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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娇!睁眼重回嫁给国舅第三年 第180章 旧事

    程太后冷瞥了他一眼:“少作怪。”

    “好吧。”景安帝长叹了一声正了正神色,目光在上书房中扫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都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臣民,看来也未必是真的,这方家女有利国利民之法,却瞒而不报,妄图和朕提条件,是不是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所以朕得派人去盯着她,看看她究竟能弄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母后,要是儿臣犯了错,你该不会对儿臣动鞭子吧,儿臣好歹已经大了,又是一国之君,儿臣也要脸的。”

    景安帝说得一派义正言辞,但也改不了他想玩阴的这个事实。

    若是方始心提别的要求,什么钱财富贵,只要她拿出来的东西确实值得,景安帝与程太后自然会答应她。

    但方始心天真地以为这两人很好说话,只要筹码够,能谈一切条件,那就是她不幸的开始的。

    这可是皇权至上的世界,这两人一个是掌权太后,一个是当朝帝王,可不适什么讲理的人,愿意给你讲理的时候讲理,待他们不愿意了,惹怒了他们,就此翻脸,自己就危险了。

    “你该去练剑了,赶紧走。”程太后开口就要将人赶走,表示不想搭理他。

    景安帝‘哦’了一声:“那母后,儿臣告辞了。”

    景安帝说罢这些,赶紧就走了,他得派人去探一探,方始心那么大的口气,究竟是能弄出什么来呢?

    待元景帝离开之后,程太后的眼瞳渐渐地冷了下来,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

    程太后与景安帝不同,景安帝生来是皇子,这天下是他的天下,所以他也一心为了这个天下谋划,对他而言,天下最重要。

    可在程太后看来,她的至亲家人才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她当年进宫到如今的执掌天下,为了东秦呕心沥血,可最终目的,是想要以权势守护自己的至亲。

    她的至亲也不过就是这么几个,她自然万分的爱护,方始心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在她头上动土。

    真的是好得很。

    “德公公。”

    “奴婢在。”

    “派人盯着方始心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任何的不妥之举,便立刻将人收押起来。”

    若是不听话,那就没有必要讲道理,等到了牢里,她就不信方始心不将她知道的东西吐出来。

    便是真的不吐,那也没关系,东秦没有的东西,其它国家也不会有,东秦还是照样立在这日出之地,至于这天下之争,她就不信东秦会输了......

    ......

    “谁让你排同意阿堰去的?你是疯了吗?难不成看不出这可能是个陷阱?”

    “母后,方始心留下的火药和火铳威力甚大,您也亲眼所见了,完整的图纸方始心已经画了出来,而且还是她自己带着图纸出逃,若是让方始心或是这图纸落在西梁手中,东秦危矣。”

    “小舅向来骁勇善战,朕本以为......”

    “你本以为什么?以为他不会死?还是说你翅膀硬了,已经容不下他,他死了,你便可以将军队收在手里,再有了火药与火铳,天下舍你其谁?”

    “......”

    “......”

    秦宜真从午睡之中惊醒时,身上的寝衣已经被冷汗浸湿,那些压抑和痛苦仍旧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又梦见了上一世程堰刚刚离世的情景。

    她当时一直以为程堰战无不胜,世间上就没有他打不赢的仗,消息传来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似乎是听见了程太后和景安帝在吵架。

    期间二人提及了方始心,还提到什么‘炸药’什么‘火铳’。

    上一世方始心对程堰求而不得,求了秦宜真举荐进了宫中成为了贤妃,后来由爱生恨,想要报复东秦与程堰,于是她留下了一些东西,然后跟着梁西泽要跑回西梁。

    程堰追踪而去,却发现那却是一个早已等待他的圈套。

    最后虽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方始心被抓了回来,但梁西泽却逃回了西梁,而程堰也再也没有活着回来。

    那时候景安帝刚刚亲政不久,程太后已经在逐步放权,程太后骂景安帝不该让程堰去,而景安帝则是认为当时程堰是最适合的人,只是他也没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秦宜真抹了一把脸,床尾放置的冰盆散发出凉凉清凉之意也不能让她冷静下来。

    ‘火药’和‘火铳’吗?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程堰并非是没有脑子的人,而且他也同她说过好多次了,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他这般努力地打仗,只是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

    若是有危险,他必然会先进行自保,然后再徐徐图之,说直接一些,便是景安帝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如何,他估计都不会听的。

    那既然是这样,这‘火药’和‘火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明知是陷阱,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将东西与方始心一起留在东秦。

    或者...很可能是西梁得到了,东秦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所以他才这般义无反顾。

    秦宜真心跳砰砰,面上露出慌乱之色。

    这个方始心是不能留了。

    若是为东秦所用也就罢了,可万一落在了他国手中,恐怕东秦将有一场灾难。

    秦宜真觉得这事情太大了,自己一个人恐怕是管不了,于是掀开了被子,穿着绣鞋下了床往外走去。

    她要去找程堰。

    出了寝室,见绿翘桂嬷嬷各搬了一张绣凳在门口处吹风绣花,她便着急地问道:“绿翘,侯爷呢?”

    “公主醒了?”绿翘将绣得像是鸡爪似的帕子丢进了竹箩里,连忙起身去扶她,“公主睡糊涂了,侯爷去兵部衙署了。”

    是啊,去衙署了。

    秦宜真都忘了这事了。

    “你安排个侍女去外院说一声,若是侯爷回来了,便立刻请他会内院来,便说本宫有些话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