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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美强惨祖宗后,咸鱼被迫卷赢 (80)无德之人,机关算尽尽成空

    “是我以为的那个张家?”王蔤不太关注玄学圈,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四大天师之张道陵,乃道教之鼻祖,后世称他为(祖)天师,其传人为其子孙世袭。

    张知府要是出身这个张家的话,可了不得啦!

    假若,他不当为民做主的官员,还能斩妖除魔,无论是活的死的,他都能管一管。

    “王姑娘,事不宜迟,你说一下的你生辰八字,我让人乘坐热气球回去传信。”赵?催促。

    “替我谢谢老张哈~”王蔤亲切的称呼张知府为老张,似乎忘记自己笑话对方是二哈的事情了。

    她怔怔的趴在床上,回忆自己可有得罪人家的地方。

    貌似,好像,大概,应该没有……

    天公作美,赵?这才写好密函,风向就转成朝太原城的方向刮了。

    方才,分明还是东南风。

    他唤来神佑军,吩咐。

    “小六子,你为人机灵,此密函必须亲手交给张知府,中间无论谁要过手皆不可。

    事关神明,一旦有失,吞信。

    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赵?的信纸,乃是果丹皮制成的军用信纸,被称为“果子单”,是用来传递军书的秘密武器。

    一旦有暴露危险,传信人便立刻吃掉,胃里的果子单会消化的很快,即使敌军立刻剖腹取信,也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

    绀红透骨油拳薄,滑腻轻推粉蜡匀。

    草罢军书还来迹,嘴来枯思顿生津。

    “末将领命!”小六子当即郑重起来。

    假若,没有徽钦二帝,他们的日子还是那样。

    可要是没有神明,他们太原城乃至周边刚刚从战乱中得以喘息的万万子民,皆会沦为金狗的刀下亡魂……

    热气球腾空,飘过山川河流。

    风速很快,当夜抵达太原城。

    晋王此番一去,从未传来过任何军情,即使是连捷的大喜讯他们都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

    这次晋王居然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要传讯,可见是天大的事情!

    王禀用望远镜,跟随着热气球,一路打马追了过来。

    “小六子,可是殿下有危险?”

    “大总管莫急,殿下无恙,是神明……”

    “神明!?”王禀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手背手心都是肉,但手心的肉显然更多,而乖囡就是他的手心肉。

    这可比晋王出事,严重多了。

    他要看信,小六子不给:“殿下吩咐,要张知府亲启。”

    “还不赶紧。”王禀嫌小六子腿短,急吼吼的拎着他的衣领子,往张知府的寝室里冲。

    “砰!”门扉被他一脚踹开,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张知府正在酣睡,小呼噜打的十分有节奏,猛然惊醒,还以为是金贼杀来了,吓得嗷嗷尖叫。

    “醒了吗?”王禀一杯凉茶浇到对方的脸上:“小六子,掌灯。”

    “老匹夫,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本府……阿嚏!”张知府紧紧的捂着红蓝大花棉被,冷的瑟瑟发抖,心脏砰砰猛跳。

    这是惊吓过后的反应。

    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祖宗保佑。

    “殿下传信回来,要你亲启,事关神明,不得有半分疏忽。”王禀正色,屏退左右。

    小六子将灯盏挪近了些,把果子单呈上去,转身出去,在寝室外警戒,防止有人偷听。

    “神明怀疑自己被借运夺寿?”张知府看完密函,脑瓜子嗡嗡的。

    王禀顿了顿,决定坦然。

    “其实祂并非神明,而是后世之人,是老夫的重重重……孙女……是我老祖王抟第三十九世孙女。”

    “大总管是祂的七世祖?”张知府脑子不慢。

    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争气的后辈?!

    “是……”王禀从去年九月十三日,太原城被金兵攻陷,王蔤意外联通了千年的时空开始讲起。

    二人秉烛夜谈,一直聊到天色露出鱼肚白。

    听罢,张知府对王蔤的崇敬,只增不少。

    一个小小的孤女,自身温饱都困难,却想尽办法帮他们这些大老爷们。

    汗颜啊!

    “老东西,你不要太担心,有福之人,无心插柳柳成荫;无德之人,机关算尽尽成空。

    因果循环,对福报大的人用邪术,必遭反噬,做恶之人若不及时醒悟,祸及全家。

    咱们家的小小……孙女处处行善积德,天必佑之。”

    “老夫不用你安慰,你就说你解决的了不?”王禀越听越不对劲。

    “相隔千年,我……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张知府何尝不想报恩?

    可他能力有限。

    王禀:“……”白费口舌。

    “这样吧,这是我张家的祖传之物,白玉流珠,你拿去送给咱们乖囡,若是我张家后人看到,自会帮她一把。”

    张知府哪怕没见过自己的后辈,但总觉得不应该比王家人差劲。

    后辈的事,便交给后辈去解决吧!

    王禀总觉得张知府有点半吊子。

    可目前不说联系不上司天监,就连少监、春官、夏官、秋官、冬官,他都联系不上。

    放眼望去,竟只有张知府能撑一撑场面。

    “你再拿点祖传的东西出来,万一你家后辈以为我乖囡偷了你张家的传家宝呢?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可打不过糙老爷们。”

    “没有了……”张知府手上是真的没了。

    要有他能不给?

    这可是救下太原城的“神明”。

    王禀补刀:“我乖囡送的炸鸡,你还想吃嘛?”

    张知府:“……”

    他吞了吞口水,幽幽叹息。

    “在历史悠悠的长河中,家族传承无数,但我张氏一族,从不以财富取胜,而是以无尽的知识屹立不倒。

    我张氏天师世系与孔家齐名,承载着道教精髓……”

    “说人话……”王禀吹胡子瞪眼。

    张知府披着棉被,推开书房的门扉。

    黄花梨的木桌上摆放着砚台、毛笔和宣纸,墨香淡淡,氛围静谧雅致。

    他提笔濡墨:“我写些嫡系口口相传的秘法吧,待我张家后人一阅,便知渊源所在了。”

    当笔尖触碰宣纸,张知府的目光变得专注,一笔一划都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分外沉着。

    这些东西就算金贼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会透露半个字。

    可王蔤那孩子救了万万百姓的命,是真心不错。

    且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你们不许看,只能给祂。”张知府把密函,用蜡封好,一丝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