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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我拍下的小白脸有亿点东西 第115章 我还可以有点用的

    “我让人带杜萧回来。”他指尖微蜷,“让他出来做证,还伯父伯母清白。”

    “杜萧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还活着?”她眯起眸,突然开口。

    “是。”他闷声应道,“这件事除了我和杜萧,就只有远影知道。”

    她笑了一声,探身,掐住他的下巴:“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有意思?哧,难怪当时你会问我,我和上京闻家有什么仇怨。”

    “还替你朋友问的,说吧,闻楚岳到底是谁?如今,我可不信他是闻家旁系。”

    “他是我兄长。”他被迫仰起头,却顺着她的力道,乖顺地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他敛眸,声音中充满苦涩,“殿主与上京闻家没有仇怨,与殿主有仇怨的是闻氏集团,是我。”

    所以当时她的回答是——

    她和上京闻家没有什么仇怨。

    和她有仇怨从来都是闻氏集团,都是闻轻溪。

    牧云枕冷嗤:“闻氏集团总裁、修罗殿主、神医鬼影、黑客随神,有权有势,手眼通天,不过以天地为盘,以众人为棋,闻轻溪,你玩得可开心?”

    “抱歉。”他道。

    那时他还不认识她,只是一心想着扩张自己的势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在他下巴上用力掐了一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歉可没有用。”

    他拿出手机,一边打开锁屏从Vx的联系人找到远影,一边认真地同她说道:“我让远影把当年的证据都整理出来,杜萧会出来做证,口供也会录好。”

    他抬头,看着她冷冰的双眼,仔细补充道:“不找人做替罪羊,我做的我都认。”

    “判伯父终身监禁,还有送伯母进精神病院,都是我运作的,我已经通知远影让他安排了,殿主现在就可以去接伯父伯母出来。”

    “等杜萧回来,证据全部整理好后,我会亲自送去司案局。”

    “你骗我的事,可不止一件两件。”她看着他的面孔,越看越着气,忍不住也懒得忍,抬脚便踹,一脚狠狠踹在他心口。

    他压根没想着反抗,被一脚嘭的一声踹倒,摔在地上。

    茶几与沙发之间没多少空间,他的后背径直撞在了茶几的角上,硌着骨头擦过,剧痛中伴随着要命的酸麻。

    左胳膊一下子就麻得没有知觉了,额头上也添了一层薄汗。

    他左手垂着,单手撑着自己爬起来,努力地靠着沙发跪着,克制地闷声咳了两声,便将不适全部压下。

    他细细回忆着。

    这一回忆,还真是回忆起来一桩事。

    越回忆,越发现当时的那个身影,竟慢慢地与眼前的牧云枕重合。

    若非她说,他也不会去回忆那桩当时并不大值得注意的事,不是很重要,但她提起他骗她的事,他回忆着回忆着,便将这件事回忆了起来。

    地下拍卖场,并不是他们的初见。

    他们的初见,不出意外的话,是在拍卖会的半个多月前——

    N市,深夜的街道。

    歇了片刻,胳膊的酸麻逐渐缓过来,左手已经有些知觉,但动作仍然僵硬,不太顺畅,尤其是解扣子这种精密的动作。

    他解开衣服上两枚扣子,便停下左手,右手伸到左边,将衣服一点点往下扯,露出左边肩膀。

    牧云枕眉角一挑。

    这是,怕了?打算用身体勾引她?

    这可不像他。

    她手指曲起,轻轻地在膝盖上叩啊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想瞧瞧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思及刚才自己说的话……

    她搓了搓指腹,舌尖轻抵腮帮。

    这人,该不会真还有其他的事骗她吧,啧,狗东西。

    只见他手指在左肩轻轻一抠,一块与他眉心的易容一模一样的假皮肤,被慢慢撕扯下来。

    一道子弹造成的格外狰狞的疤痕攀在他左肩。

    这个熟悉的位置,这个狰狞的疤痕……

    牧云枕眸光微敛,被遗忘的记忆逐渐复苏——

    “浓眉小眼尖下巴,真丑。”

    “黑皮大耳草莓鼻,真丑。”

    “真难听。”

    “真难听。”

    “幽冥殿?”

    “修罗殿?”

    “你是修罗殿的人?”

    “你是幽冥殿的人?”

    “当初闯幽冥殿的人是你?”她伸手在他肩膀的疤痕上比划了比划,果然十分顺手且熟悉。

    “是。”他将撕下来的易容假皮放到茶几上,乖顺道,“殿主提及,我才想起来,当时遇到的人,应该就是殿主。”

    她扫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假皮,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得寸进尺地做些什么,乖乖地将衣服穿好,扣子扣好,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她:“我陪殿主去接伯父伯母回来,可以吗?”

    似乎是怕她不同意,怕错过了这次,自己再没有同她再见的机会,他急忙添话道:“杜萧回来需要时间,远影整理证据也需要时间。”

    又绞尽脑汁地努力向她推销自己:“我还可以有点用的,也许可以治好伯母的病。”

    “伯父生气的话,可以有地方发泄……”他哑声补充,拼命证明自己有用。

    她敛了敛眸。

    不得不说,他说的,让她有点心动了。

    他是神医鬼影,出手的话,她母亲的疯说不定真的能治好。

    思及此,她点头:“可以。”

    她起身,打了打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打算上楼去找一件外套披着出门。

    他的动作却比她还要快,将眉心的血痣贴住,顾不上膝盖和身体的疼痛,快步上楼,从卧房里挑好合适的外套下楼。

    一如什么都不曾知晓时,他还是她的小白脸。

    他撑着外套,伺候殿主穿上。

    如今的日子,过一分算一分,过一秒算一秒,他想好好记着,以后……大概就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让司机开车。

    车里只有他和牧云枕两个人。

    他坐在驾驶座,她坐在后座。

    他开得不快也不慢,很稳。

    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愈渐热闹。

    司案局和监狱并非同一处,司案局在闹市,而监狱是建在人少的郊区,前往N市监狱需要穿过闹市。

    热闹渐褪,树木慢慢多了起来,景色也荒凉不少。

    远影已经联系过监狱长,车辆没有阻拦地直接开进监狱,停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