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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瘫公瘸?我有系统粮满仓旺全家 第84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清晨。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上元村蜿蜒流淌的河面上。

    沿河两岸,蹲着一群忙碌的妇人。

    她们拿着棒槌,边清洗衣物,边闲话家常。

    钟西柳捧着一盆衣物走来,看了一眼聚集一起洗衣的几个妇人,扭头朝着上游走去。

    她今日穿着质地光滑的绸衣绸裙,头发还抹了发油,盘在脑后光滑得发亮,发髻上还插了一支银发簪。

    “啧,瞧她那嘚瑟样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洗个衣服还穿那么好看,给谁看!”

    “谁让人家女儿能嫁个好门户,哎呀,这些个绸缎衣裳,咱们一辈子都穿不起!难怪她瞧不上咱们,平常洗衣服都离咱们远远的。”

    “呵呵,捯饬得像个有钱夫人似的,还不是要自己洗衣服,笑死个人。”

    “就是,装个大头鬼,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妇人们很是看不惯钟西柳这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却也不敢太大声,省得被钟西柳听了去,窃窃私语,小声埋汰着。

    曹婆子端着衣盆,紧随钟西柳身后走来。

    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一笑。

    扭身踩着小碎步,就离钟西柳不远的位置蹲下。

    钟西柳斜她一眼,将自己的洗衣盆往身边拉,挪着脚步离远几步。

    曹婆子撇了撇干瘪的嘴,从盆里拎起一件衣物,浸入清冽的河水中。

    “黎老二家,你咋还要自己洗衣服,珍珠呢,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懒可不好,以后嫁人了,是要被夫家嫌弃的。”

    钟西柳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我珍珠细皮嫩肉,怎能做这些粗活,再说,我未来姑爷家可是有下人的,以后珍珠嫁过去,有下人侍候,可不像你们,贱皮子,哼!”

    曹婆子瞪大了眼,“啊?洗个衣服就是贱皮子了,黎老二家的,你怎么这么埋汰自己呢!”

    钟西柳一噎,狠狠瞪她一眼。

    “你这老货才贱皮子,你全家都贱皮子,还跟我比!老娘可以穿绸缎,吃几百文一个的龙须酥,你有这个命不?”

    “嘿,老婆子我是没这个命,只是你家珍珠也太不孝了,把自个老娘当奴婢使。哪像人家大丫,一回来,就帮爹娘建围墙、养兔子,买牛车,你那个什么笼须须,有你大嫂家的牛值钱不?”

    曹婆子说得一脸嘚瑟,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家买了牛呢。

    钟西柳怔愣一瞬,“什,什么牛车?”

    也难怪她不知道。

    大房住村尾,二房在村西,也不近村口。

    这几天牛车进进出出,来往拉了好几趟泥砖。

    她远远看到,只以为哪户人家在搞什么名堂,却不知是大房在建泥墙。

    “你聋了,牛都不认识,长着两只角,还能下地耕地的那个牛啊。”

    曹婆子顿时来劲了,一字一句大声道,“我说,你大伯哥黎大有家买牛车了,他家女婿可本事咯,听说家里开了一个什么豆腐作坊,挣大钱。更难得的是,人家把岳父岳母当亲爹亲娘来对待,出银子帮大房建泥墙,买牛车,还帮大房搞了一个养兔子的营生。怎么,你不知道?”

    钟西柳仿佛被雷劈到,脸上都是不敢置信,急切问道:“你说真的?”

    让你嘚瑟。

    被打击到了吧!

    曹婆子一脸开心。

    “真的假的,你自己不会去看啊!对了,你未来女婿那样好,怎么没出钱帮你们家买一辆牛车,带你们一起挣钱。难怪你大嫂说看不起孙家少爷,这么一对比..啧啧,和谢家女婿差远了。”

    “再这样下去,你们二房很快就要被大房比下去囖!”

    给了钟西柳最后一击,曹婆子满意地端起衣盆,走回下游和妇人们再度八卦起来,话题离不开对比黎家两房姑爷。

    有这么一群消息灵通的情报人员。

    不出半天。

    黎家大房要雄起的消息,一定能传遍整个上元村。

    .

    今日女儿女婿要回去。

    吴桂花杀了一只老母鸡做白切鸡。

    黎大有还特意到镇上去买菜。

    买了一只猪蹄,还有鱼有虾。

    黎大有驶着牛车回到院外,眼尖地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端着木盆跑开了。

    围墙建好后。

    平常都关着大门。

    院门打开,赶牛进来,再关上门。

    黎大有提着菜回灶间,吴桂花正将鸡放入烧开水的大锅里。

    他问:“刚弟媳来了?”

    “没有啊,咋这么问?”

    黎大有说,适才在院外碰到钟西柳,一看到他,人就跑开了。

    吴桂花哼声:“鬼鬼祟祟,不管她。”

    现在关起门过自个的日子,别提多舒心了。

    只要二房不来招惹她。

    自己也懒得理。

    .

    钟西柳端着木盆,心里堵着一口气跑回家。

    原来曹婆子说的都是真的。

    大房连牛车都买了。

    虽然她没能看到里面有兔子。

    但八九不离十。

    大房建泥墙,必是为了不让别人偷牛和兔子。

    本来想着大房分出去,很快就会后悔,求着回来。

    她还想着,锦绣嫁到谢家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不像珍珠,以后是有钱人家的夫人。

    没想到,那小蹄子现在过得这么滋润。

    钟西柳越想,心里越堵,妒忌得眼睛红成兔子眼。

    一下妒忌大房踩到狗屎运,有这么一个大方的女婿。

    是了,大房女婿还是读书人,听说十岁就考上童生,倘若以后真考中科举,大房不就跟着鸡犬升天!

    一下又想到,他们二房都还没有牛车,在镇上有铺子,女婿有钱又怎样,自个还要做牛做马,洗个衣服还要被人取笑。

    钟西柳更加酸了,心里越发不平衡。

    回到家。

    撒手把洗衣盆扔到屋檐下,也不晾起来,走回自个屋里就不出来了。

    “钟氏,反了天啦你,让你洗个衣裳磨磨唧唧,衣服也不晾,还整天绷着个死人脸,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两似的。”

    钟西柳坐在床上怄气,外头婆母骂骂咧咧。

    她心里烦得要死,起身走出去幽幽道,“娘,我觉得我们家该买一头牛了。”

    刘婆子眨了眨眼。

    她骂她不晾衣服。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端端的买什么牛车?