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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我真没想跟前妻闺蜜处对象 第15章 两面三刀

    裴寂昌摸着黑,轻车熟路地往前村走去,这一片可都是富裕的主户,住得是砖瓦房。土坯房、窑洞,都在山上,被称为后村。

    如果坪头村靠着土地独立经营富起来,那么周边的村子也都会效仿,这样一来,化肥的买卖肯定差不了,从而会带动养殖户的发展,那么饲料的生意也肯定好做。

    科学养猪就是在近几年,白皮猪推行的势头很猛。

    因为这两项扶农产业,本质上是一回事,那如何让村支书松口呢?成为先摸石头的人。

    某种意义上讲,其实许松绳的原则性很强的,不然也不会来到坪头村这穷地方......

    裴寂昌思虑着这些问题,神色逐渐严肃。

    华夏的国情,只有跟着政策走才能够赚到钱,但问题在于,如何拉拢乡镇的领导,避开“投机倒把”!

    到了班晓庆家的院子时,裴寂昌隐隐可以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像是在絮叨老裴家的事,他先把一呢绒袋子藏在草堆中,才去敲那扇铁门。

    前头不远处就是村支书家,一会还要过去。

    “谁呀!”

    班晓庆大声叫吼,大步走去拉开铁门,看到是裴寂昌后,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他没成想闷葫芦竟然真的来了。

    “刚才是在背后嘀咕我家的坏话吧?”

    裴寂昌笑着走到院子里,怀中抱着十多根玉米,穗子揉着成一团,这一看就长得非常好。

    “你这话说的,俺是那人?一般都是当面蛐蛐你!咋的了,俺啥时候怂过。”

    班晓庆用力拍了下裴寂昌的后背,说话很冲。

    但裴寂昌也只是笑笑,完全没当一回事。本来自己原来的人设,也是吃亏受气的那一类,闷葫芦嘛。况且,这傻大个都敢跟副所长抬杠,想想也就不以为然了。

    “你这个头真是......”

    裴寂昌微微抬头。自己有一米八多,可这班晓庆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一个二杆子,还这般高大,谁看见都会心里犯嘀咕。

    许松绳就很胆怯。

    不过嘛,与这类人打交道,要顺着他的意思,再去引导,这就很好沟通了。

    班晓庆掀开帘子,裴寂昌抱着玉米走进屋里,箱柜上亮着煤油灯,后炕那边有人影晃动。

    “大伯、大娘,前些天俺家出事,晓庆帮了大忙,今刚摘了玉米,就赶忙来你家了。”

    裴寂昌的声音洪亮,把玉米放在箱柜上,而那对老夫妇也走到前屋,玉米穗子看起来金灿灿的。

    “哎呦,看看这玉米长的......”

    班存耐一把拨开苞片,看到饱满、硕大的玉米粒,就如胖娃娃似得,眼睛都在放光。

    “寂昌,大娘跟你说,你得自己看开,可不敢再跳井了,不然让你爹妈怎么活呀,咱回头再打问个媳妇......”

    张翠云拉着裴寂昌坐到后炕上,妇人还是心软,神色很是担忧。

    “大伯,那些玉米都是给你家的,来俺家帮忙的都要送,给你家的最多,但这事可千万不兴说啊。”

    裴寂昌先是喊了这么一嗓子,转而扭头握住张翠云的手,唉声叹气了起来:

    “大娘,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还是你们对俺家好,瞧瞧许松绳干的是啥缺德事,帮助外乡人欺负本村的,要是让俺伯当上村支书该有多好!”

    “就该是俺爹当!”

    班晓庆立马青面獠牙,大步杵在后炕。

    “哎!这事可不经絮叨,许松绳是从乡镇上选举的干部,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要帮坪头村脱贫的,我这文盲蛋子,怎么能跟人家比。”

    班存耐也走到后炕,拿出小板凳坐在风箱旁,点上烟斗抽了起来。

    屋里的灯光昏暗,村里人聊天都是这样,挤着坐在后炕处。

    “但那天不是有大队的人放话了,点名说许松绳不配当这个村支书,再说了,咱村自己的村支书,为啥不能自己选?需要个外人?俺肯定推荐俺伯当支书!”

    裴寂昌一副憨厚的神色。

    “寂昌啊,你家以后有个啥事,俺肯定帮衬!”班晓庆激动得拍了拍裴寂昌的肩膀。

    毕竟才十八、九岁的孩子,说是农村的娃早当家,其实只是娶媳妇早,吃苦早,在心智方面,要远远比城市的人幼稚许多。

    裴寂昌连忙附和:“俺也一样!”

    “这大队里,的确该开个会,好好说道说道许松绳的工作问题。”

    班存耐放下烟斗,明显动心了。

    又聊了几句后,裴寂昌也便离开了,他不忘继续“叮嘱”,不兴说玉米的事,只给你家的多。

    而在闷葫芦走后,一家三口继续聊着。

    “妈,给俺煮几个玉米。”

    班晓庆叫吼。

    “寂昌的性子变了,说话竟然也不磕绊了,这人突然就开窍了......”

    张翠云一边放柴火,推风箱,一边絮叨着。

    “给了咱这么多苞米,是个憨厚的娃,不过这老裴家都是实心的人,没有一点坏心思。年景好了,大队的余粮也多了,这个村支书有油头啊......”

    班存耐猛吸一口旱烟,之后的话没再提了。

    但班晓庆可记在了心里,暗暗琢磨着。

    ......

    一个男人扛着一呢绒袋子的玉米,走进了村支书家的院子。

    “你拿这么多苞米干什么呀!?”

    “快快快,拿回去!”

    “我就拿一两根就成。”

    许松绳连连摆手,这也是他当了乡镇干部后,第一次“收礼”。

    “支书,村里人都欺负俺家实在,拿一样的工分,可俺家四口最受累。当初俺爹真是不敢独立经营土地,可家里一点余粮的没,活不了。

    要不是你做担保,承诺失败后还会给俺家分粮,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好日子。

    不管何麦的事,你怎么欺负我家,这份恩情俺永远都记在心窝窝上,你就是我亲哥!”

    裴寂昌的声音宏亮,身子站得笔直,就如宣誓那般,极其的认真。

    这一刻,许松绳愣住了,心里极不舒坦,甚至有了扇打自己耳光的冲动,原来干的是些啥事。

    刘二梅责怪地瞪了许松绳一眼,同样觉得她的爱人在处理老裴家的事上太过分。

    “来,我帮你扛进屋里!”

    裴寂昌又将呢绒袋子扛在肩头上,不顾许松绳的劝阻,大步朝着里屋走去。

    不过在昏暗的院子里,谁也看不清楚裴寂昌的神色,这人城府极深。

    只有让许松绳为难,他身边才会迫切需要助他解决问题的人,既然没有困难,那就创造困难。

    两面三刀,裴寂昌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