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昨日年少 > 第9章 初中同桌:18

昨日年少 第9章 初中同桌:18

    贺炎深深的记得,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冬天。天气依旧黑的很早,也黑的吓人。

    也就是在张艳芳和网恋对象卿卿我我热恋的时候,张艳芳拎着脑袋,胆大包天地把手机拿到学校里面来了,而且还没有被校门口查书包的老师发现,也没有被校长或者是管宿舍的管理人发现,但就是这样,张艳芳的网恋对象还天天准时准点地给人家打电话,叫人家起床,每天晚上睡前还有甜美的睡前故事,一直到把人家女孩哄睡着了,才悄悄地挂断电话。

    不仅如此,人家的网恋对象还特别体贴的给人家邮寄了一个睡衣,千里迢迢从外省邮寄来的,生怕学校宿舍供暖不足,把人家的心肝宝贝甜蜜饯给冻坏了,毕竟那个时候学校是学生宿舍的暖气坏了,供不上暖。

    所有所有的住校生,没有去跑校生家借住的,基本上都是十几个人挤在一间比较大的宿舍里面了。

    就这样,看看人家的男朋友。

    对比之下,贺炎越来越觉得自己当时是瞎了、疯了。

    根据这个,贺炎改了个词,给张艳芳唱了过去,“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何彦的思念随你到远方,今生不能和你结呀结成双,来世做鬼缠绕你身旁~”

    对此,张艳芳也回应道,他要是做鬼,下辈子我就当个捉妖人,把他杀了。

    当时贺炎也是挺震惊的吧!虽然是一句玩笑吧!但毕竟俩人都分手了,还要把人家男的给赶尽杀绝了……

    贺炎:带我一个……

    而且在张艳芳和贺炎两个人做同桌的这段时间里面,也因为找对象这件事情闹出了个幺蛾子。

    哪怕当时已经是初三了,老师对一些不学的学生也是比较松懈的,但老师还是不允许任何一位同学在课堂上说话,做小动作,就怕给那些能考上高中的大宝贝们影响了。

    所以说当时贺炎和张艳芳在课上说话都是传纸条的,因此这几张巴掌大的纸条就成了关系张艳芳和白晓玲等43班一众女生身家性命的阎罗令。

    那上面写的43班绝大多数女生的感情状态,谁谁谁有对象,谁谁谁没对象,谁暗恋谁,谁和谁分手了,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对谁有好感,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这上面都有,甚至像觉得谁和谁有关系,谁有可能暗恋某个谁,哪个人对哪个人应该有好感……这些事情都在上面一五一十地写着,所以这就这就成了一张拥有43班全体女同学底细的“尚方宝剑”。

    一共三张,但是好死不死的,在贺炎英明神武的保管下,光天化日之下竟大言不惭仗义凛然地丢了两张,还是写着最重要的情报的那两张,更要命的是还给校长捡到了。

    贺炎永远忘不了那段时间煎熬过的痛苦的非人的折磨。

    记得当时班主任是挨个叫班上的女生去办公室的,而且一谈就是半个钟头的那种,那个时候班上的同学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事,要一个一个地和学生们商量,结果回来的第一个女生惊讶无比,也十分愤怒,教室里没老师,所以一关上教室门就开始怒吼,“我操!班主任怎么知道我找对象的?”

    此话一出口全班震惊,要知道,班上的同学们,哪怕是平时闹了点矛盾或者是有了什么仇的,宁愿直接动手打架被老师叫办公室,让家长来捞,也绝对不做和老师打小报告这种缺德到极点的事情,所以这句话一出口当场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当时是上课时间,但是老师没来,那个女同学一句话说完走到座位上,低声咆哮道:“哪个傻逼告诉老师我有对象了?她说了我十几分钟,要死了真的!哎呀……”

    周围的学生一听,震惊不已,纷纷转过头去问,

    一个惊魂未定的女生说:“我上课之前刚从班任办公室里出来,看见老师那里有两张小纸条,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谁谁谁和谁谁谁有情况的,像各种各样的,刚刚被叫走的那两个人都是那上面的,我看见了这几个名字。”

    当时贺炎心里咯噔一下,和张艳芳两人急忙对视一眼,同声“卧槽!”

    张艳芳拍了一下贺炎,焦急又警惕地问;“纸条不是在你那儿保管着?你给老师了?”

    贺炎一惊,连忙翻口袋赶忙,说:“没呀!我这几天就没见过班主任,纸条还都在我身上放着!”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

    张艳芳立刻伸手拿过去,展开看了看说:“另外两张呢?不是一共有三张来着?”

    贺炎再次翻衣服,在确定没有夹在书里和放在家里的前提下,笔袋,衣服兜,袖子,凳格也都空空如也。

    和张艳芳找了两三次也没找到,两人心里再次一咯噔,贺炎的眼神一下子慌了,“我操,弄丢了!”

    当时张艳芳的眼神无语至极,皱着眉头瞪大眼睛盯着贺炎,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只怕是连想杀了贺炎的心都有了,这时刚好回来一个女生,走到贺炎身边,略显警惕和悲哀地说:“芳芳,班主任叫你过去一下。”

    张艳芳看了贺炎一眼,又看了那个来报信的女生一眼。

    一句卧槽之后,张艳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扭捏地起身从贺炎背后走出去,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怎么办?”

    这是张艳芳的遗言。

    最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就消失在了教室门口的拐角处,紧接着,办公室推门关门的声音透过教室的门悲哀地响起,仿佛一首哀歌。

    贺炎知道张艳芳此去必定凶多吉少,而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有一半是出自于贺炎笔下的,贺炎相信老师有这个见字识人的本领,所以当张艳芳从贺炎背后走出去的时候,贺炎自己也已经在做心理准备了,心里叨咕着该怎么和老师说自己的遗言。

    那节课的老师迟迟没来,可能那节课正好是班主任的课吧!

    那个时候的周测是同学们心中的一道挥之不去的永恒的阴影,很多学生为了躲避周测就会用各种理由来请假,但好说的是不想天天考试,说白了就仅仅只是不想考数学试卷,因为自从贺炎初二分班后,数学老师换成了“太岁”,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等每次考试的试卷有结果的时候,就是每位同学走一遭生死门的时候,因为数学老师的标准是:你不会的,做错了,不打;但是如果是你本该会的,而你做错了,那就把命折一半留下;成绩靠前的同学,考试成绩下了九十分的,打;考试成绩靠后的同学,不及格了,打;数学成绩某一次上了九十分,而这一次下了八十分甚至更多,打;或者是平时数学成绩不怎么好的同学,但有一次考试成绩比较好,而后续几次的成绩都比不上那最高的一次,打。

    总之就是各种理由地打,而且一打就是一整节课,平均每个人至少三板子,成绩前几名除外,因为她们又可能不打,或者一下,或者五六下。

    而贺炎好奇的是,数学老师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敲了同学们一节课,她的胳膊就不累不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