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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克夫我命硬 第36章 三文钱一个人

    魏南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生气叫他回家,一路上他都不敢吭声。

    绞尽脑汁想了一路,回到家一进院门他就立刻开口道:“哥,那个罗翠花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就非要在那儿干活,我赶都赶不走。”

    他仔细琢磨了一番,想明白了,罗翠花之前和他哥说过亲,他哥应该是怕嫂子介意所以才生气的。

    说着魏南星看向程霜,一脸诚恳地说道:“嫂子你别生气,我哥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程霜顿时尬在原地,她生哪门子气啊?

    “南星,你看不出来她为什么去帮忙干活吗?”

    魏南星茫然地摇头,“为什么啊?”

    程霜看着他一脸的懵懂,无奈地叹气,也不怪他,他毕竟只有十四岁。

    “我和你哥已经成亲了,他自然不是为了你哥去的。”

    她看了眼魏青琅,接着说道,“我们去找你的路上,看到罗翠花爹娘去找你爹了。”

    “找我爹怎么了?” 魏南星还是一头雾水,满脸不解。

    程霜有些苦恼,干脆直接问道:“你喜欢那个翠花吗?”

    “啊,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魏南星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倍。

    “不喜欢那以后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魏青琅严肃看着他,“建房子那边人手够,你也别去了,你在那她就赶不走,被传出闲话到时候你可说不清。”

    “哥,你的意思是,她喜欢我才去帮忙的?”

    “可能吧,不管是不是,都离她远点。”

    魏南星这才后知后觉,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我知道了。”

    晚上的晚餐一家人喝白粥,程霜煮了六个水煮蛋,将蛋黄分出来搅碎倒进了粥里,又加了点盐进去,然后将蛋白切成小块炒了一下用来配粥吃。

    吃完饭后烧水洗澡,如今家里每天晚上都会烧热水,程霜规定每天都要洗过才能睡觉。

    就算不想洗澡的也要擦身子才能上床去睡觉,弟妹们都配合,每天洗的干干净净的。

    都洗好了后的,聚在堂屋里开始上课,今天是轮到魏青琅上课,因为没有黑板 ,这几天他们都是将字写在纸上写的大一些,然后把纸用贴在墙上。

    上课结束后躺在床上,魏青琅就跟程霜提议 ,要不要弄个黑板,没说几句对面就睡着没动静了。

    翌日,晨雾散去,炊烟袅袅从各家升起。

    程霜和魏青琅同时起床,洗漱简单吃过早饭后就将驴车装好准备出发去县城了。

    “南星,你今天去镇上把上次订做的门拿回来,竹山那边就别去了。”

    魏青琅不放心的叮嘱弟弟,说完又给了他四百文的木门尾款。

    这个院里没必要装门了,但是新家那边的院子正好需要。

    程霜收拾好了出来爬上驴车,跟弟妹们挥手,“你们乖乖在家啊,我回来给你们带点心吃。”

    魏青琅赶着车从家里出来去接程里正,里正已经挎着个布袋等在家门口了,还提前让家人将旺财拴在院子里。

    魏青琅下去将程里正扶上车,隔壁的杏花婶正好出门去地里,看到立刻跑过来。

    “哟,里正叔这是去县城啊,把我两个儿子带上吧,我让他们去买些油盐酱料回来。”

    程里正坐好,皱眉道“今天不是我儿子赶车,我也是搭的青琅家的驴车,去县衙给他们家办田契地契。”

    杏花婶看了眼魏青琅,拉住程霜的手,“青琅媳妇,带我两个儿子一程吧,他们起晚了没赶上来福的牛车。”

    程霜无语,不是起晚了是不舍得两文钱车费吧,原主记忆里这家人每次都是等里正家有人去县城的时候蹭车一起去。

    “可以啊婶子。” 她换上乖巧的笑容,“ 三文钱一个人,让你家人过来吧我们马上走了。”

    “哎哟顺道怎么还要钱啊,还要三文钱啊,来福拉人去城里一个人才两文钱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

    程霜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来福叔是专门拉人赚钱的我们不是,他一趟拉十几个人,坐在车上转个身都难坐的浑身疼。

    我特地买一辆驴车就是想自己坐着宽敞舒服,不然干嘛费这个钱呢?当然,有村民没赶上牛车也可以带一两个,统一三文钱一个。”

    杏花婶脸色变得很难看,见里正也不说话,嘀嘀咕咕,“三文钱都可以买一斤粗面了,都是一个村的,顺道带一下还要收钱,两个人能占多大地儿,一点儿都不大气。”

    程霜皮笑肉不笑,“婶子大气,可以去买一辆驴车回来,天天不要钱拉村民进城。”

    说完给了魏青琅一个眼神,魏青琅直接驾车走人。

    那个杏花婶回头肯定会告诉村里人,他们家驴车不肯带村民要收三文钱,程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可不想三天两头的被蹭车。

    程里正对程霜的做法也赞同,今天不要钱拉了这个明天就要拉那个。

    村里人喜欢蹭他家车去县城他认了,因为他是里正,但是程霜他们没有必要惯着村里那些喜欢占便宜人的毛病。

    驴车比牛车跑的快一些,上次坐来福的牛车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次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城门口了。

    三人交钱进城,到了城里程霜就下车独自去百草堂了,和里正说的是有点私事要办,程里正也没多问。

    渠山县县衙在正街的尽头,程里正当了几十年的里正对县衙很熟悉,让魏青琅将他拉到县衙附近的茶寮放下,就一个人进去办事了。

    魏青琅坐在茶寮里喝茶等,见隔壁桌几个汉子正在一起侃大山,就拉了张凳子坐过去。

    “几个大哥,我是第一次来县城。”魏青琅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指了指对面。“ 那就是县衙吗?”

    一个汉子点头,“对,那就是县衙,我们渠山县父母官郑县令升堂断案的地方。”

    “那几位大哥见过县令吗。” 魏青琅继续问“县令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几个汉子都摇头,“我们没见过如今的县令,这位郑县令是三年前才调任过来的,以前的那个县令不是个东西,苛捐杂税还收受贿赂从不管我们老板姓死活,后来因为冤假错案被朝廷抓去砍头了。

    这位郑县令听说挺公正廉明的,上任后就将把税收降下去了,还给几个村修了桥。”

    “我听说有人报案孩子被拐走,郑县令还亲自带人去找呢。”

    “这个我知道,开堂的时候我还去了呢,不过人太多了我没挤进去没看到县令大人长什么样。”

    魏青琅见几人话匣子打开了,让茶寮老板上了一盘瓜子,听他们继续讲。

    程家村有矿山这件事,关系到程家村乃至附近几个村的未来,他和程霜都觉得必须确保渠山县的父母官是个好的,这样能省去诸多麻烦。

    还有府城的知府,省城的巡抚都要打听一下,万一上面当官的不是个东西,找到矿山后只顾自己政绩向朝廷邀功,不顾百姓死活,那几个村子的人都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