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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我真没想跟前妻闺蜜处对象 第220章 事可越来越大喽

    深夜,乡镇企业的大院里,闹腾起来了。

    “跑了,人不见了,妈的,那个支书和刘二梅都不在了,快来人啊!”

    几声高亢的呼喊后,李四子慌忙丢下手中的牌,冲到院子里,而屋里的那群流氓倾巢而出!

    “人呢!?”

    李四子一脚踹开平房的木门,灯还亮着,可记账的东西都不见了,这明显就是跑了。

    “妈的,去哪了?不是要给咱们算工资!”

    有人咋咋呼呼的叫喊。

    李四子喘着粗气,紧咬后槽牙,喉咙处爆出极其愤恨的叫吼:“跟老子去造纸厂,裴寂昌别他妈想给省城拉货!”

    “去造纸厂!”

    “妈的,那狗支书跑求去哪了!”

    “真他妈的嫌命长!”

    一群人骂骂咧咧,大步朝着厂区外走去,李新民在平房门口愣了片刻,晃动的吊灯令他心神不宁,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追上那伙流氓。

    好不容易走进李四子的团伙,李新民不想撇开这层关系,唯一心里头顾虑的是,家里刚刚给他找好工作,来年开春就能去上班。

    肯定没事,在城里谁能闹得过李四子,人家亲舅舅可是胡所长,肯定没事的......李新民这样盘算着,不知不觉中窜到前头,与李四子并肩。

    “哥,咱可是本家。”

    李新民挤出僵硬的笑容。

    “对,是本家!”

    李四子笑着揽住李新民的肩膀,这群流氓走得越来越快,直奔造纸厂......

    这时,在造纸厂的矮楼,副厂长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周薄康可从来没有留过厂里的骨干加班,眼下头一回,他们正激情讨论着厂区未来的发展,烟灰缸里栽满了烟头,情绪相当激昂。

    可这位周副厂长,一直偷瞄墙壁上的挂表,他在卡着点,耗时间。

    “寂昌向我保证过,在这月中旬左右,给咱厂回款,已经签订了相关协议,而卫生纸的利润,相比传统的纸张要高得多,这一步创新一旦能走成,大家伙的工资还能再涨一涨,同样是咱造纸厂改革的重要一步。”

    周薄康扶了扶眼镜,看起来非常劳累,想来一直操心厂里的事,不辛苦那是假的。

    但其实吧,这段时间天天熬夜,帮着给裴寂昌开门,能不累嘛。

    “周副厂长真是太辛苦了。”

    有位骨干忍不住重重感慨。

    “我看这一把手真该让薄康当,张兆喜搞的那去库存的事,就是花架子,钱都进了他个人口袋,狗日的哄骗鬼呢,还让工人们那么辛苦。”

    有性子刚烈的骨干开口叫骂了。

    哪怕豪铭纸业把账做得太漂亮,场面话说的再好,但对于这批骨干而言,他们是明是非的,岂能不知道张兆喜屁股底下藏着屎!

    所以,出现了裴寂昌这么一个人,愿意扛雷,还忠心耿耿,彭正铭也就用他了。

    “唉,这话可不敢乱说,要不然薄康的处境会更难,总之,大家一起努力,为咱造纸厂寻求新出路。”有人立即大声劝告。

    “对,我们要创新,以后让工人们都持股,享受到更多的优待。”

    秦兰高亢的话,让人心团结。

    于是,这间办公室里,响起轻轻的掌声。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过节还把你们留着,对不住了。”

    周薄康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老周,你这话说的,好不容易开一次自己人的小会,我们当然要支持。”

    有人当即附和,何况刚才刮了会妖风,多待着也很正常。

    随后这些人快步走下办公楼,又往厂区大门而去,周遭一片寂寥。

    “天是真黑呀......”

    有人感慨。

    突然,“咚咚咚......”大门响起猛烈的撞击声,同时夹杂着高亢的叫骂:“给老子开门!”

    “这是来强盗了?”

    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门卫老张慌慌张张地从门房跑出,看到周副厂长后,急着靠过去。

    “来了一群闹事的人!”

    老张惊呼,浑身打着冷颤,这开厂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来闹事的。

    “咱们给所里去电话,千万不能开门。”一人连忙叮嘱。

    “我还不信了!”

    一道亢奋的声音响起,周薄康随之往前一步,“光天化日之下,不是,说错了,法治社会之下,他们还要咋,我去看看谁来闹,成啥了!”

    周薄康不顾劝阻,大步而去,不,应该是小跑,火急火燎地拉开那扇厚重的铁门。

    “看看,我家这口子当了副厂长以后,心态就不一样了,遇到事也不怕事了,就是得有这股心劲!”

    秦兰连忙为周薄康开脱,不过那些骨干一个个愁眉苦脸,心惊得厉害呀!

    “锄把队的人!”

    周薄康往后退去,故意让李四子这伙人进厂。

    “裴寂昌在哪?”

    李四子提着锄把,甩开膀子砸在门房玻璃上,响起巨响,玻璃碎渣掉了一地。

    “你们还敢砸造纸厂!”

    周薄康又喊。

    “你们算个求。”

    有一流氓冲到门房里,提起锄把就是一通乱砸。

    李四子上手推了一把周薄康,人顿时坐在地上,哭嚎起来:“哎呀,我是造纸厂的二把手,你们要干啥啊,凭什么打人呀......”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副厂长?让张兆喜来,裴寂昌在哪!”李四子又吼,目光凶狠地看向那些骨干。

    厂里人的默契在这危急时刻展现了,同时卖力地摇头,然后纷纷后退,一个个都怂得厉害。

    “妈的,许松绳在不在这里,今晚上别他妈的想出货,不想惹一身骚,就把人交出来!”

    李四子晃着锄把大吼。

    “哎呦,你跟乡镇企业有过节,来造纸厂闹啥事啊,裴寂昌的货运车今晚上没来,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周薄康又颤颤巍巍地站起,一副极其无辜的怂样。

    “就今晚上没过来?”

    李四子咬牙切齿,他可不相信这鬼话。

    “是啊。”

    周薄康用力点头。

    “哈呀,老子守在门口了,告诉许松绳,老子非把他的狗腿打断,要是让我看见裴寂昌的货车,你们的嘴都得烂了。”

    李四子怒目圆瞪,随即锄把队的人直接锁上了门!

    周薄康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敢冒然离开,只得扭头往办公楼走去,应付一晚上。

    是吧,流氓团伙欺负乡镇企业的事实,如何嚣张跋扈,可被人民群众见识到了,而且还都是有工作的人。

    “看看,咱县的乡镇企业发展多困难,还得先把那群爷爷给喂饱了。”

    有人愤慨发声。

    周薄康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兰一眼,两口子都心里担忧得厉害,他们回去避避风头,也就没事了。

    可裴寂昌为什么非要把李四子那群不是人的东西给激怒,究竟想干啥?

    这个夜,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