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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养子:狂飙从变坏开始 第149章 生与死的演绎

    淮历十月末,京都东门外。

    一队刑部官差押送着两辆囚车抵达。

    队伍晃晃荡荡,旗甲鲜明,囚车用篷布遮盖,看不见囚徒的模样。

    巍峨的城门两旁站满吃瓜群众,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据说这就是尧州越狱的匪徒,是北晋余孽,天威浩荡,贼子最终落网,,,”

    “历来囚徒押送京师,都会绕城三圈,以示威仪,此次却看不见匪徒长相,有些不同!”

    “这是朝廷的事,你管他干嘛,只要世道太平,我们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

    车队并没有沿护城河和城中街道绕行,而是直接去了刑部天牢方向。

    至于匪徒的身份、相貌,没有人知道,只清楚朝廷会依法审理,依律判决,到问斩的时候,自然能看得见。

    刑部天牢里,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姑娘分别在两间相邻的牢房,一待就是十多天。

    少年除了给花小柒讲《西游传》的故事,其余时间变得沉默寡言,偶尔沉思,偶尔用手在地上画图,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那个叫花小柒的姑娘,整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境况,始终天真无邪!

    在牢城的日子里,二人被刑部和大理寺官差提审过四次。

    孟冉知道,这是流程,案情很明了,关键是结案,至于能不能活,只能看天意。

    “小柒,大哥哥要跟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不可任性,必须听我的,知道么!”

    花小柒隔着圆木隔栏,木然的点点头。

    “如果小柒被人反手绑起来,能设法解脱绳索么?”孟冉问道。

    “我缩骨,师傅教过!”花小柒回道,依然惜字如金。

    “太好了,你记住,“如果过几天我们被人带去一个菜市口,你就逃脱,然后去尧州找苏姐姐!”

    花小柒:“那你呢?”

    “我不用管!当然这只是设想,是如果,老天保佑的话,不会出现这一幕!”

    花小柒:“我要跟着你,小柒哪儿也不去。”

    “听话!不准违背我说的,知道么?”

    花小柒:“小柒不听!”

    “你,,,你这小孩怎么就不明白呢,,,”

    牢城里的日子过得很慢,用度日如年形容亦不为过。

    转眼间到了腊月,孟冉隐隐感觉自己仿佛与世隔绝了,一个月下来,皇城里必然发生很多事。

    这一个月来,没有任何人来看望过他,在京都除了苏礼和韩山鼎,他本就不认识任何人。

    到得腊月初五的时候,刑部和大理寺的审理结果终于报到内阁,同时报到淮帝和黎后的手上。

    御极殿。

    午间时分,淮帝将卷宗揽在手上,看得十分仔细,一旁的天后黎霓裳同步在看,二人均不说话。

    卷宗上写明,那金府养子因之前并不知道高家真实身份,入赘事发后,北晋安康郡主高盈盈下了休书,将孟冉逐出高家。

    但越狱事件中,孟冉还是受母亲秦氏和高家连坐,不能独善其身,结果是判明年秋后问斩。

    淮帝看到最后,脸色十分难看,这份卷宗等待他和天后批阅,最终的结果由他二人决断。

    正在淮帝发愣的时候,耳畔传来皇后的声音:

    “三郎看完了么?怎样?这是刑部和大理寺审理的结果,批了吧!”

    淮帝一如往常的平静,沉声说道:

    “朕看还是明日朝会公议,若群臣都同意,那便只能如此,霓裳看如何?”

    皇后微微一笑道:“就依三郎的意思,这样也好,省得很多麻烦!

    本宫看过他的诗集,那孩子文才倒是了得,那首《虞美人》三郎一定是知道的,饱含亡国之人的感慨和不甘,其心可诛。

    唉,那孩子,本宫原本还有些惜才,只是他的才情用错了地方,其他的方面嘛,不值一提。

    况且他身上背负着那个天大的秘密,只有人死了,才能称得上真正息事宁人,我这也是为三郎好,希望三郎明白我的苦心!”

    淮帝心里知道,上了朝堂公议,那少年多半逃不过被问斩的命运。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剿灭太行山叛贼,那孩子在其中的表现皇后并不知道,这一点倒是看得出苏礼和韩山鼎毕竟是忠臣,他们做的很好。

    接下来,轮到自己这位皇帝决断的时候了!

    淮帝想到这里,答道:

    “朕自然知道霓裳的心思,你我虽然贵为天下之主,毕竟还是要遵从民意的,

    霓裳以公心辅助朕,是朕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明日朝会,朕一定以公心主持大局,霓裳放心!”

    ,,,,,,

    京都苏府。

    韩山鼎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苏礼眼前转了十来个圈。

    “韩将军,你把老夫的头都快转晕了,你就是转一晚上估计也无济于事!”

    “辅公竟还有心情开玩笑,都火烧眉毛了!末将还想问辅公,堂堂刑部侍郎,怎生判出这样的结果,难道你想他死吗?”

    苏礼:“韩将军小心言语,刑部不是我苏礼的,我上边还有郭芳华这个刑部尚书,还有大理寺那群后党成员,势单力薄啊!

    况且,合议的时候都是以《大淮律》为前提的,北方统一后,大淮以严刑峻法约束臣民,这连坐法也是经朝会所定,我总不能公然违背吧!”

    “咚,,,”韩山鼎一拳擂在桌上:

    “末将心有不甘,如今还有什么法子留下他的性命?辅公但讲无妨,刀山火海,末将在所不辞!”

    见苏礼低头思索,韩山鼎自言自语道:“实在不行就劫了天牢,,,”

    苏礼闻言,顿时面色一沉:“幼稚,搭进去一个还不够,还要将你自己搭进去么,你趁早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天牢是什么地方,且不说守备森严,即便能救出来又如何?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要让堂堂皇子亡命天涯么,那才真是永无出头之日,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

    韩山鼎:“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受刑么?”

    苏礼单手捋须,说道:“事到如今,就看皇上有几成决心,咱们做臣子的,已经尽力了!”

    韩山鼎急切问道:“辅公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