了一下食材,拿起几样说道:“这野菜啊,下锅前最好先用清水浸泡洗净,再稍稍焯一下水,去掉那苦涩之味,这样吃起来口感才清爽呢。

    还有这肉,切的时候别太厚了,薄一些更容易入味,炒的时候火候可得把控好,大火快炒,锁住汁水,那味道别提多美了。”

    说着,她又走到正在生火的官差身旁,蹲下身子,耐心地教他如何让火燃得更旺:

    “这柴禾得架空些呀,留出空隙让空气能进去,火才能烧得旺嘞。”

    在沈璃的悉心指点下,饭菜很快便做好了,阵阵诱人的香气飘散开来,萦绕在山林间,让众人原本因赶路而略显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慰藉,纷纷夸赞沈璃的妙招让这寻常饭菜变得格外可口。

    京畿之地,近日盛传青山镇出了一位小仙童。

    那小仙童竟有仙鸡仙兔售卖,而买下仙宠的张员外家中,卧病不起的老母亲神奇般地恢复了康健。

    此等奇事,如一阵疾风,迅速传遍四方。青山镇周遭的富户们听闻后,纷纷四处打听那日出售仙宠的父女二人下落,欲求仙缘。

    巍峨宝殿之中,皇帝陛下静坐龙椅之上,面带微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聆听殿下众大臣的激烈讨论。

    有的大臣言辞凿凿,认定那仙童必是骗子无疑,巧言令色,蛊惑人心;

    而另一方则振振有词,坚称仙童定然是真有仙法,否则张员外之母怎会痊愈如初?

    老皇帝心中暗自思忖:朕此前差遣出去探查的秘使,想来不日便会抵达青山镇。

    那近日求雨的仙童与往日售卖仙宠的小童,必定是同一人。

    哎,朕这朝堂之上的众大臣,皆是些庸碌之辈,如此愚钝,日后朕之江山大业,又该如何托付他们去办理诸多事务?着实令人忧心呐。

    待众人用过午饭,又悉心照料好马匹,稍事休憩之后,白锦与沈璃一行人马便不再多做停留。

    他们迅速整理好行囊,而后神色匆匆地继续踏上行程。

    一路疾驰,不知不觉间,天边的晚霞渐渐隐去,暮色如一层轻纱,悄然笼罩了大地。

    道路在黯淡的余晖中显得愈发朦胧,直至完全被灰蒙蒙的夜色所吞没。

    白锦勒住缰绳,抬眼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照这情形来看,今夜怕是难以抵达前方的驿站了。”

    他当即扭转马头,朝着沈璃所乘坐的马车疾驰而去。

    此时,沈璃正坐在马车之中,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渐近,便轻轻推开了车窗,探出头来问道:“白大人,为何停下了?”

    白锦驱马靠近车窗,微微欠身,带着一丝歉意说道:“阿璃姑娘,实乃我谋划欠妥。看样子,今晚我们一行只能在这野外露宿了。”

    在那沉沉夜幕的遮蔽之下,他们浑然未觉,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于不远处几里山林边缘的幽暗中,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潜伏着,只待猎物踏入陷阱。

    “头!二公子不是言之凿凿,称大公子今日定会途经此处吗?”一名黑衣人压低声音,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疑虑与不安。

    “是呀是呀!为了这事儿,咱们可是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在这儿挖了这偌大的一个大坑!

    他该不会临时改道,不走这条路了吧?”另一人也赶忙附和,声音里满是担忧,生怕这一番辛苦付诸东流。

    此时,那看似头领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低声斥道:“休得胡言!此乃官道,笔直通往京城,且前方不过十里之处便是驿站。

    他若不从此处走,难道还能插翅飞过去不成?”其言语间虽透着笃定,可眼神中却仍隐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闪烁。

    这边,沈璃听到白锦所言之后,慌不迭地轻声开了口,那声音里满是急切与愧疚:“白大人,此事千错万错皆是我的过错啊。

    您瞧,若不是我这恼人的晕车毛病突然发作,如同一个甩不掉的累赘一般拖累了咱们整个行程,咱们现在说不定早就平平安安地到达驿站了呢。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荒无人烟的郊野之外,被迫要在此处露宿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地低下了小脑袋,那原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满心的自责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眉眼间尽是懊恼与愧疚之色。

    她在心中默默地思忖着:“自开始与爹爹锻炼身体,每日从不停歇,一直都在勤奋刻苦地锻炼自己。

    原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砺,这身子骨就算称不上钢筋铁骨,那也应该强健了许多才是。

    谁能想到呢,在这晕车的病症面前,我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唉,真是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的话啊,我这副身躯,终究还是存在着这样薄弱的地方,好似一个隐藏的弱点,在这关键的时刻就突然冒了出来,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白锦瞧见小丫头这般垂首露怯、满是愧疚的模样,心底蓦地泛起一阵暖意与怜惜,竟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他微微倾身向前,轻轻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她那毛茸茸的发顶,触手之处,发丝柔软顺滑,带着女孩独有的纯真清新气息。

    “你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莫要将这些琐事都沉甸甸地搁在心上。”

    白锦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春日微风,轻轻拂过沈璃的耳畔,“真要论及愧疚,那也该是我。

    是我执意将你带出家门,令你饱受晕车之苦,是我考虑欠妥,让你受了这般委屈。”

    言罢,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自责,久久凝视着眼前的小女孩。

    沈璃听了他的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那澄澈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好奇地问道:“看你模样,年岁似乎也并不大,究竟是为何会来到我们这儿出任县令呢?”

    白锦听到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原本平和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而忧郁,仿若被一层乌云悄然笼罩。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惆怅:“此事曲折复杂,其间纠葛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待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我再慢慢告知于你吧。

    况且,我已然年满十八岁,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稚嫩。”

    言罢,他微微转过头去,目光望向远方的沉沉夜色,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沈璃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十八岁,这年纪着实不大呀!若放在现代社会,这个阶段的人不过才刚刚高中毕业罢了。

    然而在这古代,十八岁的男女大多都已完成了人生的婚姻大事,甚至不少人都已育有子女。

    一想到此处,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抖,脸上满是抗拒的神情,幸好自己现在才八岁呀!

    自己在现代所接受的教育与观念,让她决然无法接受如此早婚早育的生活模式。

    她渴望能够如同现代女性一般,在合适的年纪里尽情追逐自己的梦想,实现自我的价值,而不是过早地被婚姻与家庭所束缚,在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中消磨掉自己的青春与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